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凭什么不高兴?”
“我猜啊,那是因为我先对他表白,他就尾巴翘上了天,谁知道君既无情我便休,他不喜欢我,我还黏上去干吗?结果他看到我对其他男人有好感,又小心眼发作,哼,他定是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惯了,见不得自己的东西落到别人手上,可我现在的确对他没了好感,反而对顾长安有了好感,他就算气死,又能怎么样?”
赵佳惠咯咯笑道:“那就让他气死吧!”
“哼,他和柏浩言,没一个好东西!”
“对,都不是好东西!”
角落旁的容慕白越听越脸黑,保护他的保镖嘴角不停抽动,容慕白淡淡瞥了他一眼:“想笑就笑。”
“不不不少爷我不想笑。”保镖还不想丢了工作:“我就是觉得,傅小姐和赵小姐这么骂您,我们还保护她们干什么?要不咱们走吧?”
“走什么走?”容慕白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端起鸡尾酒杯,他抿了一口,道:“在背后骂我骂得这么精彩,走了不就听不到了吗?”
“是。”保镖答应着,然后他撇过头,拼命抑制住自己抽动的嘴角。
还从来没听过有人敢这么骂七少爷,也从来没看过七少爷脸色有这么难看过,但就算这样,七少爷还自虐地继续听人骂他,这又是何苦呢?真像傅小姐说的那样,七少爷的性格,真是莫名其妙。
容慕白坐在酒吧角落,他看着傅雪唯和赵佳惠两人一杯接一杯地喝着,二人看起来都醉了,尤其是傅雪唯,酒量本就没有赵佳惠好,再加上在游艇派对的时候已经喝了不少酒了,现在更是直接醉倒在吧台上,赵佳惠推了推傅雪唯:“雪唯,起来啊,再喝啊。”
但是她怎么推傅雪唯,傅雪唯都趴在吧台上,纹丝不动。
“哎真醉啦?”赵佳惠嘟囔着。
她嘟囔了一句后,也醉的趴在了吧台上,和傅雪唯一样睡得香甜。
容慕白见两人都醉的不省人事,他微微皱眉,这两人也太放心了吧,就在酒吧里醉倒了,她们难道不知道在这兰桂坊有男人专门捡醉倒的女孩回家为所欲为吗?这赵佳惠也真是,就算受了情伤,也不应这样放纵吧,还把傅雪唯也拖下了水。
他走上前,将傅雪唯扶起:“傅小姐,醒醒。”
但是傅雪唯醉的太狠,直接靠在他怀中,一副人事不知的样子。
容慕白没有办法,就准备抱起傅雪唯送她回家,忽见一个外国模样的男人往这边探头看着,那男人看到容慕白,于是热情上前,但无奈被保镖挡住,男人只好垫脚挥手喊道:“Hi,慕白,是我啊。”
容慕白认出来他:“是你,john。”
John是容慕白的大学同学,家族也是做生意的,在圣乔治大学时和容慕白关系还不错,他很喜欢云城,为了能练出一口流利的云城话,他以前经常缠着容慕白教他发音。
容慕白让保镖放John过来,他问:“你怎么来了云城?”
“我爸爸带我来谈生意。”
John的父亲是英国有名的富豪,容慕白道:“我父亲一直很想结交你父亲,但是没有机会,不如就趁这次机会,邀请你们来容家做做客?”
“下次吧。”John笑道:“我和父亲还要赶凌晨五点的飞机,马上就走了,但我想来兰桂坊酒吧玩玩,就偷偷溜出来了,可千万不能让我父亲知道。”
容慕白也笑了:“你还是这么贪玩。”
“自然没有你能干。”John瞥了眼靠在容慕白怀中的傅雪唯:“咦,这不是你的Angela吗?”
容慕白脸色忽然一变:“什么Angela,不要乱说。”
John笑道:“慕白,你还是那样,心里喜欢,嘴里却死不承认,你当时明明和我一起去看她的演讲,那演讲题目叫什么来着,哦,《论云城的婚约制度》,她在台上演讲的样子,的确是比太阳还要耀眼,这么美丽的东方女孩,谁会不心动呢?你那时眼睛里的神色,明明是喜欢极了。”
“我没有。”容慕白断然否认。
“你们云城有个成语叫什么来着,口是心非?慕白,论口是心非,你就是第一名,那时你为什么要选修英国史这门课?你明明对英国史不感兴趣的,还不是因为她选的演讲课和英国史课在一栋楼里?这样你看到她的几率也就大点。你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只是懒得讲而已。唉,我就不明白了,以你的条件,为什么不直接追求她,而宁愿选择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只为了偷偷看她几眼?”
容慕白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了:“John,不要胡说八道,我从来没喜欢过她!”
“胡说八道是什么意思?”John对于成语还是死穴:“慕白,你既然喜欢她,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呢?那次你看到她和别的男人拥抱在一起的时候,你明明很难过的,你还喝醉了,我从来没见你喝得那么醉过,你喝醉后还一直喊着她的名字,叫‘雪唯’?”
“John!”容慕白忍无可忍了:“你不是要赶飞机吗?我也有事,先失陪了。”
容慕白抱起傅雪唯,就急匆匆走了,但在John看来,容慕白简直就是落荒而逃。
John迷惑地耸肩:“华国人都是这么口是心非吗?明明喜欢的不得了,却连承认都不敢承认……”
容慕白面色不善地将酒醉的傅雪唯抛到车里,身后跟着扛着赵佳惠的保镖,保镖将赵佳惠塞进车里的时候,还不小心将她的头撞到了车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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