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每天卖的东西多了,林母一个人虽然忙活的过来,但是肯定是不如以前轻松了,而且这效率也慢了,再加上现在又不如后世,有那么多保温的手段,饭菜还有其他吃的做出来,时间久了就会凉了,所以林母思来想去,就请了这房东老太太帮忙,每日就中午和晚上两个饭点前后需要她帮忙干活,一天也就两三个小时,然后一天是一块钱。
这对于老太太来说,当然是乐意之至,她虽然老了,但是这点活对于她来说根本不算得什么,更别说这一天一块钱,一月三十块,连饭也都是一块吃了的,可是比工人待遇还好,老太太每日干的是比林母都积极。
林母让房东老太太帮忙也是有原因的,上面本就不允许雇人,她要是雇了人,给外面眼红的人看了,后面肯定也会有麻烦,但是房东老太太就方便多了,本就是住在一起的,谁又能说她是雇来的人,到时候就算有人举报,只要林母不承认,人家有什么办法?所以这样就安全多了。
当然,因为这边的许多东西,都是从林白夏的别墅空间里拿出来的,为了不让人发现端倪,母女俩也很是注意这方面的事情,林母都是趁着晚上,才把东西放里面的,而且钥匙也在她这边,房东老太太知道分寸,一般也不会私自过来。而且林母也隔三差五出去买回不少米面粮油等,至于这买了多少,数量如何,外面的人就不得而知了。
林母现在虽然没有说自己开的是饭馆,但是也就是是个牌子的事情了,这新租的院子,已经俨然是一个饭馆的模样了,每日来的学生是越来越多,周围的街坊邻居还有被介绍来的其他客人也是不少,毕竟林母这东西,实在是又便宜又新奇。
京都比起全国其它的地方,这百姓的经济状况好的不是一点半点,若说在小地方,一顿饭花个几角钱大多数的人是舍不得那个钱的,而在这京都,愿意花个几角钱把东西都尝个鲜的人,不在少数,所以林母每日的东西,就没有卖剩的。
林白夏当然是觉得她妈每日实在是辛苦,也想着要分担一下,但是这母女俩拗到最后,林母也不过是姑且愿意让闺女有时间的时候来帮忙做双皮奶,这个是最轻松的,其它的活是不愿意让闺女插手,她闺女可是大学生,怎么能让她做这些呢,更何况她也舍不得闺女累着。
而且对于林母来说,现在的活有了房东老太太帮忙一点不算累,这再累能有以前在纺织厂当女工的时候累吗?比起那个时候,现在实在是再轻松不过了,怎么说得上累呢?更别说这每日进账的钱,足够让林母忽视这点疲惫了。
月底算钱的时候,林母简直是高兴坏了,以前只单单卖饭,一个月就能赚五六十,现在又加了这几样,算下来一个月居然赚了有三百多。
当然这还要刨去给房东老太太的三十块钱工资还有每月十五块钱新租的院子的租金,除此之外,那奶也是从外头买来的,这些都是成本,还有为了掩人耳目,出去买的一些米面粮油等,这也得几十块,但是就是这样,最后净利润也有二百多,抵得上林母之前去海城一趟卖的那些丝巾的钱了。
说到丝巾,林母上次去海城那边带回县城卖的丝巾还剩了五十多条,也在京都这边卖光了,这又是一笔收入。
林母细细算了下,一个月是至少二百块,一年就是两千多块,这可是抵得上他们之前夫妻俩加起来两年的收入了。
虽然之前报纸上都允许了这种事情的发生,但现在林母这个“个体户”在外人眼里到底是不体面的,这跟以前的投机倒把没两样,都是走资本主义的路子,他们是打心底瞧不起。
这个时候,周围的街坊邻居便对林白夏她家的态度很微妙了,一方面偶尔也会想着解解馋,来这也买点东西回去吃,但是一方面又觉得轻蔑鄙夷,觉得这早晚有一天等政策变了得被抓起来。当然这也有一点嫉妒的心理,他们只是简单地看着,就知道这边得赚不少钱,虽然不知道具体多少,但是私下琢磨着至少得有个一百块吧,这可是比他们这些端着铁饭碗的人的工资高多了,他们当然也是眼红的。
只是这个时候,那些人正是因为心存鄙夷,所以即使是眼红,这会也没有跟风的心思,更何况这也不是他们想跟风就能跟的了的。
林母做的那些东西,除了那个双皮奶他们看不出怎么做,其他东西,十分简单,不肖看几眼,就知道怎么做,但是关键就是他们的粮票油票肉票等没那么多,虽然大家私底下也知道可以去黑市换,但是那也要花不少钱,他们怎么舍得呢,当然也是没有那么多的钱能拿出来。
所以这个时候,就算是想跟风,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钱没粮,办不到啊!
个体户不光鲜,在学生眼里也是这样的,林白夏也没有遮掩什么,这事情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所以学校里知道她家里有人做个体户的同学也不在少数。这当然是有人说过闲话的,但是林白夏并不理会他们,只当是废话,听完就跟风一样的过去了,并不往心里去。
反正她在学校大多数的时间都是放到了专业的学习上,班里的同学除了常云岚还有宿舍的几个人,其他的也都很少打交道,而每天回去还要自己尝试动手设计衣裳,哪有时间跟那些说闲话的计较,有那个时间,她一套衣服就已经弄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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