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虫族都没有穿军装,仿佛舍弃了那一身军装之后,才能够作为自己而存在。
他们此时一个穿了红色的丝质睡衣,另外一个是紫色丝质睡衣,倒是跟头发和眼睛格外的搭配,身体也是前所未有的放松着,不用去随时为了什么而拼命。
“我以前从没想到,自己也能有这样的活着,这一直以来,是我妈妈的梦想。”
喝了一口玫瑰酒,红灼.哈金斯感叹一句,似乎是想到了母亲,他的情绪变得有几分低落,但是随后勾起唇笑起来。
“不过妈妈如果看到我现在的自由,也一定会支持我的做法吧?”
他这话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真的要说给死去的母亲听。
紫澜.戈德曼则是慢悠悠的晃着杯子里的酒水,带着几分慵懒。
“物种不可能永远存在,死亡也是一种最好的归宿。”
他说出这样一句有内涵的话,似乎是在提醒什么,在那次大战之中,他们都吞噬了女王的基因,按照女王正常的基因来计算,他们或许也会拥有上万年的生命,甚至或许比上万年还要长,甚至如果选择吞噬其他的存在,那么他们将会活得更久。
但是一直活着有什么意思呢?如果身边的朋友和最在意的存在都已经消失在时光之中,那么死亡才是最终的意义。
“或许吧。”红灼耸耸肩,“不管我们想不想死,但是我觉得黑曜肯定不想死,他现在还守着阿帅跟白燕庭呢,能出什么事情?”
距离他们离开地球已经几年的时间了,当年白燕庭和李墩受伤严重,所以如今被存放在治疗仓里面已经是好几年,每天黑曜都要去守着两个人,生怕出现什么问题,倒是红灼和紫澜两个十分的悠闲,对于现在在宇宙中流浪的感觉很舒服。
就算是没有一个我心归处,就算是没有家园,但是这种属于自己的,自己只属于自己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或许他只是想李墩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他。”
紫澜.戈德曼说出一个浪漫的答案,作为一个有对象的虫族,他的浪漫好像也变得与生俱来起来。
“切~”红灼撇撇嘴,对于这样的感情不想评论,倒是紫澜有些八卦。
“你真的是为了你母亲才反抗女王陛下的么?黑曜是为了李帅,黑月是为了黑曜,我是为了黑月,我们都有自己想要追逐的存在,那你呢?”
紫澜.戈德曼不相信红灼只是因为母亲去世才这样选择,在他们虫族之间,就算是血缘关系维持的不错,但是红灼不像是能为了他母亲做出这样抉择的事情。
“喂喂喂!你这是要干嘛?在我这里刨根问底么?我就不能是为了自由,为了好好活着么?”
直接瞪一眼紫澜.戈德曼,红灼倒是有些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狮子,有些炸毛,说话的时候倒是有些可爱,不知道到底是在遮掩什么,那红色的瞳孔看着实在是藏了心思。
只是紫澜知道,他不说自己也不会再多问,只是举起酒杯,笑眯眯道。
“那好,就为了自由,干杯吧。”
他那紫色的瞳孔笑眯眯的,红灼只觉得心思被看穿,有些无语的拿起杯子跟对方碰撞一下,随后一饮而尽,吐槽道。
“我怎么就不能为了自由?为了玫瑰酒不行么?”
他的抱怨被紫澜听进耳朵里,却是笑起来,摇摇头,觉得红灼不明白他自己的心。
不过未来还长呢,以后多的是长长久久的日子,什么样的情感,都会在时间中盛房出最美的花朵。
就在紫澜和红灼两个虫族在这边喝酒的时候,另外一个空荡的房间里面,黑曜也是一身黑色的睡衣坐在那里,他面前是一个治疗仓,旁边也是一个。
在他面前的医疗仓里面,是有这粉色头发的李墩,他躺在医疗仓里面,被干净的治疗液淹没,已经是差不多快五年时间了,他依旧没有任何清醒的情况。
隔壁的白燕庭也是一样,他就像是一具尸体沉睡在治疗仓里面一样,仿佛沉睡在了岁月之中。
黑曜那漆黑的瞳孔安静的看着治疗仓中的李墩,他每日都是这样,在守着李墩的这几年,黑曜总是安静的,沉默的,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浪漫的话,不知道该如何祈求李墩的醒来,他只能这样守着,安静的守着奇迹的发生。
在这样的守护中呆了许久之后,黑曜起身,离开了这个房间,到了另外一个非常大的花房,只见那窗外都是黑漆漆的宇宙,而在这个花房内,全部都是红色的玫瑰花在绽放,每一天黑曜都会过来种一朵玫瑰花,到了如今,这里面已经有了快两千朵玫瑰花了,此时盛放在里面,如同一个巨大的玫瑰花海一般。
从一旁的准备好的培养基地里面拿出了一支玫瑰,黑曜种在了里面,象征着今天又过了一天,他的小玫瑰没有醒来,他还在守护着他最珍爱的玫瑰。
这样的日子好似没有尽头一般,一直到许久之后,当黑曜的玫瑰花园里面种满了玫瑰,从最开始的五年等待,到了第十年,到了第二十年,到了第三十年。
在黑暗的宇宙中流浪着,这个星际战舰没有任何的终点,只是不断的在这个宇宙中流浪,漂浮,带着它独有的浪漫和自由,不需要跟任何人接触,也不需要去降临到任何的星球。
他们中间跟黑月的战舰相遇了,黑月.霍尔斯特德竟然带领着她手里的虫族成为了星际大盗,倒是嚣张至极,只是紫澜仿佛习惯了这样平静的生活,他厌恶了杀戮,于是留在了这边的战舰中,跟黑月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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