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父不免感叹,果真家里还是得有个壮劳力。
想到这个,他又难免伤怀起自己的腿来,默默回屋没再出来。
韩青芜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毕竟事情不在自己头上,说什么都不能感同身受,反而还可能引得老父亲更加难过。
与其这时候过去劝说,还不如她想法子尽快去给他治腿。
“司知青,你饿吗?我给你下晚面条吃不?”韩青芜突然关心道。
司刑点头说好,没讲他到底饿没饿。
韩青芜有所求,也不管这个,他说好,她就给他去做了。
韩父虽然干不了重活,但他会编筐还会做二合面的擀面条,特别是后者,做好晒干能放好几天。
韩青芜之前做饭时就在灶房发现了不少,这时候就找出来一把,烧热锅下进去再放点青菜盐巴之类的,简单的青菜面也就基本煮好了。
但是考虑到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她又特地摸出一颗鸡蛋打了个荷包蛋,再滴上两滴猪油,最后撒上少许葱花出锅。
院中的桌子还没收,韩青芜将卧着半颗荷包蛋的汤面条端过去,让司刑自己去吃。
司刑没有客气,自己去灶房找了双筷子坐在那儿吃起来。
趁着这会儿功夫,韩青芜把剩下半碗面舀了端给韩父,劝说他吃了。
正在这个时候,大门又被轻轻敲响。
韩家父女俩在屋里没听见,外面只有端着碗正吃面的司刑在。
他索性就这样起身去开门,来人正是帮他送行李的那个路上认识的知青同伴。
对方一看开门的是司刑,刚要笑着递上拿来的行李包,结果鼻子就闻到一股诱人的香味,转眼就看见人家司同志手上正端着的饭碗。
香味就是从那碗里冒出来的,闻起来有菜有面还有蛋,肯定还放了油!
意识到这一点,这位男知青肚子控制不住地咕噜咕噜叫起来,尚且没吃晚饭的胃立马开始抗议了。
司刑仿佛没听见似的,一手稳稳地端着面碗,一手伸出来接行李,都没打算请对方进院坐坐。
男知青眼睛瞄向面碗,磨蹭道:“司同志,吃着呐?”
司刑点点头,一把拽过自己的行李包,看了眼封口没发现被动过的痕迹。
“车上帮你的人情还了,你可以走了。”
撂下这么句话,司刑啪地关上门,下一秒还牢牢地插上了栓。
“哎……”男知青蹭饭的意图还没表达出来就被堵在大门外,眼睛瞪着差点怼上来的门板遗憾不已。
看看,看看,同人不同命啊。
都是一块来的知青,人家现在都混上好饭好菜了,他还饿着肚子干活呐。
这事儿他回去知青院拿自己的东西时和其他人一说,新知青大多不以为意,老知青则全都羡慕起来。
韩青芜不知道自己抱有目的的一碗面还能惹来知青们的羡慕,等她劝说韩父吃下面再出来时,刚才的来人已经走了。
司刑的面快吃完,行李包就放在他脚下。
韩青芜一眼看到,脚步一转不去灶房了,趁机坐到他对面问:“司知青吃饱了?”
司刑迅速喝完最后一口汤,点头看过来。
韩青芜笑了笑,看着他行李包说:“那现在我们就说说借钱的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今天的第一更鸭(^з^)
第69章 、重生后妈文炮灰11
说到借钱的事,司刑当即就把他那个刚被送过来的行李包打开了。
他所带的钱票除了身上方便用的零碎之外,大头其实都放在行李包最底下的夹层里,不清楚的不仔细寻找都找不到,一点不怕被人偷摸了去。
韩青芜不知道这一点,亲眼看见他随手就从行李包里掏出一把大额的钱票,不禁咂舌:“你还真是大胆。”
就这么把财物放在行李包中,还随随便便放在知青院,叫人随意给他送来,也不担心被人发现后偷走。
司刑淡淡摇头,笃定道:“不会。”
话落,他已将厚厚一沓钱票放在桌子上,推到韩青芜面前。
“需要多少?这些够不够?”话外音就是如果不够的话,他八成还能再掏出一点出来。
韩青芜看着递到眼前的厚厚钱票,连声道够了够了,不光够,估计还多的多。
她估摸了一下自己手头的那些,再大致回忆了下一周目时原主给老父亲治腿大概花了多少钱,心里对于还有多大的缺口大概已经有了谱。
所以虽然司刑几乎将掏出了大半身家出来,韩青芜也只估量着拿了两百多块,差不多是那沓钱票的一半,剩下的又都还给了正主。
司刑似乎不太在乎这些身外之物,还要把全部都给她。
韩青芜拒绝了。
“说好的只借一半,剩下的司知青收起来吧,你在这里也要吃喝,乡下里的生活也不止是只有口粮就行了的。”韩青芜推拒着让司刑收起了那些钱票,然后又保证道:“至于我借的这些,司知青也请放心,等我治好了爹的腿,回头肯定会想办法还给你的。”
司刑听到这里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摇头道:“不用还,就是给你花的。”
“借钱哪有不还的。”韩青芜避开他的目光不再多说,起身道了声晚安就准备回屋休息了。
司刑看着她转过身离开,相认的话脱口而出:“青青,我是司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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