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也说,那是曾经。”
“可你别忘了,你和她发生关系的时候,正是她即将要和容之寒举行婚礼的时候。”容克保提醒:“虽然这件事,你和我保证,只有你知我知她知,但是,如果传开,对你的声誉,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容克保这是在提醒容慕白,容氏的继承人,不仅仅要才干卓绝,品行也不能狼藉,假如此事被爆出,那股东们也会对容慕白颇有微词,到时候他能否继承容氏集团,还要打一个问号。
要知道容克保的父亲,也就是容慕白的爷爷,也并非是正室嫡子,只是当时嫡子品行有问题,失了人心,和正室一起被赶出容家,容克保的父亲才上了位,成为容氏当家。
容慕白听明白了容克保的意思,但他仍然执拗道:“父亲,无论何种后果,我都不会放弃傅雪唯。”
容克保脸色铁青:“那为了保护我自己的儿子,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
容慕白忽轻笑一声:“父亲,祖母以前对您使过的手段,您要再对你儿子使一次吗?”
“你说什么?”
“谈秘书是如何上位的?父亲您见惯了大风大浪,什么美女没见过,为什么会看上十九岁的谈嘉影?难道不是因为她的脸,和她与那人同月同日的生日,让父亲您将她当作替身?”
“你……”容克保脸色十分难看:“你是怎么知道的?”
容慕白并没有回答,而是道:“父亲您将她留在身边,就应该会猜到那件事迟早会有人知道,父亲您说我不顾自己名声,您又何尝顾过自己名声?您没有做到的事情,为什么必须要我做到?”
容克保被怼的哑口无言,和温倩茹不同,他直接一巴掌甩上容慕白的脸:“你放肆!”
容慕白被打的脸侧了过去,他平静道:“谈嘉影根本不是您跳海自杀的恋人,您心中很清楚这件事,却仍然不顾外界的流言蜚语,给她金钱、地位和权力,您这么深情,是因为后悔在当初祖母出手的时候,您没有坚持吗?可是,就算您再怎么补偿谈嘉影,她也不是那个人。”
容克保气的直哆嗦:“住口!你给我住口!”
但是容慕白仍然坚持说下去:“父亲因为一时的软弱抱憾终身,可我不想和父亲一样,我既然认定了傅雪唯,就绝对不会放弃她。”
容克保气急败坏,抬手又欲打,但是容慕白却不闪不躲,这让容克保想起当年的自己,那时他坦承和母亲眼中“暴发户”的女儿恋爱时,个性强势的母亲举手欲打,他也是这样,不闪不躲。
那时,他也是想过争取的,可是,他的母亲是个太过强势的女人,她不吃不喝,绝食相逼,而且还拿容氏继承人的位置来说服他,他终于害怕了,软弱了,在他犹豫的时候,母亲为了他的前途,直接将江家整破产,江雪岚也跳海自杀,他追悔莫及,这件事也成了他终身的心病,所以在遇到谈嘉影时,才会鬼迷心窍,老房子着火。
其实容克保何尝不知道,自己对谈嘉影再如何补偿,她也不是江雪岚,但是,那负罪感就如同附骨之蛆,让他夜夜难以安眠,他只能加倍对谈嘉影好,以减轻自己的负罪感。
容克保放下手,颓然道:“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容克保听到父亲松口,他喜出望外:“多谢父亲。”
“但是,你自己的选择,你也要自己承担后果。”
言下之意,若因为傅雪唯影响了容氏声誉,那后果,便是容慕白一人承担。
容慕白点头:“父亲,我明白。”
容克保颓然坐在椅子上,他挥挥手,示意让容慕白出去,容慕白走出书房,轻轻掩上门,却听到书房里忽然传出容克保的低语:“傅雪唯,你比她幸运。”
那个“她”,自然是容克保的恋人。
容慕白没有搭腔,只是掩上房门,转身离去。
晚上八点,傅雪唯正在敷面膜,忽然电话铃响:“小姐,容七少爷打电话过来了,需要转接吗?”
傅雪唯看看手表,正好八点,还真准时。
她认真思考了一分钟接不接,但又觉得没什么借口不接,于是道:“转接吧。”
转接之后,电话那头,响起了容慕白低沉磁性的嗓音。
傅雪唯硬着头皮:“大晚上的,有什么事吗?”
“傅小姐这记性可真不好,我今天已经说过,晚上八点会打电话给你。”
“我记得。”傅雪唯硬邦邦道:“所以七少不会是来和我闲聊吧?”
“不是。”容慕白顿了下:“我已经说服了我母亲和父亲,对于我追求你的事情,他们不会再管,你也不用担心会重蹈覆辙。”
“啊?”傅雪唯惊讶不已,这么快,容慕白就搞定了?
容慕白又道:“你不需要再担心傅氏的安危了。”
“呃……等等,你是怎么说服你父母的?”
傅雪唯真有点不太相信,不说温倩茹那个难缠的老太太,就说容克保那个老狐狸,他们居然能这么快同意?
容慕白道:“怎么说服的,你就不需要管了。”
傅雪唯不可置信:“那你就没付出点代价?”
容慕白摸着还没消肿的脸:“是付出了点代价,但还在接受范围内。”
傅雪唯又问:“不是,我们俩还没在一起呢,你现在就去和你父母摊牌让他们不要为难我,是不是有点太超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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