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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身份以外,性格、长相、名字,统统对不上!
    而身份的话……
    除了温明光,谁还能给她“温二妮”的身份?而温明光又为何给她这个身份?温明光、温家、温如寄……游鲤鲤猛地一愣,忽然想起了什么。
    哎呀。
    温如寄看似专心撸毛,实则眼神一秒钟都没从游鲤鲤脸上移开,一见她陡然愣住的表情,手下动作也陡然一停。
    好像被发现了呢。
    “你——”游鲤鲤抬头正要对温如寄说话,却忽然张不开口。
    而身边鼓噪着的各种声音也倏然消失。
    圆台上,不知何时已经互相拔剑,将剑尖对准对方的裴栩和剑尊,也停下了动作。
    不若剑尊方才来时那般,但所有人都感觉到了。
    一股轻柔温和的力量,夹杂着沁人心脾的仙灵之气,忽然在整个龙门会上空弥漫开来。
    这力量不强势不霸道,不会压得人恐怖战栗说不出话来,却会让所有人都刹那间忘却心底的烦躁、愤怒、恐惧、喜悦、亢奋、渴望……
    一切负面的、正面的、激烈的情绪都消失了,只剩一片无喜无怒无欲无求的……平静。
    就在这无尽的平静之中,突然有花瓣飘飘洒洒而下。
    所有人都抬起头。
    就见一架宝盖华车,悠悠如白云一般飘在天上,四周青鸾彩凤齐飞,彩衣的仙女将花瓣向下方的人群洒下。
    有人愣愣地接了一片花瓣,忽然惊呼。
    “这是……极品仙莲花瓣!吃了可增十年修为!”
    人群顿时哗然起来,方才无欲无求的心境,在这极品莲花瓣的刺激下,早被抛到一边,纷纷争抢起落下的花瓣来。
    然而神奇的,每个人只能得到一片花瓣,即便抢到多的,多的花瓣也立刻会像见到阳光的雪花一样,融化消失地无影无踪,因此片刻的骚乱过后,人群又恢复了正常,没接到花瓣的接花瓣,接到的则许多人当场就将花瓣吞下,然后就地打坐起来。
    游鲤鲤没接花瓣,正愣愣地看着,一片花瓣塞到她嘴边。
    “啊~张嘴。”
    温如寄笑颜如花,“虽然我最烦这人假仙的样子,可这仙莲花还不错,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小鲤鱼快吃!”
    第17章 017
    花瓣飘飘洒洒了好一会儿,待到场上所有人都接到一片后,天上才不再有新的花瓣落下,而那宝盖华车,亦轻飘飘自空中降落。
    圆台上几位上清宗长老激动地上前一步拜倒:“拜见仙尊!”
    其他人这才恍如梦醒。
    是了,这排场,这手笔,放眼整个嫏嬛仙界,除了仙尊还能有谁?
    仙尊是天生仙,所谓天生仙,不仅自己是仙,凡俗草木在他身边浸染久了,也能脱胎换骨,修得仙胎,所以那极品仙莲花在普通修士眼中难得一见,可在仙尊那里,说不定就是院子里栽久了的一片荷塘。
    更有传言说,仙尊不仅能浸染草木鸟兽,还能点化俗人,在仙尊身边待久了的人,哪怕不修炼,修为悟性也比外面日日苦修的修士强得多,便是只见一面,也会受益良多。
    所以,在上清宗,乃至在整个嫏嬛仙界,仙尊的地位都是独一无二、至高无上的。
    供奉着仙尊的上清宗,自然便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宗门。
    此处本就是上清宗的主场,今日来的上清宗弟子自然数量最多,于是一时之间,台上台下无数人拜伏下去。
    而除了上清宗弟子外,在场亦有许多本就仰慕仙尊的,还有方才刚刚受了仙尊花瓣恩惠的,此时也纷纷跪倒在地,虔诚至极地念诵感恩。
    是以一时之间,台上台下几乎没有了站着的人。
    于是,便更显得还站着的人突兀。
    圆台上,除了裴栩和剑尊之外的所有人都已伏身下拜。
    哪怕是凌烟阁掌门凌烟真君这等人物,虽不像小弟子那般五体投地地下拜,却也深深地弯下了腰以表尊敬。
    唯有裴栩和剑尊,从仙尊现身到现在,两人的身躯一动未动,脊背不曾弯下半分,甚至连指着对方的剑,都未挪动毫寸。
    见众人朝仙尊拜伏的模样,裴栩眼里闪过讽刺。
    “我就知道你们信不过。”
    “什么公平、什么约定,不过是放屁。”
    对面的剑尊眉眼间有些羞赧,但旋即便恢复正色,淡淡道:
    “不过是各凭本事罢了。”
    裴栩冷笑:“好一个各凭本事。”
    “既然如此,也不必再假惺惺了,今日咱们就各凭本事吧!”
    说罢,他的目光又朝台下游鲤鲤的方向望去,却——
    台上尚有裴栩和剑尊可以支撑着不下拜,但圆台下可全是普通修士,见了仙尊哪有不下拜的道理,因此此时的台下,所有人都跪伏在地,一个站着的人也没有。
    可,不应该。
    游鲤鲤不说,另一个人就不可能会给仙尊跪下。
    裴栩方才便隐隐约约察觉到那人的气息,只是因为正跟剑尊针锋相对,那人又一向狡猾善于隐匿,才暂且搁下,可现在——
    那人的气息和游鲤鲤的气息,一起消失了?!
    裴栩眼神一厉,倏地收剑。
    剑尊也察觉到不对,收剑望向台下。
    而此时的台下——
    裴栩和剑尊眼中所有人都拜倒的台下,游鲤鲤正好生生站着,不,说好生生也不太准确,准确来说,她是倒在温如寄的怀里站着,整个身子都软倒在温如寄怀里,若不是温如寄两手抱着,她早像面条一样软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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