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宋有成吓了一跳,拼命挣扎。
可背后那人力气大得出奇,再加上膝盖压在宋有成的后背上,宋有成整个人就跟个王八一样,压根翻不了身。
“你别问我是谁,我知道你是小偷就行!”那人不客气地说道,还拿绳子把宋有成两只手的手腕捆在一起,把宋有成疼得是龇牙咧嘴。
可在这疼痛中,他想起了这把声音的主人了,“林贺功!”
“是你老子我。”林贺功说道。
“书记,人就在后院。”宋绵思的声音从前院传来,宋有成心里一跳,惶恐、惊惧的情绪涌上心头,他干的这事要是被抓到了,那是要坐牢的。
他还年轻,绝不能坐牢!
宋有成此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猛地将头往后一撞,刚好撞在林贺功头上,林贺功事先没有预料,被撞了个正着,身子往后倒。
借此机会,宋有成就想逃。
他狼狈地爬起来,就想朝着他们家那边逃过去。
正好这时候,宋绵思带着林保家他们过来,手电筒的光打在宋有成身上,所有人瞧的真真的,林贺功捂着鼻子喊道:“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这话一出,赵大娘的儿子和林爱国两个人立即冲了上去。
有道是双拳难敌四腿,何况宋有成的双手还被拷着。
他的挣扎不过是徒劳的。
隔壁屋子里,柳红花听得动静不对,急匆匆推开门,走了过来,在瞧见众人把宋有成按在地上时,她尖叫道:“你们对我儿子干什么,快放开他!”
“大伯母,”宋绵思转过头,眼神带着几分探寻地看着柳红花,“你别着急,我们先问问你儿子三更半夜跑别人家里来干什么。”
柳红花一时语滞,竟不知该怎么解释。
“咚咚咚,抓到贼了,抓到贼了,大家伙快到书记家里去。”林爱国手里拿着锣鼓,到处敲锣打鼓通知这件事。
陈老太婆媳本来都睡下了,听见锣鼓声音愣是被吵醒。
婆媳披着衣裳走了出来,瞧见是林爱国时才没发脾气。
陈老太还拉着林爱国,问道:“爱国,你先别走,这是出什么事了?大半夜的叫我们去你们家里。”
“大娘,咱们队里今晚上抓到贼了。”林爱国忙解释道,“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多说了,您二位去我们家后就明白了。”
陈老太和媳妇孙燕妞对视一眼,两个人带着疑惑去了林保家家里头。
大半夜的,大家伙都一脸睡意,要不是林爱国去通知,说的事情又是抓到贼了,大家伙才不会过来呢。
林保家的院子里挤满了人。
众人一来,就瞧见柳红花和宋有成两个人被围在堂屋的中间,宋有成手上还被绳子捆着,也不知道
出什么事了。
“大家伙都来齐了,那我就把今晚上的情况说一下。”林保家把嘴里的烟揿灭,呼出一口气,“这几天赵大娘家的猪老是窜稀,宋厂长去瞧过后,怀疑是被人动了手脚。今晚上我们就在赵大娘家里炖了点,结果,还真抓到动手脚的人,就是这老宋家的宋有成。”
“不可能吧!”下面众人一片哗然。
大家伙倒不是相信宋有成的人品,而是不敢相信竟然会有人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
“书记都这么说了,哪里还有不可能的。”赵大娘咬牙切齿,一双眼睛充满怒气地盯着宋有成,恨不得揭了他的皮,“这些日子我说我们家的猪怎么好好的就拉稀,都是这母子俩干的好事。”
“你别放屁!”宋有成压抑着心中的恐惧,用格外理直气壮的声音吼道:“我做什么了我,你们仗着我爹不在,就想欺负我和我妈,林保家,你算什么干部!”
林保家被他的无耻气得脸都红了,他指着宋有成,手指发抖,“你要是没干什么,大晚上的你跑赵大娘家的猪圈干什么?”
“我乐意去不行啊!”宋有成破罐破摔,他现在就是死鸭子嘴硬,不愿意松口承认自己的罪行。
“行,当然行。”宋绵思抱着手臂,冷笑道,“不过,你不是还带了东西吗?”
她看向林贺功,林贺功把个盆子端了上来,里面是刚才猪圈里洒落的药粉。
“这里面的东西可是你带过来的,你以为我们没有证据会抓你吗?”宋绵思露出一个厌恶的表情,“你敢不敢和大家伙说说这是什么东西?”
宋有成如遭雷劈,呆滞半晌后,还不肯认罪,“这什么东西,我不认识?”
“你不认识。”宋绵思摇头,“你以为你不承认,这事就能过去,你可太过天真了。这东西要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泻药,泻药这种东西可不好买,咱们卫生站都没有,得县城医院才能买得到。”
“所以,只要警察去县城一问,看看你们家谁买过这泻药,这些日子,这几头猪是谁下的手,大家伙都心知肚明了。”
随着宋绵思的述说,宋有成脸颊上豆大的汗水不断冒出,他口干舌燥,心如擂鼓,心里面拼命地想要反驳宋绵思的话,可最后却根本没办法找到话语来反驳。
柳红花心急如焚,连忙跪下来,道:“我们知道错了,你们别和我们计较,那泻药是我买的,也是我逼我儿子去做这件事。我是一时糊涂,赵大娘,我给您磕头,我愿意赔偿您,想怎么着都成,您千万不要去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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