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该这么做了。”赵大娘边送老徐家儿媳妇出去,嘴里边说道,“你想想,宋厂长上任以来干的成绩多好,她能害咱们吗?”
“是这个道理,我是糊涂了。”老徐家儿媳妇瞥了一眼旁边宋老大家,道:“都怪那柳红花之前胡说八道,害得我耽误了这么些日子。”
“你也不想想她能安什么好心。”赵大娘道,“他们家和宋厂长那是仇人,柳红花说的话能信?”
“是,是,我如今不是想明白了嘛。”老徐家儿媳妇说道,“行了,大娘,您也别送了,我回去了。”
“诶。”赵大娘答应一声,一转身,就撞上柳红花充满恨意的眼睛。
赵大娘吓了一跳,拍着胸口道:“你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啊?”
柳红花露出一个阴鸷的表情,转身走进屋子里,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赵大娘心里头膈应极了,这柳红花一家现在真是大的大的不像样,小的小的不懂事。
“妈,你就让赵大娘那么说你?”宋有成绷着脸,对柳红花说道。
“她得意不了多久。”柳红花脸上露出阴狠的神色,将手上的信递给了宋有成,“现在先别管她,你姐姐来信了,你赶紧给看看信上面说什么了。”
宋有成拿过信,在看清信上面的内容时,他很快浮现出个笑容,“妈,姐给咱们支了个办法对付宋绵思了。”
“真的?什么办法?你快说说。”柳红花只觉得喜从天降,忙不迭催促宋有成念出信上面的内容。
宋有成道:“姐在信上面说了,宋绵思现在折腾这些也没什么出息,要紧的还是高考。她知道县城有个领导,家里头有个孩子也要高考,可是成绩不够,咱们可以找上门,提醒他们可以利用宋绵思的成绩,这样一来,一举两得,不但能对付宋绵思,还能让那个领导给咱们一些好处。”
柳红花眼睛几乎放出贪婪的神色。
“好,你姐总算是想出个好主意了。这回这事可不能砸了。你可千万别往外说。”
“我当然不会往外说了。”宋有成把信折叠起来,“咱们回头就和那领导要个县城的工作,就要纺织厂的。”
“对,这主意好。”柳红花高兴地点头,“榨油厂有什么了不起,咱们要去就去纺织厂,那才是大厂子,福利好。等有了工作,咱们就搬到县城去,不和这些乡下人呆在一起。”
“我也是这么想的。”宋有成闷闷不乐多天,今天总算是头一次高兴起来了。
“不过,在这之前,咱们先整整隔壁赵老太婆!”柳红花沉下脸,语气不善地说道,“那死赵老太婆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天天拍宋绵思马屁,咱们这回给她来个狠的。”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药拍在桌上。
宋有成眼睛直了,“妈,你这是想干什么?你想杀人?”
柳红花冲他翻了个白眼,“谁要杀人了?这是我从县城里买来的泻药,找老太婆不天天吹她的猪养的多好多胖吗?咱们往那些猪食里面下点儿泻药,让那些猪拉肚子,这样,那些菜籽饼也没人敢买,宋绵思说不定还有麻烦。你说,妈这主意好不好?”
宋有成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柳红花。
他是真想不到他妈能想出这么狠毒的主意。
宋有成拿起那包泻药,脸上浮现出犹豫神色,可是一想起宋绵思、林贺功等人的风光,和自己这些时日的痛苦,宋有成的心彻底坚定了下来。
“好!”
这天,天刚亮,赵大娘刚起床,就听见后院的猪一直哼哼叫。
她嘴上骂道:“这几头猪真是嘴巴不停,天天吃那么多好东西,还嘴馋呢。等年底要是没两百斤重,老娘就把你们给宰了。”
说着这样的话,赵大娘端起装猪食的猪盆往后院去。
可刚到后院,她就闻到一阵臭味传了出来。
那臭味简直臭不可为,隔着老远,赵大娘都被熏得忍不住闭上眼睛,她连忙捂着鼻子,往猪圈走去,就瞧见一地狼藉,那场面真是能把人活活恶心死。
“妈,啥味道这么臭呢?”赵大娘儿媳妇从屋子里出来,出声问道。
“别提了,猪拉稀了,你赶紧把扫帚拿过来,我给打扫下,这几头猪可真能拉。”赵大娘捏着鼻子,忍着恶心说道。
柳红花家里,柳红花和宋有成母子相视一笑。
宋有成掂量了下手上的泻药包,对柳红花说道:“妈,您等着,好戏还在后头呢。咱们让她家猪连拉四天,看看赵老太婆还怎么得意。”
“还是你脑瓜子聪明。”要是旁的家长听了这样的话,那得拿竹条来抽孩子,不把孩子的性子抽正过来是绝不罢休,可柳红花听了后,却是高兴地赞不绝口。
常言道,上梁不正下梁歪,这话实在不差。
赵大娘家的猪连拉了三天。
这事本来只有他们家人知道,可耐不住这猪的粪便实在是太臭了,左邻右舍都被熏得不得了,找上门一问,赵大娘家里面的人就只能老实说出实情了。
这下子可不得了。
这猪可关乎一家子一年的收益,有人帮忙想办法看看是不是猪出了什么毛病,有人却传起风言风语,说那猪之所以拉稀,完全是因为吃了菜籽饼。
还别说,这传言还真有不少人相信。
当天,好些人家就不敢给猪喂这菜籽饼了,虽然说喂了菜籽饼后,猪明显长胖了不少,可要是害的猪生病,那可就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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