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总感觉少了什么,有点怪怪的,但不妨碍韩青月塞上耳朵当作听不见,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情,对外面的声响充耳不闻。
韩青芜喊了好几声都没将她成功喊出来,倒是动静太大把邻居羊毛卷招来了。
“怎么啦?怎么啦?你们是不是又乱打孩子啦?”羊毛卷阿姨咣咣敲着门。
门本来就没关紧,她那么用力敲下去,几下就把门自动敲开了,而后一眼看到里面凄惨的一幕,直接吓了一大跳。
“我滴娘哎,到底咋地啦,居然弄成这样,赶紧送医院啊,可别人没了。”
看韩母那后脑勺血糊糊的样子,羊毛卷觉得这真有点悬!
韩青芜拿了毛巾给便宜妈堵脑袋,边不忘回答对方,说明前因后果。
“家里钱没了,妈很生气,不知怎么就摔成这样,当时我被赶回阳台上也没看见发生了什么事。”
先撇清嫌疑,反正这事儿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羊毛卷阿姨听后感忙出去叫人来帮忙,完后又回来问了声:“你姐呢?我刚还听见你喊她。”
“在屋里。”韩青芜指了指紧闭的次卧房门。
羊毛卷阿姨一脸的匪夷所思:“你妈都这样了,她都不出来看看?!”
这丫头也太冷血了吧?平时可没看出来啊。
韩青芜欲言又止地替便宜姐姐解释:“刚才我妈怀疑她……姐姐她现在正生气呢。”其他啥也不说了,全凭各自脑补。
赶过来帮忙的邻居们听了一耳朵,短短的时间内,一个个都快脑补出一场家庭伦理剧了。
众人感概摇头的同时,手下也不闲着,迅速帮忙把头破血流昏迷不止的韩母抬下楼,紧急送往医院。
毕竟有了上次韩父的经验,这回他们再送韩母过去可比那一次快速多了。
直到大家伙全部离开,韩青月那个房间的门依然没有打开的迹象。
众人不免为韩母唏嘘不平。
“这闺女白养了,平时她爸妈那么宠她,为了她拼命压榨小的那个,结果现在瞧瞧,啧啧。”
这话听在稍微恢复了点意识的韩母耳中,刺的她留下了伤心的泪水。
韩青芜首先发现,立即说道:“我妈流眼泪了,她是不是醒了?”
羊毛卷赶紧查看了下,发现人还没醒,就是可能恢复了点意识,听见了他们刚才说的话。
这说明人还有救,没严重到最危险的那一步。
“那咱们赶紧的,尽快找医生看看。”
说不定还能救回一命呢。
救人一命如造七级浮屠,面对人命关天的大事上,邻居们平时有再多矛盾不满,这个时候都懒得计较了,赶紧把人送去医院救治才是正经。
于是众人再次加快速度,飞快地将韩母拉到医院急救室。
可巧,之前韩父也来的是这儿。
现在他还在楼上病房里躺着养腿伤呢。
韩父正在病房里破口大骂,骂韩母不知道跑哪儿去了,都不来伺候他上厕所,眼看他都快憋不住了,这可咋整,总不能就地拉床上吧!
最后还是同房病友受不了他的吵闹,让家属找来一个男护工,给点钱帮韩父去上厕所。
毕竟真让他憋不住拉到床上了,到时受苦闻臭的还是他们。
韩父大爷似的让男护工扶他下去上厕所。
其实同楼层就有厕所,但是那里又小人又多,臭气熏天的,韩父嫌弃。
他要去就去楼下的大厕所上,之前韩母都是带他去的那个。
男护工虽然有点嫌麻烦,但他毕竟收了人同房病友家属的辛苦费,帮对方解决问题是应该的,所以对于韩父的蹬鼻子上脸也只能捏鼻子认了。
这里两人搀扶着磨磨蹭蹭往下走,那边韩母经过紧急救治后被放在移动病床上往楼上抬,两方人马在楼道口狭路相逢。
说来不愧是枕边人,韩父一眼认出那个血呼啦啦躺着的就是韩母,直接傻了。
“……她咋了?”
韩父一脸恍惚,嘴里轻飘飘问道。
旁边即将走过去的护士听见了,随口答了句:“受了刺激,晕过去摔到后脑勺了,流了不少血呢。”
韩父听了禁不住一个激灵,瞬间回神。
这下他也不去上厕所了,赶忙让男护工扶着他跟上。
怎么说也是自己老婆,现在人变成那样,他不可能放着不管。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韩父才看见一群人中还跟着自己家的小闺女和几个邻居。
羊毛卷阿姨自动自发地走到他那儿,三言两语解释了事情发生的过程,还说了路上人已经清醒过来一点,医生也说没伤到头骨,应该没有什么大事,让他不用担心。
韩父这才放心了点,完后左右四顾,“我大闺女呢?”
“咦,说起她咱就有意见了,你大闺女这次可没你们说的那样好啊……”羊毛卷对韩青月没什么好话,趁机细数对方的冷心冷肺之处,向韩父告了好大一状。
谁让那妮子眼睛长到天上,往常碰到她连个眼色儿都不给的,更别提好脸色了。
再说她讲的也都是事实没错。
韩父听完脸色变得死沉死沉,不知道到底信了没信。
不过眼下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现在最关键的还是韩母的情况。
医生护士已经把移动病床推上楼了,韩青芜他们这边因为韩父耽搁了一会儿,再追上去时人已经进了二楼的手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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