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殊。”
盛云斐唤了一声,随之把手上的披风披到了赫连殊的身上。
“下次不要穿这么少站在这里了。”
赫连殊无奈,瞪了盛云斐一眼,刚才酝酿好的情绪都被这人打断了。
“我没那么弱,你不要把我看成一个地坤好不好。”
但手上却是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
盛云斐当然注意到了赫连殊的动作,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只是抬手从赫连殊的背后抱住了他,将青年整个人都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的唇凑到了赫连殊的耳边轻声道:
“是,我们的阿殊最厉害了。”
赫连殊脸上微红,别过了脸,“其实也还好吧。”
盛云斐瞬间被赫连殊逗笑了。
一年来,赫连殊对比于之前脾气已经好了很多,脸上时不时地会冒出笑意,再也不像之前每天一副冷脸的样子。
但在别人面前大多数时间他依然是冷酷的,只有在盛云斐这里才会露出自己所有的柔软。
盛云斐把头埋在了青年的肩上,笑得身形开始颤抖,随即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笑出了声。
赫连殊还以为盛云斐怎么了,结果他就听到了这笑声。
他立马就恼了,怎么会听不出盛云斐是在嘲笑他。
“萧云斐。”赫连殊微眯了眯眼,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今日是不是想要睡书房了?”
别的威胁可能不管用,但是这个威胁对于盛云斐来讲却是很好用的。
他立马收敛了笑意,脑袋在赫连殊的肩上蹭了蹭,可怜兮兮地道:
“阿殊,你看外面雪这么大,书房里一定冷极了,你忍心让我挨冻吗?”
赫连殊盯着盛云斐看了几秒,随即移开了视线,冷冷地道:
“忍心。”
眼里却是浮现了些笑意。
盛云斐:......失策了。
“那阿殊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盛云斐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
赫连殊还在好奇,盛云斐会干什么。
结果下一秒,这人就抬起了自己的下巴吻了过来。
盛云斐故意咬了咬赫连殊的唇,但终究是不忍心,只是含着蹭了蹭。
唇齿交缠,彼此的呼吸尽情交换,连空气里的信香仿佛都带上了些热意。
这个动作仿佛已经做了很多遍,那种感觉已然是深入骨髓了。
盛云斐握住了赫连殊的腰,将人紧紧地禁锢在了自己的怀里。
过了好久,他才放开了怀里的人。
赫连殊靠在盛云斐的身上,轻喘着气,眼里带上了些朦胧,连眼前的东西都看不清了,意识也有些溃散。
盛云斐可没有忘记刚才的事情,他声音微带着些沙哑地问道:
“阿殊,我是不是不用去书房了。”
他故意在这个时候套路盛云斐。
而在盛云斐看不见地地方,赫连殊唇角却是勾起了笑意,随即他装作迷迷糊糊地回道:“是。”
他不由得收紧了自己抱着盛云斐的手,将脑袋深深地埋入了他的怀中。
那淡淡的冷泉香紧紧地包裹着他,赫连殊不由得闭上了眼。
在这一刻,他突然想就算是失去皇位,失去任何东西都可以。
只要这个人一直在自己的身边就好,这样就好。
…
赫连钰精心谋划了这么久,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眼看着赫连风即将就快要不行了,他可不想给赫连殊做了嫁衣。
从一年前的那个时候,赫连钰就计划好了。
他让云西泽把那些会让赫连风身体逐渐衰弱的药,以赫连殊的名义带进了宫里,交给了宫里属于他们的人。
因为这些药属于□□,期满一年才会爆发,所以平日里根本就检测不出来。
等到事成之后,若是有人查出了此事,他大可以让赫连殊背上这个锅。
其实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赫连钰也犹豫了许久。
毕竟皇帝对他的宠爱,他也不是不清楚,只是那句承认让赫连殊做这个太子的话。
让他彻底接受不了了,他一直就认为是赫连殊抢了他的太子之位。
本来他应该是太子的。
所以这次赫连钰不惜利用了云西泽,现在的他已经为了那个位置彻底地不择手段了。
赫连钰自以为自己算无遗策,但无论是什么事情,都会有露出破绽的那一天。
只不过是时机未到罢了。
赫连钰算好了日子,而他也想到了把赫连殊拽下太子之位的最好办法。
猜测赫连殊是个地坤的事情,自从最初的事情过去之后,赫连钰再也没有提起。
不是他忘了,而是他需要一个最好的时机将这次的事情爆发出来,才能彻底让赫连殊从那高台落下,粉身碎骨,再无翻身的余地。
赫连钰想了想那个场景,眼里满是得意的笑意。
彼时的他再也不复那个温润如玉的样子了,反而满是狰狞。
几日后,朝堂之上。
自从皇帝赫连风大病之后,主持朝政的便是赫连钰。
今日,赫连风恢复了些精神,便亲自来上了这早朝。
赫连钰觉得这个时机再好不过了。
趁着大家都在场的时候,揭露赫连殊的真面目。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