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诚纠结了一会,还是实话实说道:“还是有点像啤酒肚。”
林悠:... ...啤酒肚你奶奶个腿!
不消片刻刚刚回家,一口热茶没喝上的季大人,就被夫郎砰的一声关到了门外。
一路舟车劳顿,季诚在自家的浴桶里舒服的都快睡着了,“咯吱”一声门响,不用说他都知道来人是谁。
林悠把欢喜衣服放到榻上,打量着季诚身上的每一处,还好没看见明显的疤痕。
他悄悄的吻在了那假寐的人的眉间,还未等他撤回去,一直湿漉漉的大手抚着他后脑,准准的对上了他的嘴。
林悠用手撑着木桶沿控制着平衡,尽情的迎接久违了半年的吻。唇舌用力的交缠吸吮,季诚用没有这样吻过他,这么狠、这么凶。
就好像真的像他说的那样,要把自己吃了。
要不是林悠身子不方便,他真想把人拽进桶里,翻天覆地一番。现在却只能忍着了,他松开那粗了不少的腰。
季诚转过身抬起头,虔诚的在林悠肚子上落下一吻,道:“小林子,诚哥让你遭罪了。”
“我不在家的时候,他闹你没,你想吐不,恶心不,腰疼不?”季诚一脸担心,后知后觉的问。
连珠炮似的问,让林悠忍不住哭了,他睫羽扑簌泪珠要下不下,“我很好,哪里都很好,就是想你,想的骨头都疼了。”
“可能是老天爷,看我太想你了,就把他送了来,”林悠拍了拍肚子说。
“真的好?没反应?”季诚吻掉那颗睫毛上的泪珠,味道酸涩着舌尖跟心里一样,“不哭了。”
“嗯,”林悠摸了把眼泪说:“洗好了就吃饭吧,然后睡一觉。”
以季诚官职在身在军中自是吃的不差,但也远没有家里的饭□□心可口,八宝鸭,百合炒虾仁,五香驴肉...季诚干掉了整整四碗饭,直到肚子装不下了,方才撂下饭碗。
天还没黑他便搂着林悠上了床,林悠窝在他怀里还没说上五句话,头顶上有规律的胡噜就响了。
林悠盯了会疲累的睡颜,也渐渐的跟着睡着了。半年了终于能躺倒自家的床上,季诚觉着自己都舒服到了骨头缝了,半夜时分他被人轻轻摇醒,他含糊着问:“怎么了?”
“我...饿,”林悠的肚子在寂静的深夜里叫的格外响亮。
瞌睡虫已经在季诚脑子扎了根,他眨了眨眼好像没听到一样,翻身闭眼接着睡。
“哎,”林悠不重不轻的叹了口气,打算跨过季诚自己去厨房里找吃的。已经躺下的人却扑腾一下坐起来,然后利索的披上衣服穿鞋下地,那速度快的跟一阵风差不多。
“好好躺着,相公给你做好吃的,”季诚好像用灵魂在打哈欠,一口气出的又沉又长,他说:“想吃什么?”
林悠有些心疼,却也很享受这一刻的真实,他照实说:“都行,肉就行。”
“那还不简单,”季诚道:“鸡丝凉拌面行不。”
林悠摇了摇脑袋道:“想吃羊肉沾酱。”
“这就给你做去,”季诚心里笑,这就是小林子嘴里的都行。
因为府上的主子有了身孕,所以小厨房里时刻都有厨娘在值班,那厨娘见季老爷大半夜进来,着实下了一跳,赶忙说:“季大人可是世子饿了,老奴来做就成,往常都是俺在做。”
“不用,我来做,”他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季诚问道:“世子往常夜里都会饿么?”
那厨娘是个健谈的,见了季诚也不害怕,笑着说:“会世子每晚都要进一些宵夜,老奴五十多岁了都一回见着,怀身子像世子这样轻松的,不吐不难受,就是胃口大的很,每顿都要肉。”
原来小林子没骗他,还真的是不吐没反应,可是这顿顿都要吃肉,怕是要上火,他道:“那府里的大夫都怎么说的。”
“大夫倒是没说什么,让世子少吃多餐多走动就行,”厨娘一边剥大蒜一边说:“倒是前一阵宫里来的嬷嬷们,拦者不让吃来着。”
那厨娘虽是在王府当差,但也一辈子没和季诚这样大的官聊天,她说:“当初世子可是让那几个老婆子管的够呛,连筷子都摔了呐。”
季诚听着厨娘倒豆子,心里没处说的心疼。老婆在家怀着孕,他却不在家照看着,连耍个小脾气都只能摔筷子。
一碗面,一碟子素菜,和林悠点的羊肉端上桌,夫夫俩又在深夜里添了顿温馨的餐。
这一觉季诚睡到日上三竿还不肯从床上起来,他不起来也就算了,也不让林悠起来,虽说是有了身子不能太剧烈。
可从天亮开始他俩也没闲着,此时林悠的上半身已经没法看,他觉得自己身上肯定要比家里的鹿花纹多。
细长白皙的手指在季诚腹肌上不住的画圈圈,季诚的呼吸明显的粗重,惹的刚泄出去的活又有抬头的迹象,季诚忍了忍,却还是道:“还想要?”
他倒是想要,可不能拿肚里的孩子开玩笑,还没问过大夫,俩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做些一些伸展运动止渴罢了。
“嗯...想喝水,”林悠赖唧唧地说:“还饿。”
半辈子温水咕嘟咕嘟的下肚,季诚抹了嘴角的水渍笑着说:“还饿啊,吃那么多还没饱?”
“去你的,”一句话惹的林悠恼羞不已,不理人自顾自的搭理衣裳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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