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吗?”他啃了啃黎斯的唇角,含含糊糊道:“这就是我想听的答案。”
半晌没有等到黎斯的回答,他困惑地抬起眼,撞见了黎斯的眼神。
他有些看不懂这个眼神,他没见过这个眼神。
但他没来得及细想,就感觉有只手捏着他后颈的颈套扣向后拉,脖子被勒得有些疼,他委屈地看着黎斯,撇嘴细声道:“干什么啊,疼……”
黎斯比他高,他得抬头看。
黎斯的眼神让他心跳加速,这个人此时就像是一个危险而冷静的捕食者,高傲沉寂地俯视着他,让他身体发软,想要臣服。
黎斯忽然笑了笑,眼神温和了些,这使他更加迷惑人心。
姚林尉看得有些呆了。
他好烫。
黎斯手在姚林尉的后颈摩挲了两下,“啪”的一声解开了铆钉颈套,然后沉声道:“不舒服的东西没必要戴。”
他微微弯下腰,偏头,冰凉的唇印在了姚林尉刚才被颈套的束缚的地方,印在了那截白皙的脖颈上。
“我听见了你的答案。”
他的嗓音里含着笑。
姚林尉没办法开口,他整个身体都紧绷着。
“放松。”黎斯放在他后颈的手缓缓下移,沿着他线条流畅的脊背轻滑,引得姚林尉一阵发颤。
黎斯的左手还拿着刚才解下的铆钉颈套,他的唇离开了姚林尉的脖颈,撩起眼皮看着面色潮红的姚林尉,低头哂笑道:“我不喜欢这个东西。”
他的右手按在了姚林尉的后颈,那里有微微凸起的脊骨起点。
姚林尉看着黎斯将手中拎着的铆钉颈套丢掉,他的后颈上是黎斯的手掌,然后他听见了黎斯的声音——“你的颈项很漂亮,不应该属于它,属于我。”
姚林尉感觉自己要死了。
心跳过快死的。
“不是要听答案么。”黎斯偏了下头,喉结随着他说话的动作轻滚,他侧目看着姚林尉笑:“做。”
姚林尉盯着他,口干舌燥。耳内轰鸣,满脑子都是黎斯的声音。
他觉得他要完了。
他看见黎斯偏头拿个了什么东西,像只牙膏,他的思想被这燥热的天气弄得有些迟钝,盯着那个东西,没看明白。
他看见黎斯偏过头了,他还看见黎斯的手指轻勾,手中那个东西的盖子被旋下。
“这是什么?”姚林尉的声音有些轻。
“能让你放松的东西。”黎斯看着他,嗓音很好听,慵懒沙哑。
姚林尉感觉自己脑子里忽然放起了烟花,有什么东西破土,炸开。
他突然想临阵脱逃。
他往后退了退,脚踝处的锁链咯得他生疼。
黎斯挑眉看着他,偏头轻笑了下:“现在打退堂鼓可不行。”
姚林尉慌得往后退的动作一顿,锁骨处的浴袍滑了下来,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肤。
头顶吊灯的暖光照在肌肤上。
他是个尤物。
黎斯目光落在他锁骨处,眼眸幽深,他手上还拿着那支“能让姚林尉放松”的东西,他腾出了另一只手摁住了姚林尉的后颈,将他按向自己。
姚林尉感觉黎斯力气很大,他甚至没办法动。
黎斯的手锁住了姚林尉的下颌,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姚林尉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眼睛里只有他。
这个认知让他心情很好。
他瞥了姚林尉滑下的衣襟一眼,然后低下头吻了下那截露出的锁骨。
黎斯的嗓音里带着从容的笑意——“我喜欢你的坦诚。”
姚林尉想说话,但声音被黎斯堵在了唇中,只余低低的呜咽声。
……
小黑在落地窗前走来走去,迈着它慢悠悠的猫步。
姚林尉把它从医院里带了回来,它有了个新主人,它很喜欢这个新主人,因为他很温柔,动物的本能使它归顺它的主人。
它现在在落地窗前吹空调,它很凉快,但它觉得它的主人很热,不然主人为什么在哭。
主人在病床上时腿都断了也没哭过。
现在却哭了,肯定是因为天特别热,还有那个人的缘故,那个主人喜欢的人,它觉得那个人危险又绅士。
但现在那个人在欺负主人,小黑这样觉得。
然而它只是一只手无寸铁的小猫咪,它只能看着主人被欺负,哭得眼角发红,却没有办法帮助主人。
它焦躁地在落地窗前走来走去。
小黑竖起的猫瞳盯着卧室内,不解地偏了偏头,落地窗外忽然下起了雨。
它回过头看着窗外,雨点打在别墅外葱绿的芭蕉叶上,撞得那片盎然的绿色支离破碎。
雨下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芭蕉叶似乎有些承受不住了。
主人的呜咽声传进小黑的耳朵,它又偏过头看向卧室。
窗外雨打芭蕉,窗内也是。
可怜的主人,小黑低下头颅舔舐着自己白色的毛,不忍再看。
姚林尉眼角有未褪的潮意,他的面色绯红。
他想偏过头看看黎斯,但没办法。
他被撞得没办法回头。
“你他妈……轻点……唔。”
他很有教养,很少说脏话,这句话也没能成功说出来。
被黎斯堵在了喉头中。
黎斯擒住他清瘦的下颌,偏过头吻住了他,动作温柔而轻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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