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好说了,毕竟这年代男女抱一下都有损清白,也不可能查的出来。不过都跟檀雅没甚关系,她可不是那种严守教条的古板女人。
“其实此时我若是不与你说,你恐怕也没法儿知道,往好处想,你的念想,皇上一句话便能达成,要是单指着二十二,兴许还要等他开府有了自己的亲信。”
“娘娘所说,婢妾明白。”刘庶妃原本也知道她在宫中,没有能求的人,谨嫔如此说,她也只能认了。
檀雅这才招闻柳进来,对她道:“你派个人去阿哥所,跟二十二说,按我们先前说好的行事吧。”
刘庶妃微微有些惊讶,“娘娘您……不是在通知嫔妾一声?”
檀雅淡淡道:“我自然可以霸道而为,可我为人,还是喜欢皆大欢喜。”
刘庶妃闻言,深深一礼,“谢娘娘。”
檀雅摆摆手,“你只管回去等消息便是,不过快不了,你心里有数才是。”
“是,嫔妾省得。”
另一边,胤祜在阿哥所用晚膳时见到额娘身边的人,用完晚膳便去乾清宫求见,十分顺畅地见到圣颜。
雍正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威严地问:“二十二,你求见朕,所为何事?”
胤祜有条理地回禀所报之事,最后道:“臣弟和额娘不敢私藏如此之巨的银钱,也不管私自与盐商接触,是以决定向皇兄禀明实情,请皇兄定夺。”
雍正扫了一眼他手中的信封和戒指,他方才已命人将徽、晋盐商的档案取来查阅,颇受了些震撼,意味不明道:“徽州盐商刘氏……你可知他们家有多少家财?”
胤祜眨眨眼,“我额娘从刘庶妃口中得知,恐有百万之巨。”
“粘杆处去年秋上报,晋、徽两地盐商排名前十的大盐商,最末也有几百万,而你所说的徽州刘氏,便在其中。”
胤祜震惊,“这、这么多吗?”
雍正欣赏着他震惊的神色,淡然从容道:“刘庶妃乃是先帝四十四年侍奉的先帝,至如今已有近二十载……”
胤祜咽了咽口水,心里跟额娘道歉:五十万两让他们惊了一回,但好歹还稳得住,这么多钱,他是断不敢开口分一二的。
雍正微一挑眉,问道:“二十二,可还有话要说?”
胤祜摇头,“全凭皇兄定夺。”
“果真没有?”
胤祜再次利落地摇头,“没有,若皇兄有吩咐,臣弟绝无二话。”
如此,谨太嫔的期望是要落空了……雍正想着,神情兴味,不再多问,转而道:“若有盐商献财,可作军备之用亦可作民用,只此事朕不便出头,依旧由你借刘庶妃委托出面。”
“臣弟领命。”胤祜顿了顿,迟疑地问,“皇兄可还有旁的吩咐?”
雍正不解,“嗯?”
胤祜挠了挠头,他方才一听盐商如此豪富,下意识便想到若她额娘听到,定然要惊到,然后便冒出“若多几家献银定然能做更多益民之事”的想法,可此想法实非正道,太过难以启齿,只得摇头作罢。
可惜晚了,雍正已经得到启发,脑中闪过一系列安排,对胤祜道:“扬州之行免不了,届时若有旁人送钱给你们,只管收下,朕自会妥善安排。”
胤祜以为自己不注意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下意识地抿住嘴,随后又意识到,兴许是皇兄早有打算,便点头道:“臣弟明白。”
想了想,又斟酌着开口:“皇兄,您可是要入国库?”
雍正不置可否,“你有其他建议?”
“臣弟年幼未经事,不敢称是建议,只是臣弟额娘说,钱在自己手里,才可随便支用……”
他额娘说户部就相当于是府里公账上栓了个锁,账房还是皇上自己安排的,如何用还要满朝文武吵一吵才行。
而且额娘还教他开府也要攒些私房,说正经私房才方便私用,公账上的反倒要斟酌再三,不可随意。
盐商这钱若真能拿到,也算不得正经税收,入公账反倒复杂了。
雍正却是想到别的,历来贪腐屡禁不止,往年税收都是下头官员层层盘剥才上达朝廷,便是户部拨款作治河、军用或是赈灾等等,真正用到实处的必定也要受到重重盘剥。
但他若有私库,再寻个妥当信得过的人……
雍正视线落在二十二身上,停顿片刻,道:“你先回去,朕有些事需得考虑清楚,待你们出行前再作安排。”
胤祜告退,第二日方遣人告知额娘,事情落定。
待到他们临行前,雍正召来胤祜和四阿哥弘历,一人给了道圣旨,命两人作钦差微服私访,代天巡狩,体察民情,若有危急情况,事急从权,胤祜有调遣军队八百人之权,弘历可差遣当地官员。
胤祜和弘历这样的少年人,忽然得此重任,对视一眼,眼神中皆有亢奋之色。
雍正适时浇熄两人的亢奋,道:“游学为主,你们二人只管将所见不平不法之事上达天听便是,旁的多余的事不要做,不可身陷险境,记住了吗?”
“儿臣\\臣弟遵旨。”
雍正自己都不相信能安安分分的,否则也不会给两人圣旨,索性还有二哥,应该也能看顾两人一二……吧?
“若有不懂不知如何处理之事,不要自作主张,多请教。”
“是,儿臣\\臣弟记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