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孟小宇骄傲地抬了抬下巴,“我把她咬哭了。”
想到周二丫被小宇咬得哇哇大哭的模样,顾丹雪“噗嗤”一声,乐了。
知道干仗的是女孩子,三人也没吃亏,小黑蛋、林念营、赵瑾的脸色方缓了缓。
“你属狗的啊,”小黑蛋捏着孟小宇的下巴,“也不嫌人脏!”
回来两天,韩家大丫、二丫,他也见了,真不是干净人,小时候的利落劲儿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孟小宇伸着五指抓了抓:“那我下次挠她,把她的脸抓花。”
苏梅一把拉过他,抬手轻敲了一记:“跟谁学的?男子汉大丈夫,做事要光明磊落,咬啊、挠的,都是不入流的招式。明儿早起,让你爸带着你去军部训练。”
孟小宇瞅了眼自己的胳膊腿,“我这么小……”
小瑜儿捏着他的小脸扯了扯:“我一岁就开始训练了,你这还叫小?”
几人说话间,江敏拿着棉签,蘸了酒精给顾丹雪处理好了伤口。
保姆把换洗的衣服递给她,顾丹雪拿着去了洗澡间。
孟小宇则由小黑蛋拎着去了院里,暖瓶里的水倒进盆里兑成温水,先冲一遍,打上香皂再冲一遍,大毛巾一包,小家伙浑身就干净了。
苏梅拿帕子给囡囡擦了擦脸,揽在怀里拍了拍,看向洗澡出来的顾丹雪:“你跟韩家那两丫头都斗几次了,怎么又玩到一块儿了?”
“谁跟她们姐妹玩了,我带着囡囡、小宇在红薯地里捉蝈蝈呢,二妮带着她就过来了,上来就摸我的衣服。”
顾老摇着蒲扇眯了眯眼:“你跟她们每次闹起来,二妮都在……”
叔太爷的话没说完,顾丹雪便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都在,却没有一次上前阻止过。抿了抿唇:“我以后不跟她玩了。”
“开学后,办走读吧。”苏梅道,“回头我跟你舅爷说说,还住他家。你舅奶没闺女,巴不得你住过去呢,三年前你搬去学校,她心疼的跟什么似的。”
顾丹雪脸一红:“好。”
三年前,二妮从镇中学考进市高中,跟她分在一个班,为了体验一把二妮说的集体生活,她硬是不顾大家的反对,从刘舅爷家搬进了宿舍。
说实话,当天晚上她就后悔了。
磨牙、打呼,还有人说梦话,一连几天她都没有睡好,只是拉不下面子反悔罢了。
“摆饭吧。”顾老放下蒲扇,对汪师傅道。
汪师傅点点头,转身走进厨房,搅了搅熬得浓稠的小米粥,飞快拌了个黄瓜,切了盘海鸭蛋。
怕赵恪父子光喝粥吃不饱,汪师傅还馏了十来个包子。
饭菜摆上,大家刚洗好手,挨个儿坐好,拿起筷子,便听大门外有人嗷了一嗓子,哭着骂道:“招瘟的兔崽子,赔钱赔钱,看把我家闺女的手咬的……”
赵瑾四兄弟手里的筷子往碗上一放,一个个推开椅子,就要出去。
“吃饭!”顾老淡定地夹了一筷子黄瓜,对保姆道,“阿茶,你去把她打发了。”
保姆应了一声,出去了。
周兰跟保姆已经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一见她出来,头皮一麻:“我没找顾丹雪……”
保姆不跟她废话,上前一手一个,提溜着她和二丫,拖着带下了山。
吃过亏,两人乖觉地也不敢叫。
孟子衡端着碗出来,看了一眼,又回去了。
蔡佳微脸色微沉:“韩大梁现在是什么情况?”
说是出去执行任务,这一走五六年了,也不见回来。丢下妻女整天在家属区惹事,就没有人不烦那母女仨的。
孟子衡抬头看了她一眼,没吭声。
晚上,苏梅也跟着疑惑地问了一句。
赵恪拿毛巾给她轻柔地擦着水湿的头发,闻言,手下一顿:“牺牲了。”
苏梅握刀的手一抖,铅笔尖被她削断了:“什么时候的事?”
“两年前。”
“那怎么没有消息传来……”
“暗线的一位同事,借用了他的身份。”
“哦,”苏梅拿起刀又重新削了起来,“你明儿送小瑾他们去花城,让小瑾在舅舅家多住几天吧,我实在怕了,孩子才多大啊,一个个的就打起了主意。”
“我要升职了。”
“啊!”苏梅一愣,“这么快?”
赵恪哑然,除了小梅,怕是没人嫌弃丈夫升职快的。
“什么职位?”
“师长。”
“那周长弓呢?”
“退伍,回他们县上,任武装部部长。”
苏梅若有所思:“下午,蔡军长的妻子何大嫂找我,说陈莹托她说媒,说的是他们家的养女林漪。”
赵恪:“陈莹变聪明了!”
苏梅扭过头来,不解地挑了挑眉。
“她不是真要林漪嫁进咱家,只是想把蔡家悔婚的事传出来。”
“一个个的心眼真多。”苏梅放下小刀、铅笔,接过赵恪手里的毛巾,自个儿拿着擦了擦发梢。
“她是没办法了,周长弓一退伍,她就得带着孩子们跟着离开,到时,还不是蔡家说什么是什么。她总不能任蔡家退了婚,还将污水泼到林漪身上吧。”
“蔡军长……”苏梅刚想说,这么看,人品不行哦,结果对上赵恪含笑的眸子,瞬间秒懂了,“赵副师长,你这职位怎么跟坐了火箭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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