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河饶不过,一伸手就勾住了翟野的脖子。
幸好现在已经临近夜里十点多,小区楼下都没什么人。等翟野背着苏星河进了电梯,电梯门一关上,苏星河才把注意力放在了翟野的身上。
男人宽厚的肩膀和记忆中的没什么变化,身上也是淡淡的香水味配着让人心安的味道,棱角分明的侧脸,冻得有些发红的耳廓,一切都是那么让人熟悉。
“咦?”苏星河突然出声,他伸手就摸了摸翟野耳边的碎发,“野哥,你这儿有根白头发!”
这声‘野哥’叫的翟野轻飘飘的,随后听到苏星河这句话,他苦笑一声,“我都三十五了,有根白头发不是很正常。”
随后翟野反手捏了捏托着的挺翘,低声问道:“怎么,你嫌我老了?我给你说,我可有力气的很!”
苏星河自然是感觉到下面不老实的大手,他脸色一红,小声嘟囔了一句,“正经点。”
刚打开门,苏星河就听到了里面的动静,虽然翟野跟他说过无数次了,但是在开灯的一瞬间,看到守在门口不停摇着尾巴的金毛是眼睛一亮!
翟野没停,鞋子也没换,就将苏星河放在了沙发上。之后才去给苏星河拿了拖鞋,亲自帮苏星河换上了鞋,自己也换上。
金毛不认生,一个劲儿的往苏星河怀里钻,苏星河被闹得忍不住笑出了声。
等翟野坐下来,苏星河笑着问道:“怎么好好的想起来养狗了?”
翟野给苏星河倒了一杯温水,“之前不是你嚷嚷着想养的吗?我就先替你养着了,喜欢吗?”
苏星河说了个喜欢,其实他就是问一问,毕竟养狗这件事情翟野也早就说给他听了。翟野还说,有这么个小家伙陪着,一个人在家的时间也不算太难熬。
但是每次说到这个小家伙,翟野总会在最后叹一口气,说就是他一个人在家总是难以入睡,床太大了,被子里就他一个人,特别冷。
有时还会委屈巴巴的说,在梦里也见不到苏星河,总是一坐就坐到天亮,第二天到了医院看见苏星河才能安心的在床边趴着睡一会儿。
翟野做了两个简单的菜样,煮了粥,苏星河说自己可以自己吃饭,但是翟野却坚持要一勺一勺的喂苏星河。
等洗漱后,翟野小心翼翼地把苏星河抱进了被窝,从背后紧紧的抱住苏星河,最后更是忍不住舒服的哼唧了一声。
翟野他已经三年没这样抱过苏星河了,感觉真好。
苏星河被翟野这一系列动作搞得是面红耳赤,感受着来自后面的巨大危险,他张张嘴,还是问了出来。
“这都三年了,你也不找个可心的人。我有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的,你干嘛这么死心眼呢......”
翟野在苏星河颈间亲昵地蹭了两下,不在乎的说道:“没必要,有你送的飞机杯就够了。你要是一直不醒,我就用一辈子的飞机杯。”
苏星河不再说话了,翟野这脾气不是一天两天了,从第一开始他铁了心搅黄自己妹妹的娃娃亲开始,苏星河就知道,翟野这人其实特别犟。
一般他认定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见苏星河不说话,翟野亲了两下不满足,他从被子里翻了个身,滚到了苏星河的面前,伸手就将苏星河圈进了怀里,语气也变得小心翼翼地,好似他一句话说不对,苏星河就会跑了似的!
“星河,我、我很想你,特别特别的想你。我知道以前是我做的不对,我不应该信了翟铭逸那小王八蛋的话,我真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那么混蛋了!真的,我、我一定改......”
听着翟野气息不稳的声音,苏星河先是嗯了一声,随后才反手抱住翟野,“我也干了不少错事,就算咱俩扯平了吧。”
翟野愣住了,“啊?”
他没想到苏星河居然会这么轻易的就原谅他了,当年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苏星河非要跟他闹离婚的啊!
苏星河不满地一挑眉头,“怎么,我这刚醒,你就要跟我提分手?”
翟野闻言慌张地抱紧了苏星河,他手指尖都在发抖,“不是不是,我就是怕你要走......”
苏星河笑了一声,“往哪儿走?这儿就是我家,我还能去哪儿?”
翟野听着一愣,回神后心里一暖,鼻子发酸。尽管苏星河看不见,他还是猛地点着头,“对对,这是你的家,是咱俩的家,家里有你真是太好了......”
被翟野这一会儿说话,一会儿又缠人的亲着,弄得苏星河是困意全无。他看着外面渐渐亮起来的天,轻声说道:“我想去阳台看日出。”
站在阳台上看着泛着红光的天边,苏星河现在才多少感觉自己活过来了。毕竟三年没日没夜的黑暗,真的让他想了很多。
其实生活不就是这样吗,有一个温馨的家,有一个爱自己的人在身边,三五朋友没事可以在家小聚,父母兄弟都过的很好,每天忙忙碌碌的,回家能安稳的睡个好觉,就是这样常见而又温暖的生活......
翟野见苏星河在发呆,就低头就亲了亲苏星河白瓷似的脸蛋,老脸微红的说着情话,“真希望以后每天都能这样抱着你看日出。”
但是说完翟野就后悔了,他又补了一句,“不对,不管太阳出不出来,我都想这样抱着你......”
苏星河被逗乐了,他侧身对着翟野眨了眨眼睛,“行,不过现在你得给我做早饭去,我肚子有点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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