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佳丽娘家妈和她嘀咕过,说黎华强可要比周敏她哥出息的多,叫刘佳丽看,周扬也是比不得黎华强的。
但她和周扬是夫妻,自然要往好处劝,“你不是说了嘛,黎苗有个了不得的男朋友,还是个战斗英雄呢,咱们和她处的好,没准儿什么时候用得着人家呢。”
张潜何止是战斗英雄?周家人不许周扬把赵旗的事和刘佳丽说,周扬冷笑一声,“那张潜现在就在首都的军事学院里进修呢,眼看着是还要往上走的,黎苗真的把咱们当亲戚,难道不应该叫他过来和咱们一起吃顿饭?”他就是冲着张潜来的,现在没事求着赵家,但先探个底,摸摸张潜的脾气还有必要的。
刘佳丽出身普通,家里也没有一官半职的人,所以对这些事不怎么敏感,“这不是隔的远嘛,人家两个不也只是处对象,也没听说订婚的消息,何况人家是部队上的,哪能说出来就出来的?”她觉得周扬真是太挑剔了些,如果他是黎苗的亲哥哥,倒还有立场,可周扬这算个什么身份?
周扬见刘佳丽处处和他唱反调,不觉动了意气,大声道,“你到底是谁的媳妇?”见刘佳丽红了眼眶,他又有些气弱,从兜里拿出烟,“我去抽根烟,你先睡吧。”
……
唐娅这些天每天都在惶恐不安中度过的,她和上头联系了几次,却一点儿回音都没有,心里便知道她被放弃了,这让她无比绝望,给家里打电话,电话那边父亲的声音无比冷淡,只说让她沉住气,他会想办法救她,但对于唐娅说为她请个律师到华国来的请求,他却直接拒绝了,甚至还指责她为什么要私带木仓械?
心里清楚这话是为了防人监听才说的,但唐娅还是无比委屈,她可是由父亲引着走上这条路的,为的也是国家大义,可现在呢?她就这么一件事没办好,就被毫不留情的放弃了?
黎苗一向觉少,依然像之前那样隔三差五的半夜“探望”一下唐娅,她对这会儿的审讯挺不满意的,像这种人,不论放她之前经的哪个朝代,大刑一上,何供不得?现在却不行,非要讲个证据,还要注意个“影响”,得慢慢和她熬。
想到这儿,黎苗掏出帕子蒙了脸,走到唐娅床头,抓起床头的一个抱枕摁在了唐娅脸上,看着唐娅大睁着惊恐的双眼,在她手下挣扎直到晕了过去,她把抱枕给扔到一边,摁了下唐娅的脉息,知道人不会有大事,才开了窗户直接走了。
唐娅直到天光大亮才醒了过来,她呆呆的看着大开的窗户,耳边却是那句“只有死人才最可靠”,人不由的在被子里缩成一团,那人是来灭她的口的,或许是她命大,抑或是那人经验不够,才让她逃出一条命。
她被放弃了,而且还要被灭口。
……
听张潜喜气洋洋的说唐娅什么都招了,黎苗微微一笑,叫她看,唐娅和四角蛇根本不在一个档次,这种根本没尝过人间疾苦的富贵花出来当细作,很难成大事的,让她出来执行任务的头领,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那这次你是不是又立功了?”黎苗笑眯眯的看着张潜,“抓了多少人?”
张潜对自己能否立功无所谓,现在人都抓的差不多了,他才把于远志的事和黎苗说了,“那次的事其实对我们的伤害还是很大的,能顺着四角蛇这条线把人都抓了,也算是亡羊补牢了,至于唐娅,她那条线上的在国内的都落网了,指挥她的人在国外……”
“所以呢?”黎苗见张潜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你们鞭长莫及?”
张潜摇头,“来而不往非礼也,不过那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事了。”
依着黎苗的性子,敢向她伸手的,离的再远她也得把手给剁了,只可惜这事从表面上看和她八杆子打不着,“嗯,那你的任务也算是结束了?”
想想他其实在这里头根本没起什么决定性作用,张潜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这事都是宋伯伯一手安排的,我就是个幌子,”怕黎苗觉得他没用,张潜忙道,“我不擅长这个的,我更喜欢的是真刀真木仓的和敌人沙场上见。”
说到这儿张潜不敢看黎苗的眼睛,“这阵子报纸上的消息你也看了吧?”
报纸上的消息?黎苗眸光一闪,就知道张潜说的是什么了,“你不是海军吗?”那边可用不着海战啊。
“这次我爷爷是云省的西线指挥,所以我也递了请战书,”张潜知道黎苗不会拦他,但也为自己事前没有和黎苗商量感到愧疚,“我没来得及先和你说。”当时赵旗和他谈话,他立马就答应了,“我是赵家的子孙,更不能往后退的。”
黎苗了然的点头,“我知道了,你放心去吧,”她不记得话本子里提过国家要打仗的事,就是写到黎华强的时候也没有这场事啊,想来不会是大规模的战争,但想了想还是道,“那个药你还有吗?”
张潜点头,“还没用完呢,”倒不是他不愿意宋晚玉长命百岁,但外国医院都判定没救的病,回国却痊愈了,要是同样的病国内也能痊愈还好说,可真相却不是这样的,张潜因此在宋晚玉好转之后便把药量减少,隔的时间也拉长了,不然就太耸人听闻了。
“那你把那药自己留着吧,万一受了伤,兴许能救命的,”黎苗不打算再拿药给张潜,“宋女士这里有我呢,不会让她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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