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次最少也要半个小时,而且年轻力壮,身体又好。第三条应该也符合吧?
一条一条对照下来,驰野的眼睛越来越亮。
自己也不是没可能,甚至说机会还很大。
两人吃完饭,很快开车到了电视台,报名的时候需要填写曲目,桑九池在曲目的地方填了个“待定”。
这忙忙碌碌下来,已经是下午四点。
两个人走出电视台上了车,驰野看向桑九池,“学长?我们接下来干嘛?”
接下来?
11月份,下午四点多天已经开始黑了,还没到下班点,但是马路上的私家车开始陆陆续续多了起来。
电视台广告牌上的霓虹灯打下来,透过车窗照在驰野身上。
在影影绰绰的光暗交替中,驰野的眼睛格外明亮和澄澈。
本来被压抑下去的躁动又翻涌了上来,桑九池从来就不是什么善于忍耐的人,他已经强迫自己不吃最后的大餐了,难道连前菜都要忍着不吃?
这怎么可能?
桑九池深吸一口气,又用力吐出。
白色的雾气从他嘴里呼出,很快就飘散消失在空气中。
渐渐黑暗的车厢内,驰野听到桑九池沙哑缠绵的声音说,“去酒店吧。”
驰野的脸炸裂了。
……
二十分钟后,驰野和桑九池进入跨进了酒店。
怕桑九池住着委屈,驰野选了附近最豪华的酒店。
驰野本来打算开两间大床房,桑九池却打断了他,告诉前台只要一间大床房。
在前台关爱的眼神中,驰野红着脸和桑九池走进了电梯。
桑九池好像快不行了,头用力向下低着,手掌在驰野手里和他十指相扣。
驰野能清晰地感受他战栗的手指,担心桑九池出事,驰野另一只手轻轻环住桑九池的腰。
桑九池像是接受到了什么信号,立刻就钻进了驰野怀里,整个身体都在战栗着。
一分钟后,房门在他们身后轻轻关上。
还没等驰野把房卡插进卡槽,桑九池已经用力将驰野按在了门上。
亲吻紧随其后。
窗外,天色早就完全黑了。
天边被霓虹灯染成了红色,在酒店落地窗的对面,跳动的霓虹灯有节奏地向前跃进,不紧不慢,一下接着一下。
躁动中,驰野的手机响了。
手机自带的音乐声叮咚叮咚的,将两人从慌乱中拉回了一些理智。
驰野喘着粗气,想要拿手机。
另一只纤细的手却很快按住了他的动作,强势地牵着他走进了浴室。
浴室内,花洒淋雨声响起。
手机响了好几次,见对方一直没有接听终于停了。
在很远的艺大宿舍内,二哥皱着眉盯着手机,“这老三怎么不接电话?都和桑学长出去一下午了,怎么还不回来?我还指望他给我带饭呢。”
老大和老四正在看双人舞的视频,林诉始终没说到底选谁做舞伴,现在考试临近,没法再等了,只能他们两个上了!
老大听到老二的话随口说了一句,“你是怕桑学长被吃,还是怕老三被占便宜?”
老四接话,“平时咱们宿舍最关心老三的不就是你吗?整天担心老三被别人骗,天天告诫他防着这个防着那个。怎么今天换成桑学长就不一样了?”
老二表情很纠结,“不回来拉倒,我自己出去买。”
……
晚上九点,酒店的大床上相互依偎着两个人。
窗帘已经被严严实实拉上,没有露出一丝缝隙。
将纤细的身体用力抱在怀里,驰野眷恋地嗅闻着桑九池头发间的清香,“学长,你好点了吗?”
虽然还没有吃到大餐,但前菜也足够让他果腹了。
桑九池现在累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他把自己缩在炽热的胸膛中,深吸了一口气,“好多了,谢谢你。”
驰野眼神暗沉,“那我们今晚还回去吗?现在是晚上九点,回去的话还来得及。”
桑九池想了想,“你想回去吗?”
驰野声音很温顺,“我都听你的。”
桑九池累的一比,“你明天有课吗?”
驰野:“上午第二节 才有课。”
桑九池给自己找个舒服的姿势,“那明天再回去,我太累了。”
驰野将桑九池抱在怀里,十指和对方的十指紧紧扣在一起。听到对方喊累,驰野抱歉地捏了捏桑九池的手,“对不起,学长。”
桑九池笑出声,“你是在帮我,真要道歉,也是我道歉。”
驰野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学长今天上午不是好多了吗?怎么下午又这么严重了?”
桑九池低头看着两人紧紧扣在一起的十指,编了个理由,“因为在外面。学校是我熟悉的环境,我在熟悉的环境里会更有安全感,也就不容易犯病。但是来到外面,会让我有一种陌生恐惧感,更容易刺激我的发病。”
驰野有些担心,“那两周之后的比赛是在电视台,到时候不仅有摄像机,台下还有很多观众,那时候该怎么办?”
桑九池道:“所以才要加紧时间治疗,至少能治疗到可以坚持不发病。”
桑九池打了个哈欠,“这个事情先不要想了,好好睡一觉,明天再说。”
黑暗里,很快传来了桑九池平缓的呼吸声,驰野轻轻抽出手,拿起手机看了下,手机上全是宿舍二哥的未接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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