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犀利的目光瞬间变得柔和,“怎么上山来了?渴不渴?”
说着,把自己的板凳让给她坐,又把未编完的草帽放到一旁,去木屋里倒水。
望着男人忙碌的背影,叶凝瑶心中一暖,坐在板凳上摆弄着那顶草帽。
“给,喝吧。”傅十冬拿着茶缸从木屋里出来递给她。
水是山里的山泉水,清甜解暑。
叶凝瑶很爱喝这里的水,如果不是路途遥远,她真想把水运到山下天天饮用。
举起茶缸慢慢喝下一口,凉爽的感觉沁入心脾。
“怎么编起草帽来了?你真是手巧。”
“送给你的,喜欢吗?”女人脸小,他特意把头围编小一圈。
叶凝瑶惊讶地看向他,“我平时也不下地干活,用不到的。”
“咱们这里到了六月太阳会很晒。”他把草帽拿起来往她脑袋上一扣,大小刚刚好。
紧接着又拿下帽子,从别处抻过来一张三条腿的板凳在她身旁坐下。
也不知道是怎么练的平衡,没摔倒。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叶凝瑶不自觉地往一旁挪了挪,脸色微微发红。
可她刚挪动半分,傅十冬也跟着挪动半分,那样子颇为霸道。
眼看自己就要被挤到蜂箱旁边,她侧过头怒视着他,“你干嘛总挤我呀?”
傅十冬盯着那红彤彤的小脸儿,不自觉地喉结一动,“我想亲你。”
“什么?”她不敢相信地睁大双眼,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一遍,“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想亲你。”话音刚落,男人倾过身子薄唇已经凑了过来。
叶凝瑶用小手抵住他的嘴唇,不想让他得逞,如果不是这个世界没什么牛鬼蛇神,她真怀疑这人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光天化日的,你干嘛亲我?”
想到林子安前两天偷偷塞给自己的小人书,傅十冬心虚地错开眼,“没什么,就是想亲。”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要送他这种东西,难道自己平时看起来很欲|求不满吗?
还是……媳妇和莫小青说过什么,让其通过林子安给自己传话?
要不然他实在搞不懂,林子安那家伙为什么送给已婚男人这种东西?
叶凝瑶被他的话弄得一怔,瞬间捂住滚烫的脸颊,含嗔得瞪向他,“你想得美。”
经过这几天的认真思考,傅十冬觉得自己作为男人在两人的关系上应该主动一点。
既然已迈出了第一步,哪还有后退的道理?
他重新探过身子把女人的双手从脸颊上拿下来,再紧紧握在手心里,薄唇轻吻她的耳边慢慢厮磨,轻咬……
纵使活了三千年,叶凝瑶哪经历过这种挑拨勾|引?
她忍不住嘤咛一声,身子有些发软。
周围的一切静悄悄的,安静得仿佛所有生灵都在偷偷观赏这出少儿不宜的戏码。
不知何时,傅十冬已啄住她的唇瓣。
经过这几次的实践,他吻法变得愈发老练。
只用了片刻功夫,叶凝瑶已被他吻得七荤八素,完全忘了刚刚自己是多么义正言辞地说“不行”。
幽幽的花香在鼻息之间轻轻萦绕,舌尖甜美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想要细细品尝,傅十冬紧紧把人搂在怀里,身体里的火在熊熊燃烧着。
就在两人吻得浑然忘我,欲罢不能的时候,只听“咯吱”一声。
还没等叶凝瑶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两人已跌坐在土地上。
这一摔,倒是把她瞬间给摔清醒了。
“傅十冬,你干嘛呢?!”叶凝瑶伸出拳头重重捶在他的胸膛之上。
只觉得活了三千年,第一次这么丢人!
实在是太丢人了!森林里的花草树木一定会笑话她的!
傅十冬忍着疼把人从地上扶起来,暗怪自己干嘛要坐那三条腿的板凳,原本好好的气氛就这样被破坏了。
因为有傅十冬护着,其实叶凝瑶哪都没摔着,她撅着嘴站起身直奔前面的小木屋走去。
“媳妇,我错了。”傅十冬紧跟在她身后,只想尽快挽回一些好感。
“你别跟着我,该干嘛干嘛去!”她现在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傅十冬执拗地站在门口,直到木屋的门关上,也未曾离开。
木屋里除了平时干活用的农具,还有一张不大的木板床。
叶凝瑶坐到床边,手指不禁轻抚嘴唇。
想到刚刚那个吻,她脸上的红晕还未消退。
她偷偷伸长脖子望了一眼门外,见那男人傻乎乎地站在那里,不禁有些心软。
如果不是那个板凳腿突然断了,两个人还会发生什么,她也不敢保证。
平复好心情,叶凝瑶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敢走出去。
终于把人给盼出来了,傅十冬杵在门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紧抿的嘴唇微微下弯,看起来有一丢丢委屈。
她闪躲着男人灼灼的目光,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咱们下山吧,我在县里买了两块布,回去给你量下尺寸。”
见她不再生气,傅十冬舒展眉心,嘴角又微微上扬,“嗯,好。”
一段不太和谐的小插曲就这样悄然翻篇,两个人并肩走下山,各怀心事。
傍晚吃过饭,叶凝瑶拿出从黑市买来的蚊香,翻来覆去看了半天也没弄明白它应该怎样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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