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实在买不起的那也就只能不要参加了,将名额给别的同学,他大儿子运动细胞特别发达,小的时候刚会走路,天天田间地头的跑,速度也最快,就跟个猴子一样,在学校选拔的时候也是跑得最快的。
即便这样,整个村子也没凑够给孩子买一双球鞋的钱。
还是后来自家亲戚来看自己家的二哥,借给他两块钱,加在一起给了儿子买了一双球鞋。
参加中学运动会,他的儿子跑了第一。
老师说应该也让他学体育当运动员,要不然做体育老师也好啊,可他哪有那个钱呢,别说学费了,就是以后学体育给儿子买鞋的钱都不会有的,就这钱也是借了十几户人家才凑齐的。
那时候是秋季,转过年儿他就去找自家亲戚去了,然后在王老根的手下干活,就是一个普通的跟着一起种地的农民。
不过是一半机械化一半人工的,而且都是科学种植,也让他知道贫瘠的土地也并不是一成不变的。
西川这里不能种庄稼的地方都种上了大麦草。
有了大麦草就可以放羊,草长得茂盛的地方还可以按照公社的规定和草喂猪喂牛羊。
现在个人养猪养牛养的不多,都是公社统一养殖,养猪养牛养也是科学养殖。
而且特别的严格,要求老高了,猪和牛羊住的地方和人住的地方一样干净。
还有专门给这些猪牛羊看病的医生。
在这里干活的都是公社的社员,他们月月都有基本生活费的,然后他们自己家里有地承包出去,秋天的时候还会收一笔承包费。
所以只不过是眨眼之间,下溪公社的人民就富裕起来。
据说王老根家以前和他家一样穷。
现在的王老根是他们都可望而不可即的。
他住着红砖大瓦房,屋里的墙壁刷着白灰,铺的水泥地面,外面的院子都铺着红砖,窗明几亮,屋里的家具都是新打的,他家录音机收音机都有……
除了老大和他一起干活,其他四个孩子都在读书。
说起来真的就是一个起来了,然后全家就都跟着起来了。
而他们这里连娃子都算上加在一起,十几口人都挣不过人家一个。
他的大哥还是龙泉村的小队长。
抽了一口烟,苏老七闷闷声的说道,“大哥,咱们这里什么时候也能像下溪公社一样将荒地都种上大麦草了,哪怕地里依然种不了庄稼,可我们也能活下去……”
苏大哥叹了一口气,蹲在地上挠了一下头发,说道,“咱这里和西川没法比的,等上头的安排,咱也说了不算呢。”
道理就是这个道理,一个小队长没有什么发言权。
而此时葛尔州自治区的领导办公桌上放着一堆的资料,都是西川防风固沙,科学种植发展副业统一管理,植树造林,绿化荒山的事迹。
因为西川已经运作了三年,所以很多资料都是非常成熟的,它们已经得到了时间的见证和考验。
他们这里实在是太穷了,穷到了他们束手无策,不知道该咋办才好的地步。
那是真的,人都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里山是荒芜的,寸草不生,水呢,是没有的,干旱荒芜。
年年都要吃救济粮。
他们这里也是祖国发展路上的一个包袱。
可是谁有办法呢,这里可耕作面积实在太少了。
但现在这些领导们似乎看到了曙光,于是决定派考察团去西川考察,哪怕现在是冬季,可依然可以学到东西,如果可以的话。他们明年春天种上大麦草,那么夏天的时候是不是就会长出来呢。
放了寒假的乔青玉接到了陆晔的电话,也告诉乔青玉,葛尔州的考察团正在西川考察,他们想大批量的订购大麦草种子。
这个倒不是问题,贺修煜的机器马上就要建造出来了,到时候,就可以大批量的生产大麦草种子。
今年农业基地收上来的大麦草种子是用吨计算的。
第五区实验室又加盖了两个大仓库,用来储存大麦草种子。
西川绿化也进行中,现在绿地覆盖面积,今年比去年又增加了20%。
他们的种子完全可以继续在西川地区铺展,而乔青玉觉得自己可以适当地向着最贫瘠最贫困的邻省葛尔州走一走。
不过乔青玉看着地图,眉头就皱了起来,而这时候贺修煜也站在她的身旁。
知道乔青玉愁的是什么,但贺修煜并不赞成那里现在就种植大麦草。
“这个地区绿化不是目前最迫在眉睫的,他们现在最需要的是吃饱穿暖。”
乔青玉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大麦草种子可以卖,可是他们现在的财政上也很困难,能拿出这么多的资金对他们来讲也是非常艰难的,而现在急需解决的是吃饭问题。”
“那里早就被定义为不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其实咱们国家前几年也曾有过这样的政策,就是集中搬迁到一个地方,将散落在大山里的小村子小队都集中到一起,不过没人同意,这项工作就不了了之了。”
“那现在动员起来也没那么容易。”
“是啊,故土难离,尤其有的老人家,他们供奉的先人就在那片土地上,他们是不会离开的。”
不是有一句话吗,叫做落叶归根,所以现在的一些老人非常注重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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