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都有些怜爱时景歌了。
宋向颜看着主持人的动作,心里更痒了。
——可恶,他都没摸到呢!
这一次,足足三分钟,宋向颜他才反应过来。
——他干什么要摸时景歌!!
于是,在大家插科打诨之后,第一个游戏,终于开始了。
展现在大家面前的,就是一由指压板组成的“绿地”。
“指压板沙包游戏。”
“两队队长前后投掷沙包,其他成员在指压板上进行躲避,当场上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该名队员所在的队伍获胜。”
因为时景歌所在的队伍,人数上处于劣势,所以还获得额外一条命的奖励。
就是一个复活名额罢了。
这样在人数上,大家就是齐平的了。
只是看到指压板之后,所有的人都开始哀嚎。
只有时景歌,小心翼翼地蹲在一头,用手指轻轻去摁压指压板。
主持人见状,好笑道:“你这是在考虑如何把指压板磨平吗?”
“当然不是,”时景歌振振有词道,“我这是在寻求它的庇护。”
主持人:“啊哈?”
“祈求它,一会儿我踩上去的时候,不要那么痛。”
主持人对导演招了招手,“导演,我抗议,这孩子傻了,没救了,需要多一条命傍身,两条命才等于一个完整的他!”
导演冷酷无情道:“你可以选择让他扔沙包,你上去躲。”
主持人秒怂,“那还是算了。”
即使大家再不愿意,也纷纷脱了鞋,踩上了指压板。
登时,那个酸爽的感觉就来了。
顾一沉痛苦道:“原来痛击我的不是我的队友,而是导演组啊!”
“这真的能跑起来吗?”段安年也很痛苦,“我觉得我根本没有躲的心思。”
“坚持住!”主持人为他加油打气,“我们这边就三个人,对面四个呢,你起码带走一个啊!”
“我被带走的可能性高一点。”段安年掐了掐额角。
一群人先试探地在指压板上走了走,各种吱呀乱叫的声音都响了起来。
就只有时景歌,安安心心地蹲了下来。
顾一沉好奇道:“小歌,你这是干什么呢?”
“看看能不能踩扁指压板?”主持人笑眯眯地泡梗。
“当然不是!”时景歌抬起头来,“我这是让脚先适应这个疼度,一会跑起来,就不那么疼了。”
“疼麻木了是吧?”宋向颜也插了句嘴,然后学着时景歌的样子,试探地蹲了下来,还没彻底蹲下,就嚎叫着站了起来,“疼疼疼——!”
一蹲下来,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脚上,脚下又是指压板,那个酸爽啊。
宋向颜不敢置信地看着时景歌,“你这都能蹲的下来?不疼吗?”
时景歌瞥了他一眼,慢吞吞道:“大概是因为,我瘦一点吧。”
这其实是肉眼可见的,时景歌又瘦又小,长得又嫩,走出去说自己是个学生都有人信。
段安年当即搞事,“宋哥,小歌这是在嫌弃你胖呢!”
宋向颜拖长了调子,“小歌——”
只是一扭头,宋向颜就对上时景歌的眼神。
那一刹那,时景歌眼底的羡慕被宋向颜全部收归于眼底,不由愣住了。
下一秒,时景歌站起身来,纯当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而宋向颜的心里,已经全是刚刚时景歌眼底那些羡慕了。
时景歌在羡慕什么?
为什么时景歌在羡慕他?
刚刚那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时景歌对他的态度变化那么大?
还是说,时景歌改变了策略,要来什么新的套路了?
时景歌这是在讨好他?
种种关于时景歌的念头萦绕在宋向颜的脑海中,一时间,宋向颜只感觉自己都要被时景歌三个字包围了。
宋向颜只觉得自己像个小丑,被时景歌吊着走的小丑。
上一次被骗了还不够,还要来第二次吗?
他得多么蠢才能在一个人身上翻车两次?
会被笑死吧?
所以他绝不会再给时景歌机会的……绝不会翻车第二次的!
宋向颜在心底发了誓。
而第一轮游戏,也正式开始。
只是宋向颜怎么都集中不了注意力,脑海里不是时景歌,就是这指压板怎么这么疼啊。
疼得让人受不了。
顾一沉那边的主持人也注意到宋向颜状态不好,就专门往宋向颜那边扔。
只不过他准头也不大好,所以都被宋向颜躲过了。
但是就在这一个,顾一沉那边的主持人突然来了个假动作,他作势扔出了沙包,实际上根本没有扔出去,然后在大家疼得龇牙咧嘴的一刹那,将沙包用力地扔向宋向颜!
宋向颜都已经转身背对那个主持人了,完全没有反应的机会。
而就在这个时候,宋向颜听见了什么东西倒在地上的声音。
不像沙包,沙包没有那么大的动静。
宋向颜转过身来。
时景歌横着倒在指压板上,双手都摁在了指压板上,他皮肤很白,所以他一抬手,能清楚地看到手指上充血的红痕。
他艰难地用手伸向自己的后背,小心翼翼地往前伸,终于,指尖戳中了那个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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