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符谦不愧为一代奸商,不仅组织起了宣传兼销售的报童,还搞起了预售和提成。总觉得按照这样发展下去,成立公司股票上市证券交易也未尝不会有。
周承弋觉得要好好养生活得久一点,争取能够看到长安书坊上市的那一天。
“先生您需要吗?”报童再次询问。
周承弋对这两本深入了解的书兴趣不大,虽然因为他未再给《读者评论》供稿,所以独立成刊后他再没拿到过样刊,但各种精选的读者评论还是有送来的,他大概能猜到刊登的内容。
他看到包里似乎还有其他的,“你这还有什么?”
“哦这个啊,这是赵家楼的《长安朝报》,以前只是一页小笺,只在小范围里颇有名气,太学的学子很多都会买。如今他们改版,不仅加上了标点符号,还做成册了,叫我们帮忙宣传一二。”
报童拿出一本给周承弋。
周承弋没想到是早间报纸……嗯,虽然是做成薄册的,也并非实时新闻,而是一周发行一期。
但他还是买了,然后翻开一看,第一版面标题是《狐梦》偷生卷完结,第二版面分析《狐梦》盗梦卷走向,第三版面第一届长安辩论赛。
……这报纸蹭热度的营销号味太浓了吧!
不过好在虽然是蹭热度,但内容却是实打实的,第一版面的作者还挺厉害,将偷生卷里埋的伏笔一条条挖出来分析,连他隐晦表达的戚风和王民是一个人都猜出来了!
他翻回去一看作者名——哦,他说文风怎么有些熟悉,原来是子固。
那没事了。
第28章 辩论赛
除此之外,周承弋对辩论赛那篇新闻也看了一眼,发现竟然已经进行到决赛了。
此辩论赛规则和现代的有些出入,并非是队伍之间竞争的模式,而是个人报名,抽签组队。胜者四人晋级,输者只有表现最好的,即最佳辩手待定,再打一场进入下一轮。
决赛选手的十六人名单已经全部出来,周承弋一目十行的扫过,记住的只有一个余映。
无他,只因这是十六人中唯一的一位女选手。
惠敏郡主说要寻合适的演员,却也不会带着他去戏班子一个个找,且不说京都脚下戏班何止十数,便是他们的身份也不适合这样。
就算他们不介意屈下,那些戏班子也必是诚惶诚恐。
“我们便在醉春楼等吧,他家的膳食味道十分不错。”醉春楼是长安最大的酒楼,背后老板换了数个,也曾起起落落,却始终屹立不倒。
但两人今日大抵来的不是时候,醉春楼中竟高朋满座,特意搭起的看台上也不见说书人。
掌柜的虽然不认识他二人,但瞧他们衣冠鲜丽还有下人随侍左右,必定不是寻常人家。
虽然有东家撑腰他倒是不怕开罪,但终归做生意和气生财,陪着点小心总没错处,“二位贵客,实在抱歉,本店楼上无空位了,只能请二位另寻他处了。”
周承弋和惠敏郡主对视一眼,都有些惊讶。
这醉春楼消费不低,寻常人顶多只能在楼下坐着,点盘花生牛肉就够肉痛的了,能不计较花钱上二三楼的即便不是达官显贵,那也最少是个阔气书生。
市坊间流传着一句话说:“醉春楼若是掉下一块横梁砸死十个人,七个书生两个衙内还有一个王侯家的。”
虽然有些夸张,但其中内涵可见一斑。
如此地方竟然会客满?
周承弋不愿为难人,便道,“罢了,我哥曾说满香楼的烤鸭味道不错,我们去那里便是。”
这话自然是扯淡,周承爻那身体那脆弱的肠胃根本受不了油腻的,一年到头不是在生病就是在生病的路上,这不月前入冬那场雪下的猝不及防,他不注意着了凉一下就病倒了,半夜高烧不退,把王妃都吓得动了胎气差点小产。
这烤鸭也就是他刚路过满香楼时闻见了香,随口胡诌的。
惠敏郡主不是胡搅蛮缠的人,无可无不可的点头应允。
两人将要走,从三楼急急跑下来一小二在掌柜的耳边说了句什么,掌柜的立刻将他们喊住,“二位贵客且慢,三楼富贵厅有请。”
“不是说楼上无空房?”惠敏郡主眉头皱起,目露审视。
掌柜连连摆手解释道,“贵客误会小人了,楼上确实无空房,这富贵厅是东家留着用来招待客人的,平时并不常用,但今日东家做东自然到场,所以房中也是有人的,并不是哄骗您等。”
“是我们东家想结识二位,若是不介意的话,小人亲自为贵客引路。”他姿态放的很低,。
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结识?周承弋看着这日进斗金的醉春楼,不知为什么脑子里突然就蹦出一个熟悉的名字。
周承弋:“……你们东家是谁?”
掌柜不答只道,“客人上去看看便知。”
“那我便要上去瞧瞧,这醉春楼的东家到底是何方神圣。”寻常人说起这话来像是挑衅找茬,仿佛下一刻要砸场子似的,然惠敏郡主嗓音清冷淡然,听起来带着一种两三分嘲弄。
便上了三楼,周围瞬间便静了许多,不若楼下那般热火朝天,三楼雅致的很,几乎每扇紧闭的门内都有丝竹琴瑟之声,从长廊一路穿过去,还真没有一间是空的。
醉春楼的长廊是设在外围的,有墙体遮掩,外面的人瞧不见里头,但里头的人探头便能将长安的繁华尽收眼底。富贵厅在最中间,无论是看长安还是看楼内视野都最好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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