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皎月不知道他们两人为什么这么执着让她锻炼身体,这两样她都没什么兴趣,“还是不了吧?我觉得以后每天跟着羊跑就已经很累了。”
“哎呀,月月,我们就去爬山嘛!”严芳拽着她的一只胳膊撒娇。
许清风现在真的是浑身上下都透着‘不爽’两个字,“你能不能别摇晃她?你不知道她病身体还很虚弱吗?”
严芳立马松开了她的胳膊,但嘴上仍然不服输地说道:“就你知道,哼!”
“我没事。就是,你们俩……能不能别吵了?”林皎月实在搞不懂他们为什么每次一见面就吵得天翻地覆,平时倒还好,现在可能是她身体还没好,总觉得吵得她有些头疼。
李志文在厨房听见偏房没有吵闹声后,才拿着泡好的茶慢悠悠地走了出去,“清风,你要的茶。”
许清风接过他的茶,喝了一大口,“谢了!”
偏房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坐在火炉前面浑身都是暖洋洋的,在这种环境下,许清风接连打了几个呵欠后,很快就靠在墙壁上睡着了。
“小芳,你让我出去一下。”林皎月回屋拿了一床很薄的棉被给他盖上。
盖好后,林皎月忍不住在他脸上多停留了一会儿,平时她不太好意思这么大剌剌地盯着他看,也是到现在她才发现他脸上的皮肤光滑细腻得像个女孩子。
周丽萍做好饭后从厨房出来准备招呼他们吃饭,她话到嘴边还没说出口,整个人都被眼前的景象给惊住了。
她女儿竟然在痴痴地盯着那个许知青看!
她心里顿感不妙,她思考了一番,决定还是不要拆穿比较好,她撇开眼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退回了厨房,故意在里面大喊了一声,“开饭了,你们快进来帮我端端菜。”
林皎月听到她妈的声音,心里一惊,慌忙从他脸上移开了眼。
“吃饭了啊?”许清风眯着眼,声音里还带着一股浓浓的困倦。
林皎月看着他们两个都在打瞌睡,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你们吃了饭回去好好睡一觉吧。”
“嗯,我真的好困啊。”许清风睡眼惺忪地看着她,语调听着就像是在撒娇一样。
吃饭的时候,周丽萍装作不经意地把两人给隔开了,“李知青、许知青,昨晚真是太感谢你们俩了,来,你们多吃点。”
她给两人碗里各自夹了一大块香肠。
吃完饭后,许清风和李志文两人就回去了,严芳和林皎月坐在火炉旁边翻花绳。
趁周婶在厨房洗碗,严芳小声问道:“月月,你真和那个许知青在一起了?”
“没在一起。”
严芳酸了吧唧地开口道:“可是你们俩今天看着好亲密,他睡觉的时候你还一直盯着他看。”
她在心里腹诽道:你都没这么看过我。
“我……”林皎月有些脸红,她声音越来越小,“小芳,我真的喜欢上他了。”
虽然她早就有心理准备,但亲耳听到的这一刻,她还是有一种自家鲜花被狗采了的感觉,内心酸涩无比,“什么时候的事啊?”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林皎月仔细回想了一下,“可能是很早之前吧,毕竟我心里一直都不讨厌他的靠近。”
从一开始觉得他的喜欢是一种困扰,然后慢慢地习惯他无时无刻的存在,到不自觉地被他吸引,似乎是一个水到渠成的事。
他和她见过男同志都不一样,他纯粹热烈,有时候直白得让她不知所措,可有时候又让她感动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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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的元宵节一过,周丽萍就迫不及待地去找了李秀满,“秀满,我之前拜托你的事怎么样了?”
“哎呀,真是巧了,我正准备去找你。”
“你跟我来。”她拉着她进了屋。
周丽萍眼神期待地看着她,“有合适的吗?”
李秀满点了点头,“我给你说啊,这个男同志真的是合适得不得了,我这几年就没遇到过这么优秀的小伙子。”
周丽萍有些不相信,“秀满,你可别骗我啊!这儿女的婚姻大事可马虎不得。”
“瞧你这话说的,我这人一向实在,一是一,二是二,可从没有像其他媒婆一样把人夸得天花乱坠的。我说不错啊,那就是真的不错。”
“这小伙子是哪里的人啊?家庭情况怎么样?他本人有没有什么坏习惯?”周丽萍恨不得立马就见到他人。
“你听我慢慢给你说。”李秀满拉着她在火炉旁边坐下,“他啊,家就是县城里的,他爸是食品厂的主任,他妈是国营饭店的收银员,他本人也在粮站工作。”
周丽萍听到这打起了退堂鼓,“这……他们家这么好能看中月月不?我就想找个一般的人家。可你找这个,我们两家实在相差太大了,以后月月要是在他家受欺负了,我上门找人说理都是理不直气不顺的。”
“丽萍,这你怕什么啊。我见过那个小伙子,脾气好得很,月月嫁给他肯定不会受委屈的。”
周丽萍听她这么说后心里越发没有底了,“他多大了?他条件这么好应该多的是姑娘愿意嫁到他们家,这么好的事怎么轮得到月月?”
“他今年二十一岁,就是因为条件好所以他本人才一点也不急。他家里人给他安排了好几次相看,可他眼光高,一个都没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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