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当大宋皇帝?”
赵与芮听到了沈墨的这句话,只见他的身体一晃,差点儿当时就顺着房檐滚了下去!
“我……我能当皇帝?”只见赵与芮已经被沈墨这句话震得七荤八素,他晕乎乎的向着沈墨问道。
“只要挺过了今天这一场血战,你就能!”还没等沈墨再次开口说话,他就见到一片箭雨再次铺天盖地而来!
沈墨毫不犹豫的拉着赵与芮,飞快地避到了房脊的另一边。
他们在这边趴着,就听另一侧的房檐上,金黄色的琉璃瓦被箭头敲得叮当直响。
之后,当赵与芮再一抬头的功夫,就看见沈墨再次坐在了房脊顶上。就见他手中的两支左轮枪,开始了一连串暴雨一般的极速射击!
……
皇宫大内里面的手榴弹爆炸声响彻云霄,在凤凰岭上当然是听不太清楚的。
不过不远的宫墙之外,那些守卫宫门的卫士却是惊讶不已的瞪大了眼睛,莫名其妙的向着深宫之中看去。
“这究竟是怎么了?大天白日的,怎么皇宫里面忽然打了一串闷雷?”
正在这些守门的侍卫惊讶不已的胡思乱想的时候,就见长街上有一队人,正向着这边快速的奔跑过来。
这些人的身上,都穿着太子贴身护卫羽林军的衣甲,还抬着几个异常沉重的箱子。
只见迎面而来的这一队人中,站出了一个领头的军将。就见这个人迎面而来,抬手就把一个牌子亮给了宫门守卫。
“三品御前直侍卫带御器械……又是一个三品带刀侍卫!”
“老大,你可一定要挺住啊!”小鹈鹕师宝瑛手里握着这块牌子,心中不停的暗自向天祈祷。
“今天宫门封禁,没有官家或太子的手谕,一概不许进出。”只见这个宫门守卫立刻毫不犹豫的拦住了他们这一行人。
“手谕是吧?”师宝瑛立刻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卷轴,递了过去。
只见那个宫门守卫接过来之后,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兹有内侍卫沈墨一名,奉旨于临安行在公干,特准其便宜行事,各部府县见令勿阻是荷。”
这是沈墨的告身文书,可是宁宗皇帝亲笔,还用上了御印的手谕,真的假不了!
师宝瑛身后带的这些人,当然全都是沈墨的自己人。如今他们这些人是听到了手榴弹的爆炸声,知道沈墨在宫内已经发起了行动,于是赶紧进去接应的。
师宝瑛手里面拿的这个告身文书,当然是沈墨交给他的。另一块三品侍卫的牌子,则是沈墨在土地庙里面的时候,在燕白鱼的腿侧抽出短刀的时候,顺便把燕白鱼身上的那块侍卫腰牌也给摸了过来。
以沈墨的手法,再加上燕白鱼那个时候整个人都是失魂落魄,已经完全六神无主。漫说沈墨摸她块牌子了,就是偷燕娘子一件衣服她都不会察觉。
只见师宝瑛给这位侍卫统领看过了告身文书之后,随即对着他沉着脸说道:“这次我们可以进去了吧?”
“不成!”这个时候,就见那位侍卫统领绷着脸说道:“这是你的告身驾贴,只能证明你的身份。”
“今天不同往日,要想进出宫门,必须得有当日签发的手谕。上面得要写明了出入宫门的日期和人员数目。不然的话,一概不许出入!”
“糟了!”听到这位侍卫的话,师宝瑛的心就像是被一把大手抓住了一样,猛的就是一紧!
没想到,今天的宫门禁令竟然如此严格!如果他们不能进去接应,仅凭着沈墨一个人在皇宫里面孤身奋战,他还能坚持多久?
此刻师宝瑛的心中,立刻就像火烧一样焦灼了起来!
但是在此时此刻,师宝瑛的心中却是无比的冷静。
他知道,他们所有人的命运,都取决于他在此时此刻的表现。越是在这种极度不利的情况下,他越要保持清醒!
就在这一刻,师宝瑛身上的斗志,已经彻底燃烧了起来!
就见他忽然间神色诡秘的笑了起来,然后他伸出手来,用力拍了拍这位宫门侍卫的肩膀,向他笑着说道:
“那可太好了!兄弟!你不让我们进去,这可是你说的!哈哈哈!”
只见师宝瑛脸上露出了一副畅快的笑容,此刻的他显得异常满意和轻松,竟然看起来像是如释重一般!
……
史弥远进行宫去求见太后,当他刚开了个头还没说几句,就被太后给撵了出来。
“皇上尸骨未寒,你就想不遵皇上遗诏?妄议废立之事,岂有人臣之礼?”太后指着史弥远的鼻子说出了这么一句话,随后就让人把他给拖了出去。
刹那间,史弥远的心头已经是一片冰寒。他欲哭无泪的看着太后行宫的大门在他眼前缓缓的关闭,只见他的身子一软,随即就倒在了行宫的大门前。
“这下……全完了!”史弥远这个当朝权相,操纵朝政数十年的老头子。此刻却像是浑身的筋都被人抽了个干净一样,软软的瘫倒在地上,就像是一条垂死挣扎的虫子。
……
沈墨和赵与芮在宫殿的瓦脊上,就像是坐上了一道锋利的分水岭一样。
好在这里视野宽阔,每一次御林军守卫在宫墙外集结,准备向里面发动冲锋。随即就会被沈墨劈头盖脸的一顿手榴弹,炸乱了他们的阵型。见宫门外已经被炸得死伤大片,到处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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