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嘴上说的跟他关系不好的儿子看到父亲被推进焚化炉,蹲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反而他爱人异常坚强,强忍着眼泪看着老方被烧成灰烬。
“小许,嫂子谢谢你。要是没有你帮忙,我不能这么顺利带我家老方回家。”老方爱人边说边抚摸骨灰坛。
许伟杰眼泪差点掉下来,哽咽道:“嫂子,老方之前很照顾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早说过,一家人不用大富大贵,穿金戴银,守在一起平平安安过日子比什么都强。但他不听,说要让所有看不起我的人,以后拿正眼看我,让我风风光光的,可我从没在乎过这些。”
“嫂子,以后要是有什么难处,可以联系我,能帮的我一定会帮。”
老方爱人摇摇头,淡淡道:“小许,不用了,靠人不如靠己,我有手有脚,能养活我们母子俩,不会让他在底下还担心我们母子。”
许伟杰送着他们母子上火车,偷偷往老方儿子书包里塞了个六万的存折,这些钱能让他们的生活轻松点。
虽然老方爱人让他什么都不用做,但许伟杰心里还是很愧疚,要是他再劝劝老方,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悲剧了。
从老方开始,许伟杰冷眼看着许许多多炒股失败,赔了一大笔身价的人,有跟老方一样一了百了,也有就此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但有一小伙跟着他一起炒股的人,不止没赔,还在这个股市惨淡时期,侥幸小赚了一把,纷纷把许伟杰称为小股神,看他怎么做就跟风怎么做。
六月中旬时,许娇娇再次来到上海,许伟杰来火车站接她。
快两个月没见,乍一见到许伟杰,还有点陌生感,而且许娇娇敏锐地察觉到他似乎里变了。
那一边,许伟杰四处张望,一看到许娇娇,就朝她这边热情地跑过来,然后,一把抱起她转起圈来,简直就是疯癫了。
许娇娇懊恼不已,她刚才肯定是眼瞎了,他哪里有变化,还不是一样不着调瞎胡闹。
“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许娇娇边尖叫,边使劲拍打他的肩膀,她的胃被装得翻云覆雨,再不把她放下,她要吐了。
许伟杰仰头看到二姐的脸色确实很难看,于是乖乖放下他,转而把头依靠到她肩上,撒娇道:“二姐,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
“好了,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这样撒娇,你不嫌丢人,我还聚觉得丢人呢,起开!”
许娇娇冷酷无情地推开他的大头,死沉死沉的,她这个较弱的小身板可受不住。
这次,许娇娇没有住在酒店里,而是住到了她买的小洋房里。
小洋房原房主搬出去后,许伟杰就找施工队重新装修了下,家具电器是他看着买的。自从装修好了,他也从酒店搬到了小洋房。
至于,许伟杰自己那套还需要再花一段时间,闲置太久,里里外外都需要翻新,工程量不小。
晚餐,是许伟杰带许娇娇找的餐馆,非常符合她的胃口。
这段时间,许伟杰无聊时,就满大街溜达,街头巷尾都逛了个遍,知道哪些餐馆饭店有口皆碑,风评甚好。
一夜无梦,睡到自然醒,许娇娇打开门,来到阳台上伸了个懒腰,带着草木气息清凉的风吹来,惬意无比。
住在自己家里的感觉果然不一样,哪哪都舒服,连空气都特别的清新。
就是昨晚夜里,睡得迷迷糊糊时,听到一道叫喊声,但她实在太累了,没有理会就又睡过去了。
许娇娇换下睡衣,梳洗好,扶着楼梯下楼。
许伟杰已经贤惠地把买来的早餐一一摆到了餐桌上。
许娇娇拉出椅子坐下,看了眼桌上琳琅满目的早餐种类,有豆浆油条,有葱油饼粢饭团,还有锅贴生煎小笼包小馄饨。
又瞄了瞄许伟杰眼底的黑眼圈。
不经意道:“伟杰,你早上几点出门的?一买还买了这么多,我们就算有两个胃都吃不完。”
这怕是把她当猪喂了。
许伟杰好脾气地笑笑,递给她一双筷子,“二姐你先吃,要是吃不完,剩下地我来吃。”
“这可是你说的,不准反悔。”
许娇娇是小鸟胃,早餐浅尝而止,剩下的就由许伟杰消灭了。
然而他尽了最大努力,也还剩下三分之一,见他实在吃不下了,许娇娇看不过眼了,微微蹙眉道:“吃不了就别吃了,为了这点钱撑死自己不值得。”
许伟杰喝了豆浆,正要说话,又被许娇娇抢先道:“如果不想浪费,就放到冰箱里,等中午热热你再吃。”
她话里的重点是早餐热热许伟杰自己吃,她自己是要吃现烧的新鲜的饭菜。
饭后,许娇娇把许伟杰叫到客厅坐下,双手交缠,板着脸严肃道:“你最近是不是又闯祸了?”
许伟杰笑出声,为自己辩解道:“二姐,有句话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两个月没见了,我这段时间也成长了很多,你不能用原来的老眼光看我。”
“严肃点!别以为嬉皮笑脸就能混过去。”
话音刚落,许娇娇站起来俯身仔细打量着许伟杰的脸色。
眼神闪躲,说明他此刻心虚不已,黑眼圈明显,说明他这段时间睡眠质量不好。
忽然,许娇娇拽起许伟杰手腕,把手指搭在脉搏上,连心跳都乱了,这样还说没发生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