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司刑面上泄露出明显不赞同的神色,引得韩青芜笑容更盛。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她意有所指地暗示了一句。
这只是她恶趣味之下特意让丑猫设置的障眼法而已,真病是没有的,毕竟是小天道亲自出手的作品,哪里会得什么病痛,反而身体倍儿棒、吃嘛嘛儿香,好的很。
司刑定定看了她片刻,最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很识趣的没有追问个中真相。
他如果追问,韩青芜不确定自己要不要告诉他。
要知道,他们现在可还是‘陌生人’呢,哦不,已经变成普通的医患关系了,就是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发展。
韩青芜余光注意着司刑熟悉的侧脸,心里突然踏实了起来。
或许,他们在这个世界真能修成正果。
她很期待。
两人独处的时间不多,韩母很快就拿着药包返回,交给医生让他看看拿的对不对。
司刑检查了一下,说没错,但是药房那边其实是可以帮忙熬药的,比家属自己在家里熬的效果好,更有利于病人吸收药效治疗病情,只需要花一点点手工费。
可显然韩母是不打算花这点‘冤枉钱’的。
“啥效果好,你可别骗咱,不都是熬成汁儿喝下嘛,哪还有啥好不好的区别。”韩母一脸怀疑不信道。
司刑重新将药包扎好,边说:“中药这东西很复杂,熬药的手法和工具不对就有可能影响药效,所以我才建议你们最好在医院药房让专业的人帮你们熬好回去喝。”
“那不用麻烦。”韩母手一挥拒绝,信誓旦旦道:“你也说是可能会有影响,我的手最巧了,平常做啥是啥,不就是熬个药?以前又不是没给我公婆熬过,医生你就放心吧,回去我保管给小苗她熬的好好的,药效绝对差不到哪儿去,说不得还能更强嘞。”
司刑:“…………”他下意识看向韩青芜。
韩青芜朝他点点头,也说不用麻烦了,就回家让便宜妈给她熬了就好。
反正她又不会真喝下去。
司刑虽然没听到她的心声,但也看出她心里有数,那他就不用太过担心了,随即就开了张统一的缴费单,让她们交完钱就可以离开回家了。
韩母拿着缴费单,看着上面写的那个数字一脸肉疼,走的时候连药包都忘了拿。
韩青芜随手拎上药包,和司刑告过别才走人。
韩母走到交费的地方时还在心疼钱,最后更是犹豫着小声和韩青芜说:“花这么多钱,不如、不如咱们就这么走了吧,反正药都拿到了,不交钱肯定也也没啥事儿。”这话她自己说着都打飘。
“除非我们以后都不来这家医院看病了,不然钱早晚都得交上。”韩青芜盯着她道。
而现实情况是他们这地方也就只有这家医院最靠谱最实惠了,说什么以后再不来,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韩母咕哝了几下嘴,实在不敢保证往后他们不会有什么身体上的毛病需要进这家医院治疗,到时如果再不得不补上,估计会引得医生反感,若是人家因此不仔细给他们看病,敷衍他们怎么办。
所以,最后韩母还是不得不出了这笔血,直接花光了身上以防万一所带的全部钞票,才将将付清这次的医药费。
完后,韩母心疼的厉害,回去的路上连连嘀咕说太贵了,单单只是一次疗程就这么贵,真要长年累月地治下来,怕是和用好药西药也差不离了吧。
“呔,肯定被那个医生骗了,长的人五人六,咋就这么坑呢!”韩母拍大腿懊恼。
回去她将这件事和韩父这样那样一说,夫妻俩都很发愁,最后决定先这么吃个几天看看,如果真有效果就咬着牙治呗,不然还能咋地,真让她就这么病没了,他们以后养老咋办。
但若是喝了一剂疗程没啥效果,那他们就不再去医院看了,多给找找民间的偏方,说不定就治好了呢。
夫妻两个打定主意后也不发愁也不慌了,韩父继续去忙店里的生意,韩母嘟嘟囔囔地去做饭熬药,倒是默契地没再指使着韩青芜干这干那。
医生可说了,人不能劳累!
韩青芜因祸得福,彻底从琐碎的家务中脱身了,顺势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完全不再管水果店的经营。
反正不管她做的再多,店里挣来的钱也用不到她身上,那她还白费那个功夫干什么,自己闲着找乐子它不香吗。
韩父见了很气,但现在小闺女生着病还不能干活累到,他骂不得打不得,除了自个儿在那儿骂骂咧咧地生气,其他啥也做不了,只能无能狂怒。
韩青芜权当耳旁风,根本不过心的,任他再骂都没啥反应。
最后韩母下来找东西,听了烦躁地反过来骂他好好的活不干,瞎逼逼个啥呀,好好的财气都能叫他骂跑,还做什么生意。
韩父猛地反应过来,打眼一瞧果真好几个已经走到店门口想进来买水果的人忽然又走了,特别是走前还都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
这是啥意思,还不明白?
韩父:“……!!!”
还真是。
客人都被他刚才那阵骂吓跑了,还做啥生意啊。
韩父成功住嘴,跑去门口大声吆喝,热情招揽着挽回客人,再没空骂来骂去。
韩母这才满意,找着了瓦罐自去刷洗熬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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