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一听之下,心里面顿时升起了一股怒气。随后就见他带着人怒气冲冲向着左佳新兵卫的宿舍走去。
当他一脚踢开门,看见屋子里面的情景的时候,沈墨的心里就立刻有了对付他的方法。
要说在大宋这个年代,对于东瀛人的性格特点,没有人会比沈墨更了解的了!
说到这些东瀛人,他们实在是一种充满了矛盾的另类。
一方面,他们极为注重荣誉,动辄剖腹自尽。
可是另一方面,他们却对于作战中无耻的偷袭,根本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还沾沾自喜。
他们喜欢把一切精细的东西做到极致,就像是东瀛刀和那些精美繁复的工艺品。可是在战略上,却经常是只见一隅,不见全局。
他们喜欢洁净,成天洗澡,但是却以污秽的事情为乐。他们……简直浑身上下都是拧巴和矛盾!
对待这样的人,沈墨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想出了解决问题的办法。对于左佳新兵卫这样的家伙,只要你是强者,是上位者,你直接骂就完了!
记住,千万不能劝,这种人越劝越来劲。你要是劝上两回,说不定他们就真的切腹了。
反倒是踢上两脚、一痛暴骂,他们立刻就会乖乖的听话!
……
等到沈墨进了屋一看,只见屋子里面酒气熏天,肮脏无比。
地上的桌子上,摆着不知道多少天没洗的碗,里边还有嚼碎的骨头和鱼头之类的剩菜,发出了一股霉变馊烂的气味。
新兵卫面朝里躺在一堆破烂的棉被里面,正躺在那嘴里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哼唱着什么悲伤断肠的小调。
“混蛋!”
沈墨一嗓子,震得房顶直往下掉土!
就见新兵卫像触电一样从床铺上跳了起来,瞪大了眼睛,莫名其妙的看了沈墨一眼。
随后,就见他立刻光着脚下了地,郑重其事的跪在地上给沈墨行礼。
“如此消沉颓废,你也配称是一位武士吗?”
沈墨的脸,如今冷得简直能刮下一层寒霜来!只见他的目光就像是两道极地的寒风,冷冷的看向了新兵卫!
“可是……”
这个时候,就见新兵卫悲痛欲绝地说道:“属下已断一臂,功力不复从前。”
“如今的新兵卫,已经是一个废人。非但不能为主人征战,只会徒惹人笑而已!”
“新兵卫求主人准臣一死,以全臣节……”
……
“混蛋!”
沈墨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又来了一声理直气壮的暴骂,骂得新兵卫立刻深深的低下了头。
“该怎么说呢?”沈墨心里面一边想着辙,一边看着新兵卫正要抬头,于是他连忙又来了一句:
“你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
……
等到过了这一阵子,沈墨终于还是理清了自己心里的思路。就见他冷冷的对着左佳新兵卫说道:
“一个武士的勇气,应该藏在他的心里,伴随他一生。而不会随着一条胳膊的失去而荡然无存!”
“如果你是一个真正的勇者,哪怕就是失去了双臂,也应该用牙咬着你的刀,为了荣誉而战!”
当沈墨说到这里的时候,只见他上前几步,把手按在了新兵卫的肩头。
“武士的生命短暂而辉煌,就犹如樱花绽放……”
只见沈墨对着新兵卫语重心长地说道:“所以这些最美好、最珍贵的东西,都应该藏在你的内心深处,等待着那辉煌的一刻来临……”
“可惜,我一直在等着你,你却没有跟上我的脚步!”
此时的沈墨,话语中明显带着一丝不舍,和满心的遗憾!
“主人!”
这个时候的左佳新兵卫,已经是激动的浑身颤抖!只见他马上就咬紧了牙关,重重的叩拜了下去!
“请再给新兵卫一次机会,这一次,我一定不负您座下武士之名!”
“好吧……跟紧我,我不会再等你了!”当沈墨转身,走出新兵卫宿舍的时候,他这才在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沈墨心道:“这起子东瀛人,非得用这种矫情的方式跟他们说话不行,不然就说不明白!真特么累死我了!”
而这个时候的新兵卫,当他抬起头来,已经是激动得泪流满面!
直到沈墨一路来到了军营的大厅中,新兵卫一直在后边屁颠儿屁颠儿的跟着。看起来他就像原地满血复活了一样,居然一下子就变得神采奕奕!
……
“先生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每次看到他摆弄这些东瀛猴子的时候,我都觉得他可擅长这个了!”这时候,大厅里的姜宝山笑着向旁边的钟与同说道。
如今在大厅里面,沈墨的战将差不多全都在场了。
海军一系的师宝瑛、江旋子,起威一系的钟与同、常春远、赵锦屏。
还有党项族野利结衣、麻衣两兄弟,女真族独虎、术鲁。
姜宝山体型硕大,王云峰轻捷彪悍、杨清岳英挺沉稳。真是济济一堂,看起来热闹得很!
当然还有凌霄子道长,如今这个家伙,一派仙风道骨的坐在远处,颇有些卓尔不群的意思。
“明天抽空,把新盖的宿舍楼统计一下。”只见沈墨对下面的众将说道:
“这次烈风营伤亡最大,又从前线带来了各自的家眷,就紧着他们先分配。其他的队伍,你们告诉自己的属下都别着急,很快就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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