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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饼子修整了一会,季诚和杨槐动了身,麋鹿还老老实实的栓在原来的位置,季诚的衣服蒙在它头上,麋鹿折着前蹄窝在地上心大的睡着了。
    最后季诚把原主的那件骚绿色衣裳撕成布条,寻了块木头把蛇绑在上面,固定在麋鹿身上。
    那大蟒少说也得三白多斤,累死他俩也拿不动,只能拿鹿当骡子用了。原本那雌鹿总是不老实,这回对于他来说最危险的天敌就在背上,老实的不行,衣服拿下来了也是牵着就走,听话的很。
    下山的时候,杨槐找到了跑丢了的背篓,里面的东西还都在。陷阱里戳死了一只野狐狸,还有一只野鸡。
    他们俩猎的东西太扎眼了,回家的时候绕了段路,直接从季诚家后山下去的。
    远远的就看见,村里面家家户户都升起了炊烟,俩人归心似箭,这一天过的堪比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季诚家前院的围墙全倒了,后院的也没好到哪去,从豁口进院,麋鹿就拴在了大枣树底下。
    刚到前院就看见林哥儿坐在小板凳上,双手托腮看着门口的路出神,这是在等他吗?
    本来累透了的季诚,三步两步就跑到了林哥儿面前,板凳上的人听见动静吓了一跳,赶紧回头,看见是季诚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你回来啦!”下一秒林哥儿就变了语气,他惊道:“怎么搞成这样啊,受了这么多伤。”
    林哥儿的手刚要摸到季诚的脖子,就被他躲了过去,他打哈哈道:“树枝刮的,没什么受伤。”
    散乱的头发,从脖颈到脸颊全是擦伤,后背的中衣上还透着血,裤子被刮开了好几个大口子,里面的皮肉也都有伤。
    可能季诚自己不知道,他现在这幅样子,怎叫一个惨字能够形容,比当初从豫州城里出来能惨上一百倍。
    “都不是什么大伤,”他们俩差点忘了身后还站着一个人,季诚转头对杨槐道:“这是我夫郎林哥儿,这是前院的杨槐昨天的羊奶就是他送来的。”
    “嫂子好,”杨槐老老实实行了个礼。
    眼前的这个哥儿面庞清丽干净,脸白白的还挺好看,要是原来的季诚...这么好看的人嫁给他都算白瞎了。
    现在看季诚站直了身子,个子挺好长的也挺好,俩人站在一块还挺般配。
    林哥儿礼貌的回礼道:“你也好。”
    “怎么能弄成这样呢,以后不要再上山了,”连和羌人对战都没受伤的人,却伤成这样林哥儿心疼的不行,实在不行,他们就去城里打工,洗个碗跑个堂浆洗衣裳都能赚钱的,他拉着季诚的衣角道:“快坐下歇着。”
    要是搁往常季诚肯定会嘚瑟一番,这会他实在是没力气了,“我先歇一会,杨槐野鸡你拿回去,做一碗送来就成,狐狸怎么办晚上咱俩再研究。”
    “嗯,行那我再带两个饼子吧,”杨槐也累的腿脚发软,可让哥夫郎来做饭这话他到底是没说出口。
    “煮点饭或者米粥什么的吧,”可别再吃饼子了,从传过来净吃这玩意了,他可是真吃腻了,难吃不说再吃下去肚子里没油水,他都怕他拉不出屎便秘了。
    “成。”
    杨槐走后林哥儿用手指戳了戳季诚的肩膀,道:“你是不是很累啊。”
    “怎么了?”季诚看着林哥儿表情凝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
    “还是进屋歇着吧,”林哥儿又戳了戳。
    “我不想动了,累,”季诚瘫软着身子故意道。
    林哥儿急的直跺脚,“你赶紧进屋,我在院子里守了你一天了,你要再不回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季诚好奇的看着林哥儿,这孩子平时看着挺有主意的,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他急成这样。他跟着林哥儿进了卧室,林哥儿却绕过他把堂屋的大门关上,又把卧室的门关上。
    这么大的架势把季诚都弄紧张了,“到底怎么了?”
    林哥儿抻着脖子看了眼窗外,确定连路上都没有人,才神神秘秘的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包裹,这不是哪天齐王让张勋交给他的吗?
    这两天忙来忙去他就给把这茬给往了,难道里面装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你快看,”林哥儿把包裹打开,他紧张的看着季诚欲言又止道:“阿诚哥,这里的钱...要是犯了律法的事咱们是千万不能做的。”
    “实在不行,咱们就上城里做工,苦一点累一点都没关系的,”林哥儿语速极快,显然是被包裹里的银两吓到了,“要是你被官府抓起来了,那这辈子就完了。”
    古代的犯人基本上都被拉去做徭役,要是当官的黑心眼被卖了也是有可能的,毕竟进了打牢再想好好出来,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了。
    包裹里散落着十多个个银块,还有一串铜板,这就是这个时代的货币了,穿过来这么多天了,终于看见钱了,季诚感动的有点想哭。
    季诚拿起一个银锭颠了颠,一个能有五两,铜板一千个,还有两个小一点的应该是二两一个,一共是五十两银子。
    古代经济发不发达,一个重劳力在城里做苦工一天最多三十文,一千个铜板也就是一千文钱,为一吊钱,能换一两银子。
    一两相当于现代的一万块钱了。
    五十两啊,这就是五十万啊!古代一个农家的收入一年也就是三五两左右,累死累活一年到头欠债过日子的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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