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睡着了,简宁屏住呼吸,轻手轻脚抱着儿子出了卧室,再回来时,只有简宁一人了,简莫交给叶阿姨了。
简宁看了眼手表,这时,距离许娇娇进浴室洗澡都快过去一个小时了,
不是在卧室能隐约听到里面稀稀拉拉的流水声和许娇娇抑扬顿挫的哼歌声。
简宁早就破门而入了。
简宁时而看看浴室门,时而看看手表,耐着性子又等了两分钟,许娇娇才带着一身水气,松松垮垮穿着白色的浴袍出来了。
应该是在浴室呆久了,她面色潮红,水汪汪的眼睛像是蒙了一成雾,湿漉漉的头发不住从发梢往发尾滴水,将浴袍前领和肩膀浸湿一片。
这种无意识散发出来的诱.惑,比那种有意而为的诱.惑更加吸引人,
令人沉迷着魔。
此等风景,简宁情不自禁咽了咽喉咙,感到一阵口干舌燥,像心中有只小鹿砰砰乱撞,又像心中揣着只兔子,跳个不停。
他那双多情的桃花眼一眨不眨,死死盯着眼前的人,像要把她一口吞进肚子里般急切。
许娇娇被他炽热的眼神看得怪不自在的,仿佛自己是他砧板上的一块肉,任他宰割。
她不禁低头打量了下自己的穿着,然后快速的拉起了有些松垮的衣襟。
许娇娇抬起眼眸,冲简宁勉强笑了一下,看到他的眼神越发的深沉,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这一触即发,一点即燃的氛围让她不禁暗自懊悔,早知道就不笑了。她还以为经过这慢长的十个月,他早已心如止水了,没想到还是受不了半点拨弄。
这种时候,一定要说些什么缓解一下,该说些什么呢?
许娇娇咬着唇角,想了又想,说道:“你在看什么啊?”
话一说出口,她就后悔的想咬舌自尽了,这话还不如不说,保持沉默呢。
简宁看到她脸上一闪即逝的后悔表情,他闭上眼睛,做了一个深呼吸,等睁眼时,深沉的眼眸里已是一片宁静,只见他微微一笑道:“跟你说多少次了,洗完头先把头发吹干再出浴室,不然很容易感冒。你过来我这边,我给你吹头发。”
他的快速变脸让许娇娇不禁一怔,站在原地,狐疑的打量他片刻,跟平时的他没两样了,这才点点头,乖乖向他走去。
许娇娇坐好,简宁从身后的抽屉里找出吹风机,插上插头,调好中温温度档,举着吹风机嗡嗡的帮她吹头发。
简宁不是专业的美发小哥,好歹他苦练这项吹头发技术也一年多了,从一开始的生疏无从下头到现在的游刃有余。许娇娇觉得他再练下去,估计都可以凭着吹风机吹出造型来了。
许娇娇很享受吹头发时简宁把她放在掌心伺候的感觉,如果他滚烫的手不时不时往自己的脖颈处又贴又钻,她表示自己会更加满意更加喜欢他的服务。
简宁殷勤的伺候得到了甜蜜的回报,第二天早上,许娇娇时隔十个月,腿脚发软的起不了床。
那个缠了她一晚上,没脸没皮的混蛋却是一脸的容光焕发,神清气爽。
气死她了!
许娇娇把被子当成简宁,恶狠狠的咬着。
简莫小朋友的满月宴没有大操大办,许娇娇和简宁都不耐烦应酬宾客,他们在酒店订了一桌酒席。
王菊香这会儿已经出院回家休养了,她身边现在一时离不开人,许顺来得照顾着她,所以外公外婆没来参加简莫的满月宴。
公公婆婆都没去了,张燕兰自然也不会去了,为了吃个满月宴,关掉日进斗金的游戏厅大老远舟车劳顿去北京,她脑子很正常,这种一点都不划算的事情,才不会做。
许伟民跟她的理由差不多,一是假不好请,二是满月宴比起妹妹结婚当然就不那么重要了。
只有有钱又能自己做主的小舅舅许伟杰不远万里,跋山涉水来给简莫小朋友庆祝满月。
作为许家人的代表,许伟杰给简莫带来许家人的礼物。
一向小气抠门的许顺来这回可不小气,相反大气的很,狠狠出了一次血。
许伟杰打开首饰盒把许顺来准备的东西一一摆在桌上,又是金又是银,看得人眼花缭乱。
许娇娇先看到一条绿豆粗细的金项链,链条上坠着个刻着福字的长命锁,她拿起来摇了摇,长命锁下面坠着的小铃铛叮叮当当直响。
简莫听到这个声音,葡萄一样的眼珠子转了转,好像是要看看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
除了金项链,许顺来还给外孙子准备了金银各两对手镯,金银各两对脚镯。不过这些并没有引起许娇娇多少注意,她什么没见过,司空见惯了。
倒是有两对红绳手链让她多看了几眼,那手链上坠着一个似玉非玉,洁白的圆柱体挂饰,看着十分清新可爱。
她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下,触感润润的,就问许伟杰,“伟杰,这是什么?”
许伟杰这会儿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他可爱的小外甥,一个月的简莫被叶阿姨和周小妹合力养的白白胖胖,脱胎换骨了。
沉迷在小外甥的美貌中,许伟杰哪有功夫回答他姐的问题,简莫一个小小的哈欠都能让他看得目不转睛。
小孩子可真好玩,看得他都眼热的想自己生一个来玩玩了。
许娇娇又问了一次,不知大祸临头的许伟杰乐,颠颠的享受着被小外甥小手紧紧包裹住手指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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