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襟不知何时扯开,露出颈下旖旎风光,敖璃埋首胸前贪婪含吮,情欲染红的眼角泛着水光。
直至柔嫩的花高被肉开,季婉霜终于忍不住逸出一声细微嘤咛,穴儿湿濡得急促张合,敖璃趁势抵入,内里软肉立即拥来吸裹,俩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喟叹。
“霜霜,应我一事……”她嘴里叼着什么,瓮声瓮气的,仿佛穿透心室发出的回音。
指根嵌入乌密发间,青丝缱绻手中,身下热流涌动,那人深深浅浅,搅弄咕滋水声。“说来听、听……”
木桌一盏油灯,映一室昏黄的光,视线却教水雾涂染得愈加模糊。
眸光半掩,她的手摸向少女颈后,像怀抱了一头小兽。小兽似乎偏爱颈项,齿间放过乳le1转而吮上脉搏处。
吸吮啃咬,总想留下痕迹。
“嗯哼……轻些……”
颈上刺疼让季婉霜微微偏过头,敖璃舔舔允咬处,空出的一手牵起她的手按去枕边,幽兰厮磨耳鬓:“我想要霜霜,与我成亲。”
声线淳柔,用句却非问询。
幽谷浅送,犹似细麦落轻花,浅尝辄止,始终退避花芯半寸,不肯给人痛快。
深处瘙痒,蜜水黏连,季婉霜不知听没听进,只顾蹭她耳廓求欢,磕磕绊绊吐一句:“阿赊、给我……”
匍伏的身躯微不可察轻颤,丹田堵上一股真气,剧烈冲撞心脉,无以压制。
“你应我,我便应你。”
语调平稳,不改颜色。
扣紧交握的五指,敖璃咬唇,埋入花径深一下浅一下,兜兜转转漫无目的,百般手段,逗得她娇喘时断时续。
“敖璃……”情欲缠乱,季婉霜勉力平复,只手拦过敖璃脖颈,含笑的眼睛直直望进对方眼底:“我们,不是早已成过无数回?”
她的心上人,细语呢喃,眼中情意四处流溢。
寒意透背,肉身里抵御与侵略两股力量交战撕裂。敖璃眼眶发红,吻下柔软唇瓣。
发了狠的,舌尖抵开银齿,身下一并贯入,便要将她身心占满,全数沾染自己的气味。
谁也不能教她们分开。
“嗯唔——”
月昇,夜色微茫。风雨侵蚀过的窗角,扫入几梢今岁榆树新开的枝丫,茏茏青叶,叠影重重。
交缠的身躯蠕动起伏,欢Y自隐忍的唇畔间流泻,直至深处溪流迸发,敖璃猛地偏头,口吐鲜血。
“敖璃!——”惊慌无处安放。
百年前,她化神期,于最糟糕的境地遇见最美好的人。
霜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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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水晶宫。
旌旗照耀,戈戟摇光;鳌鼍[tuó]虾蟹,纷来游往。琼楼玉宇,物华天宝,皆于波光粼粼水象之中,潋滟靡丽。
龙殿之中,庄严肃穆,焰龙王吴锥来势汹汹,不肯作罢。
“敖广!休得糊弄本座。大婚在即,六公主说不见就不见,莫不是你言而无信,出尔反尔!”
龙宫晶塔堪比李天王那手中玲珑塔,镇押无数妖魔,道是强如上古神兽饕餮,进了晶塔亦插翅难飞,小小龙女又岂能逃脱。
显然父女联手,演一出弃婚逃嫁的戏码。
“敖璃擅自出海,非本王所愿,更非本王所授。”龙冠宝琉,掩泰半神色,敖广徐徐道来,亦是捺着x中怒火。
“当日的确本王疏忽,不忍掌上明珠遭晶塔锤炼之苦,遂放她出塔,好生备嫁……”
嫁女,尤其嫁去焰龙宫,何曾舍得。
老龙王顿了顿,话锋一转,语气低下几分:“小女生性顽劣,骄纵跋扈,未曾尝过人间疾苦,实难为焰龙王分担光复大任。不如,这婚事……”
话到此处,吴锥“呯”地拍案而起,大喝:“好你个敖广!”
衔火之龙本就浑身赤红,不怒自威,因着对方的话立时怒目圆睁,愈发显得面目狰狞。他死死盯着那张布满褶皱的面容,磨牙凿齿:“绕了半日果真要悔婚?”
敖广默然背过身,避其锋芒。
巍峨宫殿,敝退闲杂,两副鎏金衮冕,一前一后。前者吞声忍让,迂回翰旋;后有剑拔弩张,步步紧比。
“当年敖璃化神渡Y火,若非你求我相助,她早脱了龙皮作废骨,还待今日有命出去妖野。”提及此,吴锥鼻下两撇龙须直竖,怒不可遏:“狼心狗肺的东西!真以为我焰龙宫好欺负。”
当初籍口养伤,之后推脱年幼,今又纵女出逃,父女俩一来二去打太极,迟迟不肯践行婚约,焰龙宫几次上门讨人无果,是可忍,孰不可忍。
梨花小桌青花罐,绘纹鬼谷子下山图,吴锥大臂一挥,铮然瓷碎的刺耳——
“她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下月十三,本座亲自来东海迎亲,若再有差池,休怪本座翻脸无情。”
最后通牒,宣战在即。
“焰龙王稍安勿躁……”敖广暗叹口气,不得不回身正视,神色复杂。
四海八荒,焰龙王是出了名的心性狭窄,若非他掌火,能收去敖璃Y火,敖家怎会主动招惹这尊噩神。当日情急,他答应婚事仅权宜之计,岂料这厮铁了心趁人之危,挟恩图报,任如何以宝物仙法相赠,始终不肯改口。
是不怕与焰龙宫正面为敌,只敖家的确欠人还命之恩,对方由此师出有名。敖广纵然对这桩婚事多有不甘,亦无从推辞。
“本王已为那逆女施下追魄针。任她天涯海角,不日还须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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