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族子弟里面找两个说得过去的应付一下,也算是全了两方的面子。愿意呢就嫁,不愿意怎么运来的女人,就怎么再送回去,反正他们大昭不在乎。
当晚梁烨本想借着公务之名,把郭啸风留在宫里,以慰相思之情,哪知道那人却一声不坑的走了。他议政厅里只顾着忙碌,竟连着人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
就在梁烨以为此时就此告于段落,但京城一干守旧派的大臣,却率先向他发难。在他们眼里皇帝的婚事,先前耽于国家战时,但此时南渝北狄的贵女全部被拒之门外。
连三年一开是选秀也不想办。梁烨已经二十有七,眼看着就要三十,放眼整个大昭句没有一个皇帝能这个岁数,老婆孩子一个都没有的。
你当了皇帝,却不娶老婆,你想干什么?
一时间雪花一样的折子堆砌在梁烨的案头,早朝也是不让人消停。
一个个的老头子,不是借着江山社稷,就是东宫不稳的由头,变着法的操心他床榻上的那点事。
真是让人烦不胜烦。可偏偏他最想看的那个人,却称病告假,梁烨坐在龙椅上,瞅着底下的大臣,就没几个顺眼的。
能干活的那几个闭不做声,而季诚苏铭等一干心腹,看那架势像是瞧热闹,眉间眼角全是喜色。
京城的天经了霜降,夜里说不出的凉,梁烨从肃亲王府的墙头上跳出去,暗自觉得今夜应该听了那老太监的多添一件衣服。
郭啸风称病,也不知道病到了哪一块,竟然王府将军府里都没有他的影子。京畿兵权自打西南打仗以后,就由梁烨自己掌管。
城防司里面灯红通明,吵闹声一片。只见郭啸风站在场地中央,衣领大敞着脸颊上带红,显然是喝了酒了,他长臂一伸,睥睨着向众人道:“来啊,只要是赢了将军我,这手中的玉佩就是他的。”
也不知道他在这散的什么酒疯,梁烨抱着手臂看了一会觉得无味得很,转身离去。
第98章 一连几日郭啸风……
一连几日郭啸风都在校场上这么过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无名火是从哪里来的。那人是皇帝,他一开始就知道,明明就是一场贪欢放纵, 可他却先动了心,把自己刨白个干净。
现在却怨那身着明黄的人。
是皇帝早晚要娶皇后,要有三宫六院和数不清的女人。他心悦的那个人会有数不清的女人,在他不知道的夜里辗转床榻,再怀上孩子。
说是怨怼也罢, 怒火不甘心也罢,郭啸风都怨不得那人,那人是皇帝怎容得他贪了心。愁绪苦楚没处说, 尽数发泄到了想在他这里讨便宜的兵身上。
郭啸风在校场上撒够了风,才拎着酒壶东倒西歪的踅摸着自己在城防司的住所。房间漆黑郭啸风拉过最近的一把椅子,丧气的坐在上面。
秋霜露重郭啸风没有来的觉得一阵冷,他拉进了松垮的袍子, 又猛地灌下去一口酒。目光直直的盯着窗外那萧索的月光。
郭啸风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沉,迷蒙之中好像有一个人把自己抱在了床上,那人啃噬着他的脖颈道:“你就是这么病的吗?”
那似怨似嗔的声音, 砸在他的心坎上。屋外的月光还那样的寒光料峭, 郭啸风分不清这是梦幻还是现实, 他喃喃地道:“陛下,是你吗?”
平日里勾人魂魄的狐狸眼, 此时蒙着一层雾气,梁烨拿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道:“啸风。”
“陛下,你是不是要娶别的女子了,”郭啸风骤然一股子狠劲上头, 掀翻了身上的人,掐着人家的下巴,状似凶狠地说:“梁烨,你要是娶了别的女人,脏了身子,咱们就断了。”
“不...不对,”郭啸风自言自语神情黯淡地说:“你是皇帝始终要有后的,梁烨...”
郭啸风怕这一场贪心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言语里面说不出的委屈和难过。
烈酒催人胆断人肠,郭啸风忽地放开桎梏着的手,把面埋进被子里,“今天真冷,这床榻被子都一样的冷...”
“梁烨我后悔了...”
他先前说的那么一大堆,梁烨只当他在耍酒疯吃闷醋,还在饶有兴趣的观赏,但当听见后悔二字,梁烨一下子怒冲中来。
他手上的力道堪称凶狠,猛的一把扒下郭啸风上身的衣服,而后把床上多余的衣服全都扔在了床下。
身上最后的一层离身,郭啸风冷的一个哆嗦,“冷...好冷。”
“冷了该,你不是病了吗?”嘴里说着凶狠的,手上却拉起棉被整齐的把两人盖住。
梁烨这一夜全然没有顾忌,来的格外狠,动作之间他还不忘了撕咬着郭啸风的唇,“朕还没后悔,你何来的后悔...”
“你问过我了吗,朕答应你了吗!”
平日里风情万种的双眼此时,被欺负出了眼泪,嘴唇很疼,身上像无数的蚂蚁噬咬神经一样,止不住的抖动着,堂堂七尺男儿,大昭新一代的名将,却在皇帝的欺负下不顾羞耻的哭泣、求饶:“梁烨,梁烨,你别欺负我...”
“你轻点...”
“我欺负你,”梁烨猛的一下,切齿地道:“你自找的!”
梁烨独身将近三十年,从未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过,头一遭对一个人动了心有了情。他纵着他,把自己全部的心软和温情全都给了他,千里迢迢的去看他,明明是九五之尊却甘愿如女子一般与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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