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那呆萌又为难的样子,陆岭觉得有点好笑,他挥舞着手上的小树枝,根本不给她讨价还价的机会:“三十个,别磨磨蹭蹭浪费时间。”
沈溪一咬牙,做就做,不就是三十是俯卧撑吗?
勉强做完三十个不太标准的俯卧撑,她胳膊酸疼得要命,都快累趴下了。
陆岭这才放过她说:“我不在家的时候你早上要坚持跑步,一天都不准歇。”
“嗯,我跑。”沈溪答应他,她也希望自己能养成跑步习惯,体质能好起来。
次日早上,陆岭四点多就起床,沈溪也早起和面包馄饨,贝干蘑菇油菜馅的馄饨,先煮了陆岭那份,让他先吃。
陆岭出门的时候她跟着陆岭一起出门,还带着丑萌,她要先跑步再回来吃饭,陆岭对她的表现还算满意。
沈溪跑完步,吃过早饭,带着丑萌去山下渔村,找了渔民买了些给丑萌吃的玉米面子,放在空间里带了回来。
一天没什么事,她就整理科研资料。
到了傍晚,王立东带了一小口袋中草药跟纱布来,沈溪核对中药材无误后,王立冬离开,沈溪就开始磨药粉制作小药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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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岭坐登陆艇出岛,到了码头直接乘坐来接他的车去杭城,不到九点钟就到了杭城,他决定先去找沈戍边和沈戍疆兄弟。
他们不在临时居住的大杂院,陆岭准备先去研究所,吉普车行驶在路上,看到不远处有一座大桥,大桥附近散落着一些平房。
陆岭心念一动,听说有人会从这里私下从事个人物品交易,也就是黑市。他叫司机把车停路边,打算去看看。
刚走路进入这片区域,他就听见有人高喊:“红袖章来了,快跑啊!”
迎面几个人慌慌张张跑过来,四散逃窜,其中两个人跑得尤其慌张,差点撞到陆岭身上。
陆岭定睛一看,这不是沈家两兄弟吗,果真不学好,他一手一个 ,提溜着两人的衣服领子,把他俩往一条小路上推。
那小路通向民房,俩兄弟也够机灵,到民居住拐了几个弯,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红袖章这时候也赶到,陆岭指着相反的路说:“他们往那边跑了。”
一身正气的解放军同志很容易得到信任,红袖章根本就没怀疑,顺着他指的路追去。
等红袖章跑远,陆岭这才若无其事地朝着俩兄弟逃跑的方向走去,终于在河边找到俩兄弟。
陆岭看他俩手上并无“赃物”,又慌里慌张,看那样子不是第一次来黑市,但经验也不足,他严厉地说:“跟我走。”
沈戍边眼珠一转说:“妹夫,你不是来看我们俩的吧?你跟沈溪是不是假戏真做了,肯定是这样,要不你不会来找我们吧。”
沈戍疆说:“既然是我们妹夫,就给我们两个找份工作,轻松的,赚钱多的。”
他把这话说得心安理得,天经地义。
陆岭脸色阴沉下来,想不到沈继钊夫妇会有这样两个不成器的儿子,他冷着脸抓着两人的衣领:“先跟我走。”
他把两人提溜到车上,让车开到附近一处僻静的小树林,让车停下,把俩人又提溜进小树林里。
“说说吧,你们俩都倒卖啥了。”陆岭问道。
俩兄弟对视一眼,看陆岭特别凶,像审问犯人一样问他们,于是如实回答:“挂钟。”
“挂钟哪来的?”陆岭问。
“挂钟厂的职工从厂里拿出来的。”
“残次品?”
“不是,走得很准。”
陆岭直接一人给了一脚,把俩人踹地上,恨声说:“那钟表可能是从厂里偷出来的,要真是这样你俩就是销赃,被抓住就得送农场。你俩卖了几个?”
沈戍疆完全没想过这个可能,听了陆岭的话有点后怕地说:“那怎么办?”
沈戍边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杂草树叶说:“还能怎么办,卖都卖了,妹夫你肯定能帮我们对吧。”
陆岭抬起长腿,脚尖一点,又把他踹在地上:“谁说我会帮你们,我想把你们俩送农场陪沈叔叔!我问你们俩,沈戍东寄给你们俩的钱花了多少,还剩多少。”
沈戍疆为了避免自己再挨踹,扑过来抱住陆岭小腿,回答说:“钱快花完了,我们俩托人找工作,工作还没找着,钱先花出去了。正好你来,只能麻烦你给我们找工作了。”
沈戍东绝对是高估俩兄弟,他寄来的两百块俩兄弟已经花完,接下来他们就要喝西北风,已经再想着给沈戍东打电话要钱了。
陆岭黑着脸说:“给你们俩两个选择,一是去农场,农场有吃有喝有住,不用担心生计问题;二是给你们找工作,但你们要答应我一件事。”
沈戍边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当然是第二个,别说答应你一件事,答应你一百件事都行。”
陆岭一身英武之气,又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俩,给人极大的压力。
“我跟沈溪就是真的两口子,要是你俩敢宣扬我们俩假结婚我就送你们去农场。还有不要把沈溪是沈家养女的事情往外说。要是让我听你们俩胡说八道,我立刻把你们送农场去。”
“嗯,你这么关心沈溪,你们俩肯定是真的两口子。我家小妹能嫁给你,也是她三生有幸,连我们都跟着沾光。”沈戍边又是附和又是拍马屁。妹夫这么关心妹妹的话,他们可以名正言顺从他这儿捞点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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