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能有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沈仕兰这个挑梁小丑,我的天,真是太尴尬了。
饶是杨芹这种性子直来直去神经大条的人,也尴尬的想用脚趾挠地。
这不是打脸,直接是把脸送上去给人扇。
周围的客人这会实在是忍不住了,扑哧的笑出了声,其中经常过来香满园吃东西,基本都认识李月秋,店里实在忙不过的时候,不仅是她,就连她那个又高又俊的丈夫也会在店里帮忙,而且手脚丝毫不比其他小工差,甚至还更快很多。
沈仕兰长到这个年岁,大概此时就是最丢脸的时刻了,香满园的老板是李月秋?她是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
在周围的笑声中她一句话都没再说站起就走出了店,走时甚至还撞到了一个正端着炒螺的小工,那小工躲避不急,一盘炒螺全泼到了沈仕兰的身上,染得她今天穿的一身浅蓝色衣裳跟在泥浆里滚过一样,但她都来不及顾一下,只想飞速的逃离这个现场。
“好了,我有话直说,我不知道我是哪惹到了你们,让你们这么针对我。”
沈仕兰走了,李月秋嘴角嘲讽的弧度拉平了些,她直接在沈仕兰的位置上坐落,看着她的舍友,打开天窗说亮话。即使她并不在意这些鸡撕猫咬的事,可多了也会让她觉得厌烦,影响心情。
赵秀锦愣了下,似乎没想到李月秋就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她叹了口气,“我没那个意思,只是过来吃东西。”说着觉得这会这么撇清关系到显得假了,她看着李月秋的漂亮的眼珠,认真的给人说:“李月秋,我从没过针对你的意思。”
李月秋又看向了杨芹,杨芹疯狂点头,“我也是。”
那么就剩下最后一位,她看向余安娜,余安娜已经拿起放在座位上的小包,这个角度看上去竟然与李月秋出奇的相似,她从包里把钱拿了出来摆在桌上,“这是这顿饭的钱。”说罢继沈仕兰之后离开了店。
得,情况显而易见了,针对自己的是谁很明显了,李月秋这会都懒得去想是因为什么原因惹得人针对了,不费那个功夫,我用得着你喜欢吗?不用。
等她的申请住在校外的报告过了后,谁还愿意和你呆一个宿舍,宿舍人多又小。
抱着冬暖夏凉的陈立根不好吗?
非得去挤五六个人一间的宿舍。
但李月秋低估了师范大学校规的严谨性,她的申请打上去竟然被驳回了,学校并不允许学生在校外住。
“你想些什么呢,学校为了我们的安全性,怎么可能同意你的申请。”乔芸芸拍了拍李月秋的肩膀,“醒醒吧,想和陈立根在外面如胶似漆,做梦呢。”男女关系本来查的就严,学校又是年轻男男女女聚集的地方,学校可不得把规定给规定死了,这万一出了什么生活作风问题,别的不说,是肯定会给师范大学抹黑的。
况且统一住校这也方便学校管理,除非是有重大身体疾病不能留校的情况,但那种情况是需要医院开证明的。
“谁和他如胶似漆了,我一点都不黏人。”
李月秋义正言辞的解释,脑瓜子转的叮当响,上有政策她下有对策,于是道:“那我就请一个月的假,正好我过几天要回水湾村一趟。”反正他们专业的课这一学期很少,要下一学期才多一些,她之后找同班学生补笔记就行了。
李月秋是没辙了,既然搬不到外面住,那就请假吧,和这些事掺和什么,店里的事情还有一大堆,现在的货供应不上,省城的消费量比镇子大多了,她得回乡去一趟,顺道把陈山水叫到省城。
等李月秋把一个月的假条交了上去,假条批没批不知道,但隔没几天天她竟然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
李月秋自问入学以来也是守校规,规规矩矩学习上课,外面的事情再忙她一节课都没逃过,毕竟只有四个人的班级,只要老师不是眼瞎少了一个都是够突兀的。
想逃也逃不了。
平时在学校一般都只能见到专业辅导员,班主任就开班会的时候出现过,只不过最近辅导员好像被外派调研去了,如今还是李月秋第二次见这位老师。
头发花白,戴着厚重的眼镜,一副老学究的模样,但一双眼睛极其的锐利,李月秋听同班的学生讲过他,听说这位老师十分的厉害,在好几所大学任教,主攻经济管理方向,不过性子很老派,脾气也很大,本来今年管理专业的人数太少了,学校都在计划要裁剪这个专业,还是他出面后说现在的经济形势,这个专业的前景不会差了,这才保下了这个专业。
“周五晚上你在哪?”老学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睛却没看李月秋,慢悠悠的端起桌边的瓷缸茶杯喝了一口茶。
周五?李月秋回想了好一会才想起周五晚上刚好是师范大学和医科大学比赛那天。
那天晚上……她压根就没回宿舍,和陈立根在店里胡闹了一天。
李月秋摸不准班主任好端端的问这事做什么,斟酌的想开口,结果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说,搪瓷缸被不轻不重的搁在了桌上,明明不响,但让李月秋心里咯噔了一下。
“说实话。”老学究盯着李月秋的眼睛。
三个字出口还有点李老头那种唬人的架势,这是明显要对李月秋批评教育了。
“周五晚上我请假了,住在了外面。”李月秋镇定的回答了他的话,完全不心虚,“我后面补假条了。”她抬起头看着人,坦坦荡荡的,反正她没违反校规,不怕人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