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真没啥需要可怜的,是她自个儿自作自受呗,毕竟那句老话怎么说的,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恕,自己作出来的报应,自己老老实实受着,说不定过段时间就能好了呢。
众人搞明白后就没啥稀罕了,都打算散了回去该干啥干啥。
李大根皱眉头想想也觉得韩家人做不出这样的事,正想送走大伙,回头找人好好给闺女瞧瞧。
结果李福宝那头随着大伙目光看到韩青芜两人时,却一下就认定这事儿就是他们干的,当下喊住人不让走,开口就是质问。
“韩青青,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你?!”
李福宝神经质地大叫,还不忘两手牢牢捂住布满红印犹如毁容了的脸。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她现在肯定已经朝韩青芜身上扑过去了。
韩青芜面上一片淡定,无辜道:“关我什么事啊,你看看你脸上那些印子是我能做出来的吗?换句话说,是人能弄出来的吗?”同时心里不免感慨不愧是故事里的女主,第六感就是敏锐,一下就猜到‘罪魁祸首’是谁。
哦不,韩青芜可不承认自己是罪魁祸首,事情根本就不是她做的,这个丑猫很有发言权。
系统:啊对,全是你家猫干的,呵呵!
李福宝愤恨的表情一滞,自己也知道把这件事责怪到韩青青头上有点勉强,但是她莫名就觉得应该是对方搞的鬼,不然为什么前两日他们两家才闹过矛盾,今天她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李大根被闺女的话挑唆的也狐疑起来,看向韩青河兄妹俩的目光顿时有些不善。
但别人不这么认为啊,且经过韩青芜那么一提醒,大家伙不禁仔细去瞧李福宝脸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红印子。
李福宝赶紧捂紧脸往后退,躲在李大根身后,恨不得用两只手臂把她那张脸全挡严实了。
“哎,你别动,让大伙瞧瞧到底咋回事,卫生室的老大夫请了没?”现场一个老大爷一边叮嘱李福宝,一边问身边的人。
人群中有人出声说老李家已经派人去卫生室请老大夫了,只是人还没到。
众人听了老大爷的话都开始盯着李福宝的脸瞅,即便她拼命遮挡,那些露出来的边角地方也足够大家看清楚了。
然后就有人看出了猫腻,惊奇道:“我咋瞧着那印子像是小动物抓出来的?”
其他人听了这话再去看,别说还真是小动物爪子抓出来的痕迹,只是这小动物具体是哪一个,他们同样看出一点苗头了。
李福宝这时却像是得到什么证据一样,指着冷眼旁观的韩青芜激动道:“肯定是她家猫干的!”
韩青青家养的那只猫鬼精鬼精的,她早就看出不对了,谁家猫是那样黑头黑尾巴白身子的,两个色还分的那么清楚诡异,铁定不是啥好猫。
韩青芜:“…………”
别人一旦有心找茬,真是站着都能躺枪。
连李大根都不信自家闺女说的这句话,但李福宝语气特别笃定,全然认定是韩青芜的锅。
可惜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当下就有看出她脸上印子形状的大婶子忍不住说句公道话:“你毁了脸咱们都同情,但你也不能胡乱攀咬人家青青啊。”
“再说你脸上那印子明显不是猫爪印,说啥是青青家的猫干的,这话讲出口你不亏心吗?人家好好一只抓老鼠的猫咋就要被人诬赖了,是看准它不会说话咋地。”其他人纷纷谴责。
最后看出真相的大婶子又道:“说来也奇怪,你这脸上的印子分明是老鼠爪吧?咋印上去的,竟然还都没抓破,可真稀奇啊,早八百年没见过这种事,真是长见识了。”
大家伙听了再一确认,不提不觉得,一提还真能看出是老鼠爪子印!
“大婶子眼尖,说的不错,真是老鼠印!”
那就跟猫没关系了,韩青芜和她家猫的嫌疑一下子摆脱的干干净净的。
这个时候,老大夫被人拉着匆匆赶来,帮李福宝望闻问切一遍,也确定了大家的说法,确实是老鼠印子,不知怎么全显现在脸上了,密密麻麻地看起来还挺瘆人,跟毁容了似的。
李大根粗声粗气地问老大夫:“到底咋回事?啥原因造成的,能不能治?”
老大夫摆摆手说没啥大事,可能就是被老鼠爪子踩了过敏罢了,都不用上药吃药的,过段时间估计它自己就会消下去,不过如果病患特别希望吃些药早点好的话,他也能开点活血化瘀的药汤子。
李大根正要放话让他赶紧开药,李福宝那边就不愿意了,哭着喊:“我不要我不要,他治的不好,他不行!爹呀,快带我去县医院,我不要毁容!”
话里话外就是不相信大队老大夫的医术。
老大夫也不是泥捏的性子,被这么当面质疑,还当着大家伙的面,他的脸色唰地就黑了下来,冷哼道:“既然不信老头子的手艺,那正好别看了,爱去哪儿看去哪儿看。”
话落,人扭头就走,甩手不管了。
众人看的也很不舒坦,都没拦上一拦,就瞧着李福宝将老大夫气走,转而又磨着李大根将她匆匆带走,看样子真要去县医院看诊。
“县医院能是随便进的?”大伙摇头不看好,同时感叹李大根对他这个闺女可真宠,要啥给啥,想干嘛就去干嘛,他几个兄弟还都不反对,甚至样样支持,跟中了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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