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进了屋,跟沈溪一块把俩娃安置在沙发上,数落道:“你二哥这事儿,真是丢脸。”
沈父声音沙哑冷硬:“真是你的娃,你就跟她结婚。”
听到这话,齐玉珍的神情变得更复杂。
沈溪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走到沈戍边旁边问:“二哥,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好奇心爆棚。
沈戍边张了张嘴,但并没有发出声音,他是觉得太丢脸了,没脸再把这事重复一遍,于是让沈溪跟他一块去楼上书房。
沈母帮他们看娃,沈溪也叫上陆岭一起去。
一边往楼上走,沈溪问:“你们有娃了?”
沈戍边自嘲地嗤了一声,他说:“不是我跟齐玉珍的娃,我们俩就是正常谈对象,哪里来的娃?”
沈戍边继续说:“这娃是丁胜男带过来的,说是我跟她生的娃。她人走了,娃留下了,说是要跟我结婚。”
沈溪眉心微蹙,二哥把谈的对象带家里来给父母看,结果前女友带娃上门砸场子,时机把握得刚刚好,这不是搞笑吗?
前女友怎么知道沈戍边今天要带对象回家的?
丁胜男原来跟沈戍边谈过对象,沈父沈母去农场后,他们还试图让段鹏程帮他们找工作,其中就包括丁胜男的工作。
后来他们的工作解决不了,丁胜男就跟沈戍边不了了之。
反正后来沈溪是一直没听过他们有任何来往。
看沈家败落,好几年没什么动静,不过是看沈父沈母回来了,又动了嫁入沈家的念头。
沈溪觉得自己的推理非常正确。
“真是你的娃?”沈溪问。
“我不知道。”沈戍边说。
沈溪很惊讶:“你有那么糊涂吗,是不是你的娃你都不清楚?”
沈戍边抓了抓本就凌乱的头发,说:“我真说不清,那时候爸妈还没走,有一天我喝多了,早上醒来跟她躺一块儿,就这么一次,她说这孩子是我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
“她说原来这孩子算在她父母名下,现在她要带孩子认爸,跟我结婚。”
沈溪嗤笑一声:“二哥,你真糊涂。”
沈溪之前人缘很好,很少有跟她不对盘的人,丁胜男就是其中一个。
还是小学的时候沈溪跟丁胜男就认识,那时候沈溪上二年级,丁胜男上五年级。
那时候丁胜男就羡慕沈溪总穿漂亮衣服,沈溪有些小裙子是沈母找裁缝做的,比商店卖的裙子好看得多。
丁胜男就在厕所等各种地方堵沈溪,有时候还往她身上扔虫子。都是三个哥哥来教训丁胜男。也正是因此,丁胜男跟她三个哥哥也认识了。
后来长大之后,丁胜男突然发现光羡慕嫉妒沈溪没用啊,原来有条捷径,就是嫁到沈家,这样沈溪拥有的各种东西和资源她都能有,于是她就跟沈戍边搞到一起了。
她甚至还优越感十足地说:“沈溪你以后总要嫁人,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到时候你就是外人,而我嫁入沈家,大嫂在西南,我就算是长嫂,这个家就是我当家,你都得听我的。”
可她说出这些话没多久,沈父沈母就去了农场,丁胜男嫁入沈家的梦就此破碎。
沈父沈母一回来,她又贴上来了。
沈溪想她肯定是觉得沈父沈母回来,沈戍边也有正式工作,还有就是她找不到更好的对象,就又来找沈戍边。
沈溪想起跟丁胜男的往事的同时也想起了段鹏程,态度就不太好,语气带着嘲讽说:“二哥,我实在是讨厌丁胜男,你自己都搞不清楚孩子是不是你的,还能怎么办,那你就娶了她呗。”
现在又没有亲子鉴定,想要知道孩子到底是不是沈戍边的有点麻烦。
见她拉着陆岭的袖子要往楼下走,沈戍边忙拉住她的另外一边衣袖,急切地说:“你帮我想想办法呀,我觉得那孩子不是我的,要不这几年我又没死,她怎么不来找,她这次是赖到我头上,再说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跟丁胜男谈对象的时候毕竟年轻不懂事,我现在是一心向善,就想安分成家过日子,可不能让她把我打回原形。”
沈溪想他所说的想要安分过日子应该是肺腑之言,因为齐玉珍看上去是个好姑娘,想要跟好姑娘结婚就是想好好过日子。
按他以前的脾性,不会找齐玉珍这样的姑娘。
她说:“我一时半会儿哪能想的出来办法,咱们先去安抚下齐玉珍吧,她大老远来了,结果遇到这事儿,搁谁心里也不好受。”
他们下楼的时候,齐玉珍正要回去,沈溪对她说:“大姐,我二哥这事有可能是丁胜男诬赖他,你先别往心里去,等我们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再说。
如果没有实质性关系只是躺在一起,沈溪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齐玉珍尴尬地笑笑说:“我没事,就算我不跟你二哥谈对象,他也是我爸的徒弟,还有这层关系在呢。”
沈溪觉得齐玉珍不错,符合她心目中好嫂子的标准,看着就贤惠大方,跟丁胜男比简直天上地下。
她跟沈戍边说:“二哥你送送大姐吧,回来我们再想办法。”
等沈戍边送完齐玉珍回来,沈父见他进屋,脸色铁青,腾地站起身,朝二楼走去,再下楼时,手里多了一竿马鞭。
沈溪从来没见过沈父拿马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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