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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纪夏木醒来后, 身体机能恢复得很快,不出两日,就已经能坐起来, 五日就已经能下床自己走动。
医生都说是年轻恢复得快,大宝看了眼水壶里的水, 已经见底了。
纪夏木恢复得这么快, 肯定也有灵泉水的缘故。
大宝看着已经按捺不住要去参加训练的纪夏木, “三哥, 我给你把一下脉吧。”
“把脉?”纪夏木上上下下看了大宝这个小鬼头一眼, 满眼不信。
“哥你给大宝看看, 他会的, 他在村里和一个知青学的。”纪水水在旁边说,一边说一边整理行李,纪夏木醒了, 她和大宝也要回去了。
纪夏木哦了一声,朝大宝伸出手,大宝还真认真地给他诊断。
纪夏木只感觉手腕处按压的力道时重时轻,有一刻想把大宝的手给拿开,其他的再没感觉。
“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吗?”
大宝说:“三哥你脉象有力,但稳中不足,后半段脉象有强有弱,气血不足之象,三哥,你还要好好养一段身体,不然邪风入体,气血两虚,尤其开过刀的头会长年累月地痛。”
纪夏木又哦了一声,原本以为大宝会说出些什么大道理,没想到最后就这一番话?
说了和没说一样,他自己手搭在脉搏上,他也觉得跳得很有力。
但不管怎么样,大宝也是好心劝他,纪夏木还是乖乖点头。
“行我听你的,大宝你还真有两把刷子啊。”纪夏木揉了揉大宝的头,哈哈笑道。
大宝一看就知道,三哥并不信他。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量,撇了撇嘴,总有一天,他会让他们相信他说的话,乖乖听医嘱。
纪夏木笑完看向纪水水已经收拾好的包裹,面色正经起来,“这么快要走了?什么时候走?”
“后天走,哥你都醒了,我和大宝也该回去了,爹娘都等到我们回去呢。”
纪夏木点点头,不再说什么,这时候祖安突然出现在病房门口。
“纪夏至……”
………
等到大宝和纪水水走的那天,是纪夏木和一个战友一起去送的,纪夏木给纪水水塞了一个信封,又把留着给他们路上吃的吃食递给大宝,纪水水看着手上的信封,拿在手上很有重量,纪夏木让她回到家再拆。
大宝瞄了一眼,就猜出来里面是什么了,他让纪水水贴身收着。
纪夏木闻言看了一眼大宝,后者笑嘻嘻地回看他。
还真是鬼灵精。纪夏木心里念头闪过,收回眼神。
“三哥,我有话和你说。”上车前,大宝突然小声开口。
“说什么?”纪夏木挑眉。
“……”
一直看着两姐弟上了车,车又开远了,看不见人了,纪夏木才和战友一起回部队。
两姐弟坐火车回到岳乌市,收到消息的纪仲川已经在火车站口等着了。
接到了两人,又驾着牛车往回赶。
也就这会儿,周围没有陌生人,纪水水才敢把纪夏木给她的信封拆开,一打开赫然就看到里面装着的是钱,还有一张纸条。
“水水姐,我说了就是钱吧,你还不信。”大宝偷笑。
“你怎么知道?”纪水水问了问题才发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她干脆低头看信。
“三哥在部队里,哪都不能去,他能拿得出手的,就只有津贴了。”大宝解释。
纪水水一想也是,低声说了句,“哥他留着自己用也可以的。”
纪夏木在信里说,一半钱留给她,一半钱留给父母。
这么多钱,有一半是她的,一下子成为有钱人,纪水水的感觉就和馅饼砸到头上一样,整个人飘乎乎的。
大宝没听清纪水水说了什么,又听纪水水问他,“大宝,那你呢?和祖安交上朋友了,你要走了她有说什么吗?”毕竟玩了快小一个月了。
大宝和祖安的互动,纪水水看在眼里,他们要走前两天,祖安还叫走了大宝。
也不知道两个小孩去干什么了,大宝是在晚上的饭点才回来的。
那天纪水水没有问,但这会儿纪水水又想起来了,就自然而然地问出口了。
大宝也没隐瞒:“我去拍照了。”
“和阿白还有小黑拍照去了。”大宝的声音听着很雀跃。
纪仲川原本没有参与两人的谈话,这会听到大宝的话,突然出声问,“拍照了?照片呢?”
大宝:“还没洗出来呢,第一……祖安说,下次给我写信的时候,就把照片寄给我。”
要是不寄给他,大宝也不怕,他已经告诉三哥了,到时候如果不寄给他,就让三哥去问照片。
纪仲川闻言,不再说话。
等到过了半个月,他就收到镇上邮局的消息,吴涛让他去拿信。
“……哪里寄来的?”纪仲川突然想起半月前大宝的话来。
“龙北市,收信人是你儿子名字吧,纪夏至?”
“……是,谢谢,我改天去拿。”
挂了电话,纪仲川叫来大宝,大宝正在打猪草呢,被叫来的时候灰头土脸的。
纪仲川:“……”
大宝看他盯着他的脸久久不说话,“爸,叫我来做什么?”
“应该是祖安寄信给你了,邮局让我去拿信,”大宝等着纪仲川下一句话,果然,纪仲川说,“当然,你自己的信自己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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