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睡的再熟也没合上眼几个小时,冷不丁的听到两声敲门声,李月秋一下惊醒了,屋里头两指长的蜡烛已经快燃烬,小火苗也变成了微微大的大火苗,显得屋里头特别的亮堂,蜡烛是放在铁盘里的,里面盛了大半融化的蜡油。
李月秋被惊醒的迷迷糊糊,黑亮的头发披散在枕头上,宛若根根分明,她睡眼惺忪,脑袋里浆糊一片,完全找不着北,外面黑乎乎,一点光亮也没有,不过在屋里头蜡烛火苗的光线下,能看清房门口站着一道高大的影子,似是一位不速之客。
村里家家户户的鸡都没有打鸣,干活再早也得鸡打鸣,等天稍微亮一些不是?也不晓得是什么时辰了,她一瞬是有些被吓到的,大半夜的看到门口站着恁大的人影,谁看了不脚底发凉,但反应过来之后,李月秋翻了个身,又软绵绵的倒下,躺回被窝,小脑袋蹭到枕头边上拉高被子盖成一团想再躺几分钟。
然而寂静下门外的敲门声停了一会,又紧接着响了起来,这次响显得格外的响亮,还有些急促,到后来几分钟听在李月秋耳边感觉门都要被掀了,简直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太吵了。
她漂亮的脸蛋皱成一团,“腾”的一下手脚并用的从被窝里钻出来,动作都不带停一下的,她爬起之后,怒气冲冲的踩着鞋走到房门口,唰的一下打开门,怒嚷,“你有完没完?!”她有耳朵,听到了!
她冲的急,打开门的瞬间,几乎整个人是怼到了门外人的身上,剔透的眼珠怒视着对方。
门外的陈立根只是想把人叫醒做饭,哪料到门一开,里面的人会冲出来,差点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他惊愕得立马后退开一大步。
浓墨似的黑夜引人遐想,月色不甚明亮,李月秋脸颊生粉,墨发如瀑,身上的就寝的睡衣极薄极软,这会宽松凌乱,胸前宛若藏了两只柔软乖巧的小白兔,腰肢纤细盈盈一握,衣裳堪堪只遮住臀部到,大.腿,根,玉色的肌肤凭添了几分浓烈香艳的稠色。
活脱脱一个貌美勾人的狐狸精,酥香软玉,轻轻伸手就能拥入怀。
陈立根呼吸重了几分,瞳孔瞬间急剧缩成一点,僵在原地一根手指都没动的怔了片刻,然后偏过头,嗓子微哑的提醒,“三点了,你已经晚了,我要……”
“知道你要出门干活,做早饭就做早饭,等着。”李月秋说罢“啪”的甩上了门。
陈立根绷着脸站在原地,跟尊不会动的雕塑一样,几秒后木愣愣的转身,这时身后嘎吱一声,李月秋又把门打开了,气不过的她冒火得很,摘了脚上软和的拖鞋出气般对着陈立根砸了过去。
拖鞋不痛不痒的砸到陈立根宽阔的背脊上,咕噜一下掉到了地上,鸡蛋碰石头还能碰出个声响,她这连一点声响都没有。
这拖鞋是用毛线织的,鞋底虽然不软和但是胜在轻巧,鞋面上织的毛线稀疏绵软,总的重量不重,走路也挺舒适的,这鞋是她来坐家那天,董慧特意给她准备在屋里头穿的。
陈立根有些不自然的转身,低垂着漆黑的眸子捡起地上的鞋,鞋子还透着微微的热度,暖得诱人,让陈立根留恋的紧了紧指腹,他朝李月秋走了过去。
半夜的气温有些凉,在屋里头不觉得,但一打开门,外面的温度冰凉冰凉的,骤然就冷了下来,李月秋身上穿的少,她来坐家,带的东西很少不多,这件睡衣布料少,简易易带,团巴团巴只有手掌大的面积,她砸完之后脚上少了一只鞋,光溜着一只脚脚趾圆润可爱,透着晶莹的粉,只能踩着另一只脚上。
陈立根弯腰把鞋端正的放在她的房门口。
瞧他那柴米油盐不进的模样,让李月秋打到棉花上似的,李月秋气不过,鞋刚刚放下陈立根还没彻底直起腰,她就一脚把那放端正的鞋又给踢远了。
和一只拖鞋较劲上了,“拿开!”
陈立根锋利的眉一抬,样子变得有些蛮横凶狠,但抿着嘴角没发火,一言不发的去把鞋重新捡了回来,这次没有把鞋端正的放在门口,而是捏着鞋没有预兆的在李月秋面前半蹲下。
李月秋没来得及反应他是要干什么,光溜的那只脚蓦的被微凉粗糙的大手一下紧紧桎梏住。
“唔?!”她惊呼出小小的一声,脸盘涨红似是匀开的胭脂,下意识想把脚收回来,却完全撼动不了桎梏住的那只大手,柔嫩的脚心被稳稳的托住,就像是被鱼网网住的活鱼,完全挣脱不开,到最后只能瞪着半蹲在她面前的陈立根。
陈立根捏着手里柔软无骨的脚跟,仔细的把拖鞋套了进去,遮住了那片诱人的雪白玉色。
第60章 坐家
李月秋脸红红的去做早饭了。
黑灯瞎火的,伸手摸不着北,看都看不见,村里就没见哪家哪户亮灯的,李月秋点着盏油灯在厨房灶膛里烧火做早饭,油灯光线暗,厨房灶膛长时间烟熏火燎的,一不注意就摸到一手的黑灰,搞得李月秋烧个火差点没烧起来,硬生生折腾了快好一会灶膛里才亮起了火星,烟囱里袅袅的烟雾在黑夜中升起。
厨房里能动的粮食少,她也不敢乱碰,能动的粮食都是按着量来算的,她不知道陈家是怎么安排这些口粮的,怕这顿多了下顿就少了,想了想,李月秋最后摊的饼。
做饼不怎么费粮食就要个饼皮的量,陈家每天都会挖各种的野菜回来,都是新鲜的时节性野菜,风味很足,饼皮是用糙米面做的,糙米面里掺着一些颗颗分明的糙米颗,远远是比不上富强粉的,能不能揉成面团都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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