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看着人被送走,转头再看看邱盼儿,只觉得她是个疯子,他也不敢多说她什么。
邱盼儿望着一院子的人,目光触及到地上的碗和散落的肠粉时,她的目光一凛,迸发出一抹恨意。
陈振兴记挂着楚红的情况,而且他也不想在陈家继续待着,他叫来何兴怀,又指了一个看着身强强壮的大娘,“你们看着邱盼儿,别让她乱跑,我跟着去看一下他们的情况。”
不看着邱盼儿,他怕又出什么事,而且邱盼儿刚砍了人,他得押着人,他还是有点法律意识的,陈振兴摇摇头,陈大家的怕是一辈子毁了。
陈振兴吩咐完,就迫不及待地走出了陈家院子,站在里面看着满地的血,他都感觉压抑。
“大队长,我和你一起去吧……”何兴怀想一起去,他才不想在这看这个疯女人。
陈振兴头也不回地摆手,示意他什么也不要说了。
何兴怀有点丧气,他回头小心地看着邱盼儿,对方也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何兴怀觉得这样子的邱盼儿有些恐怖,像是随时要举刀对人。
“还看什么看,疯子一个,离她越远越好,关上门我们在门外守着,让她自己折腾。”大娘呸了一口,嘭地关上门,隔绝了视线。
邱盼儿看着大门被关上,呵呵冷笑一声,看着四周的篱笆,还没她人高,这院子也关不住她,她捡起地上的柴刀,再捡起地上的碗和肠粉,用力地握在手里,向篱笆走去。
篱笆挡她,她就砍篱笆。
……
村里的另一个角落,一个男人在低声咒骂另一个人。
“你他娘有病,我让你弄那条狗,现在怎么回事?”
纪老二气得踢了眼前人一脚,“我没让你闹出人命!你他妈要是真出什么事了,你就蹲牢子吧!”
袁志行被踢得有些懵,“我本来就是药那条狗的,谁知道那家的小孩饿死鬼上身,抢了本来该狗吃的!”
纪老二阴狠地看着袁志行,“你放了什么药?”
“老鼠药,”袁志行小心地看了看纪老二的脸色,“……为了一次成功,放了两包。”
纪老二一直觉得他已经够狠了,没想到袁志行比他还狠。
他想起今天杜大娘家发生的事,抬脚又是一踹,“你他妈不止是想毒死狗吧,我看你还想毒死我!”
纪老二想药陈家那条黑狗很久了,从他在山上偷水开始,他就想弄这条狗了。
村里除了他家有条狗,现在也没人养得起狗,所以他不需要怎么查,就知道那天晚上害他被大队长抓到的,就是这条黑狗。
养着乱叫,干脆他就吃了好了。
只不过这狗很机敏,水里投老鼠药,有味道它根本不喝,那天刚好纪仲川家弄什么肠粉,他就去要了一碗,饿死狗有吃的还能不吃。
纪老二为了成功,还找了外村的袁志行,对方偷鸡摸狗样样在行,他商量好了和袁志行一人分一半狗肉,然后他就放开手让袁志行干了。
谁想到……这么狠。
纪老二想到他听说陈家小孙子的事,他没亲眼看到,但是听说当场口吐白沫了,人恐怕不死也傻了。
纪老二突然打了个寒颤,眯着眼睛看袁志行,他得想一个办法洗脱自己的嫌疑。
“老二,我打听到那条狗现在死了,今晚要偷吗?”袁志行还打着这个主意。
纪老二站起身,打算回家,“吃了那么多老鼠药,估计肉也有毒性了,你要偷你就偷吧,我不干了。”
他要洗脱自己的嫌疑,就必须和袁志行分道扬镳。
袁志行还不知道他的想法,正高兴于整只狗都是他的。
“行。”
村子里发生的事,楚怡听说了,她还没了解清楚事情原因,这起事件的当事人就找上门了。
因为她和纪仲川都在家,门就只是掩着,并没有插上门阀,然后就在这样的状态下,被邱盼儿推开了。
“……陈大嫂子?你有什么事吗?”
邱盼儿手上除了一只碗,没有其他利器,但是看她头发脸上都乱糟糟的,衣服上还沾了一身的血,纪仲川觉得不妙,拍了拍楚怡的肩膀,让她进屋,他来招待。
“别急着走。”
邱盼儿看楚怡想跑,叫住人。
“这只碗和肠粉都是你们家的吧?”
“你们应该都听说了吧,我儿子是吃了你们家的肠粉,出事了。”救不救得活还不知道呢,邱盼儿凄惨一笑,她当场看着她儿子口吐白沫倒在她面前。
吃下那肠粉前,还说了一句,“要给二婶的狗也吃。”
没人会想用老鼠药对一个孩子,她邱盼儿除了娘家在村里也没仇人,所以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老鼠药想对付的是楚红那个贱人的狗!
但是源头是纪仲川和楚怡,如果他们不弄这个肠粉,她的儿子就不会有事。
果然是一个地方出来的,邱盼儿现在看着楚怡就恨。
姓楚的人都是她的仇人!
“肠粉上放了老鼠药,不知道你们是出于什么心理想害我儿子?”
“我听说了,你们最近在捣鼓吃的,真是让人恶心,你们以为你们是救世主?”
“我现在觉得你们是催命的!”
在路上的时候,邱盼儿出来时拿的刀已经被刘婶夺了,她还和刘婶打了一架,那老娘们阻止她来报仇,她现在的精神已经完全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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