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凤:“总共十几个,你儿子买来孝敬你的,快趁热吃吧,中午要不要放饭上热热?”
“我数了下,还剩十五个,我们家三口人,刚好五顿,一顿吃一个。”
儿子娶媳妇,女儿嫁人,都成家在外面了,就剩方威一个。
已经吃了五个,八分饱的方威:“今早就不用算我的了,我吃过一个,多出来的爸妈你俩看着分吧。”
“给你妈吃,爸之前吃两个了。”
方威本来觉得不至于,想想还是不跟老爸抬杠了,老一代人确实比他们活得更艰苦。
...
“方嵘,我是洪水猛兽吗?你至于躲我这么多次?”
“安忻……我……”
好不容易逮到方嵘,陈安忻当然要把话问清楚:“你是不是觉得我和你想的不一样,所以不喜欢我了?不喜欢我也不用躲着我,以后我们俩别见面当陌生人就好,你要娶谁都随便你,我赶明天就让我妈给我找对象结婚。”
“安忻,不是的,我喜欢你,我就是见到你会变得很奇怪,我晚上做梦还梦见你了,梦里很舒服……安忻,我没有躲你,被你发现我才躲的,没被发现我还是守着你。”
陈安忻大概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啊,那结婚前我们少见面,我每次见你也是担惊受怕。”
问明原因,陈安忻不纠结了,回家做晚饭去。
“安忻,我晚上可以来找你吗?”
“可以,以后都晚上见面吧,不能经常见,一星期一次,就定在周五晚上,我八点在家里后头小树林等你,等十分钟,你没过来我就不等你回去睡觉了,下雨天别来。”
窗户纸已经捅破,陈安忻没把话说死,但已经把方嵘当对象了。
以后每星期给方嵘“上课”。
方嵘这个学生教好了,受益的是她,教不会,苦的也是她。
一定给他教会。
大前天早上陈安忻做好包子给他,他就很奇怪,又连着躲她几天,她就差说梦话骂他了。
方嵘言行让人觉得是很没担当的男人,他到底有没有担当,她很清楚。
他最大的毛病就是想问题角度,和别人完全不一样。
也可以说他自私,他除了他想关心的事,别的事都不太放心上,也被他妈养得太“理所当然”。
他妈依着他依了二十年,他就觉得他妈什么事都能答应,他妈是很好的人。
要不是有方威这个“清醒”的人,陈安忻都不知道该如何破死局。
“安忻,都听你的。”
“你说说让你舒服的梦是什么样的。”
陈安忻问梦的内容,又让方嵘闹个大脸红。
“你别抱有太大的幻想,我没你梦里那么好看,我走了,周五见,记得带灯。”
陈安忻先走一步。
...
“姐!我看见方绯绯和方嵘说话!”
“嗯。”陈安忻继续擦桌子,没太大反应。
“姐,你就没点反应?”
“我要有什么反应?方嵘和她说话了?”
桌上的水渍擦干,陈安忻将粥盛好放凉,天气已经暖和回来,粥冷点更好入嘴。
“没,方嵘没理她,直接绕过去了,很没礼貌,是不是方绯绯说了过分的话,他生气了?”
“他比较怕生。”
陈安萍不信姐姐说的话:“姐,你们这些已经到了结婚年纪的小年轻,一男一女走得近就是对象,是要结婚的,没道理一男一女单独说话,又不是亲戚……我都看见周壮实亲她了,她怎么能和方嵘说话,不要脸。”
妹妹说得正义凛然,周五晚上和方嵘幽会,还会做些亲密事的陈安忻,听着觉得妹妹像是在骂她。
她的行为也能被骂不要脸了。
“方绯绯和周壮实在一起了,和方嵘或许只是简单说句无关紧要的话。”
“她就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肯定想勾搭方嵘的,方嵘不比周壮实好百倍?周壮实看起来牙都不刷,老抽烟,嘴巴肯定很臭。”
“臭也得忍着,为了钱,忍忍呗。”
周壮实刷不刷牙,嘴臭不臭,和她没半毛钱关系,她家方嵘不臭就好。
方嵘爱干净,晚上也是洗漱后才过来找她,嘴里没味道的,她尝过。
在妹妹确定方绯绯和周壮实在一起后,陈安忻有意引导妹妹,让妹妹对方绯绯的印象变差。
在妹妹眼里方绯绯已经是个虚荣到不要底线的人,今天方绯绯和方嵘说话的事,更是踩中妹妹的雷点。
“她肯定不是黄花闺女,太讨厌了,我都不想和方朱朱交朋友吃喜糖了,方朱朱肯定不舍得把糖给我吃,她会自己藏着。”
陈安忻:“那就别等她的喜糖了,姐结婚的时候,喜糖够你吃,到时候你爱分谁就分谁。”
“姐,你和方嵘偷偷摸摸要到什么时候?”
陈安忻非常心虚:“我们哪时候偷偷摸摸了?”
安萍发现了?
尴尬,以后一个月见一次好了。
“你们谈对象就谈对象呗,偷偷摸摸装不认识,孙婶子一辈子都不答应你俩结婚,你俩就偷偷摸摸一辈子?”陈安萍并不知道姐姐大晚上出门幽会的事。
“孙婶子要是现在知道,你书就没得读了,她去你学校说姐姐是狐狸精,去完你学校去安志学校,去完安志学校,去时时的幼儿园,告诉天下姐姐是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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