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重新将它放在这里的?
是想要隐瞒,还是故意想让我看到?
这是要做什么?
陆伯胥面上平静无波,心中却不停的想着事情。
陆伯胥突然想看木雕像的脸。
但佛龛挡住了视线,他看不清楚,于是他伸出了手,抓住了木雕像。
木雕像在佛龛放了许久,按理来说应该不可避免沾染上香味才对,陆伯胥却觉得它腐朽至极,像是一个垂暮开始腐烂的老人,又像是泥土里青草被消化的味道。
陆伯胥将它拿了起来,放在眼前端详了很久,木雕像的目光漂亮而精致,那熟悉的神情仿佛在哪里见过。
在哪里见过?
陆伯胥不停的思考,想不出所以然来,在准备放弃的时候,他看到了镜子。
啊,原来这木雕像,和自己的脸是一模一样的。
冰冷的手突兀的出现遮挡住视线,段寒衣的声音很轻,透着陆伯胥第一次发觉的紧张害怕。
陆伯胥抓住他的手,却莫名有些无力,花费了好一阵功夫才抓紧。
段寒衣紧紧的抱着他,像是害怕失去。
陆伯胥没有挣扎,他平静的坐在那里,手指抚摸着手中的木雕像,半晌才终于问道,“死的是你,还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在收尾阶段了,只剩下几章了。
番外大家有什么想看的吗?收集一下信息好好做下决定。
下一本开隔壁《今天男主绝育了吗》调剂一下心情,希望写出个轻松愉快的爽文!
第125章 回京
安昌元年正月十五元宵,周承弋携房观彦回到京中。
汝川虽然修复了大半,但沧州整个改造才刚刚提上日程,按照计划来说,周承弋至少也要在那里待上个一年半载。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宫中突然传来闵太后病危的消息。
这消息来的意外又那么合理。
周承弋的记忆里,闵太后一直体弱多病,连带着二哥周承爻也是身体羸弱,三不五时就缠绵病榻,所以才一直在璋台山养病,她生病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可是奇怪的是,周承弋从见到这位闵太后开始,就没怎么见她生病过,瞧着是病弱,可也没有像二哥那样,时不时就传出不好的消息。
宫里寄来的信是周承玉写的,上面斑驳的泪痕还晕染开了一些字迹。
从去年宫变开始,周承玉和陈太妃的关系就持续恶化,反而是与闵太后亲近起来,如今陈太妃搬出宫去,她身边只有闵太后这一个亲人,可想而知她是多么的难受。
“玉儿还是一个遇到事情会哭的孩子。”周承弋看着这信上的痕迹,也不知是感慨还是庆幸。
房观彦默默的将头往他肩上靠,无声的安慰他。
周承弋捏了捏他的脖子,侧头在他额头上虔诚的落下一个吻,“看来我们得回宫了。”
非常利落的决定回去,周承弋转头就找上了钟离越。
钟离越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自然也知道宫中的消息,他有些奇怪同样也有些烦闷,一连灌下两杯水,“你要回去就回,我又不拦着你,还特意来跟我说什么。”
“我不是来找你的。”周承弋看了看他有些凌乱的衣服,低低咳了一声。
房观彦默默喝茶不言不语。
钟离越则动作一顿,不耐的咋舌,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道,“你要说什么,我帮你转达。”
周承弋看舅舅的目光瞬间变得像是在看禽兽,“她还真在你这?你——”
“……”钟离越那张比城墙还厚的脸可疑的红了,他腿不受控制的抖了两下,发出咚咚的沉闷声响,声音带着羞恼,“在不在你管那么多作甚,有屁就放没屁就滚!”
他顿了顿,也不知道被戳中了哪根弦,话痨属性突然就蹦了出来,语速又快又急,“一天天的就许你们两州官放火?你舅我三十多岁找个人容易吗,结果成天就你们一群兔崽子在我跟前晃,想做点什么都做不成,好不容易等到个暴风雪,让你们这群崽子都出不了门,就下了这么点时间,你们又来烦我……”
“……”周承弋从舅舅的话中感觉到了深刻的怨念,对此他只能说一句,“注意安全,别出人命。”
他顿了顿,补充道,“双向意思的别出人命。”
那位沈小姐怎么说也是这本文里的女主角,可不是什么吃素的角色。
原著里面周承安那么对他,后期也没讨到什么好处,还被活生生气死了。
不过周承弋回想他舅作为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处男,别的不说应该还算是一个好男人吧,谈恋爱丧命这种事情应该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至于会不会创造出生命……周承弋总觉得这场感情中间,他舅舅意见不一定比沈娉的意见重要。
钟离越一开始没有听懂周承弋是什么意思,皱着眉说了句“什么”,然而猛然反应过来,给出了一个爱情菜鸡该有的炸毛反应。
“你胡说些什么?不成婚怎能做出那些事情?我在你眼中就是这样的人?”
十分正直的三连问,要是脸不红眼神不飘的话,还是很成功的。
“……”周承弋默默的学着房观彦端起茶冷静的喝了一口。
将心里头的震惊压下之后,周承弋才说回正事,“沧州建设的事情要舅妈多多看顾一下,京中的官员陆陆续续过来,那群人手底下不怎么干净,指不定会这抽一些那里贪一点。资金本来就不多,全靠天水城的矿业和工厂支撑着,不能被这么不明不白的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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