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的风声里,陈俊在她耳旁的气息滚烫、炙热,虔诚得好似一个轻吻。
小树苗被他笼在怀中,听着他心跳声剧烈。
每一声,好似都应和着树影摇曳的簌簌声响。
她心想,既然已经如同陈俊所要求的那样,给一段关系命了“名字”,那么,接下来是否可以顺理成章地C他了?
她在他脖子上留下了几个轻吻。肌肤和肌肤碰触的时候,带着一点细微的电流感。
等陈俊回过神来,低下头,却发现自己的衬衫扣子已经被她解开了。
他低笑:“……这么迫不及待?”
密林之中,每一声轻笑仿佛都是耳廓边的朦胧呢喃,气息互相交织着,化为欲望的水珠。
小树苗闷闷地“嗯”了一声,之后就一个劲儿地埋头开始解他的衣服。
她认真做事情的时候也不说话,像是一个勤勤恳恳的社畜。
陈俊低头,目光从女孩雪白的颈窝里落下,又顺着她的锁骨,瞥到敞开的一线衣领里的一点沟壑轮廓。
他抬头,对着深色的夜幕和一点稀薄的星光,难耐地深呼吸一口气。
……他已经开始口渴。
已经过了太久,太久。
久到他甚至都开始对情事手足无措。
他想要去回解她的衣服,以显示自己并没有那么被动;可是手指落在她的衣服上,他发现自己的动作开始变得笨拙。
他竟然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太久的独身日子,太漫长的寂寞。
他过往的日子,让他像是一个有条不紊的精准的表,在什么时间点做什么样的事情,在什么时候该去往哪里。当他被自己安排起来的时候,他看上去依旧是强大、冷酷的,如一堵坚硬的城墙。
但他唯独接受不了一个人的时候。
他尽量不让自己落单,但很多时候落单和独处无法避免。每当这个夜晚之中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城墙之外的严酷寒冬便顺着每一寸砌出来的缝隙,飕飕地灌入,冷彻他的骨髓。
他学会了用烈酒来温暖自己,熬过每一个像是渡劫一样的漫长的夜晚。
直到,这个被密林和风声交织的夜晚,有人拥抱了他,给了他一个轻吻,温柔地把他从炼狱里拉了出来。
他终于开始确认:过去的日子应该是一去不返了。
他重返了快乐的人世间。他能够拥有的,还有很多很多。
“……我们在一起了。”他沙哑的嗓音里吐出一句呢喃,“……真好,像是做梦一样。”
男人深情拥抱住她,被女孩咬住自己的喉结。
喉结颤动了一下。
那脆弱的、致命的地方,被完全掌控在另外一个人的意愿之下,他却丝毫没感觉到危险;或者说,他早就觉得把命交给她也未尝不可,所以任由自己像是失语一样沉溺在她的温柔里。
只是,他的动作依旧是有些笨拙。
比起女孩早就麻溜儿地把他的外套扣子解开,他的手指却是在她身上几番起落,依旧没找到该怎么下手。
最后,陈俊的手指从她的领口,一路摩挲到她的锁骨,再到她瘦削的肩膀。
再到她的脊背,再到她的腰。
他的手指始终虚虚地和她的身体保持了一两厘米的距离,中间好似有电流黏着他的肌肤表面,让他的手指被牵引着没办法离得更远。可是他却也没有真的落下,好似怕自己笨拙的动作惊扰到了她。
最后,还是小树苗掀起他的衣服,在夜色的碎影里,抬头,给了他简单的两个字。
“咬住。”
她说话的时候没什么情绪起伏,可是这话听到陈俊耳朵里,分明就是命令。
……一种久居高位的,早就习惯了在情事上命令别人的语气。
因为太过习惯,所以她自己甚至都不觉得是命令,只觉得事情的秩序就是这样。于是,她就连“命令”的时候,语气也如同往常一样平静自然,好似自己在做寻常的沟通。
鬼使神差的,陈俊就顺从了她的意愿,俯身,咬住了自己的衣服下摆。
于是他的下半张脸被遮挡住,只剩如夜色一样黑的眼睛,在沙沙的密林中被笼罩下碎光。
这一刻,像极了一只被驯服的野狼。
小树苗深深看了他一眼。
陈俊咬住自己的衣服下摆,平静地站在夜色中。头顶没有月光,密林里是此起彼伏的虫鸣。
光看上半张画面,只觉得他帅得让人心惊;可再看下半张画面,又觉得他欲得让人流鼻血。
他的腰腹部线条很好看,轮廓分明,每一寸曲线都好似是在撩拨。衣服被掀起,两颗粉红色的r粒就颤颤立在风中。
因为夜色太凉,它们很快挺立了起来。
小树苗吞咽了一口大大的口水,没什么犹豫,俯身就含住了他的r粒。
陈俊一颤,仰头,发出闷哼来。
所有的声音,都被掩在了唇齿间簌簌的布料之中。只剩下他脆弱的喉结在上下颤动着,孤零零的,有些无助。
小树苗咬住男人的乳尖,轻轻吸吮、啃咬,又伸出舌头舔舐。每被舔舐一下,那乳尖好像就颤抖一下。
而陈俊的身体也跟着颤抖一下。
小树苗明显发觉,陈俊的身体比过往更敏感了,甚至敏感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
她伸手往下一握。
……硬了。
y得这么轻易。
她抬头,问:“……就舔你一下,你就受不了了?”
陈俊低头,喉结动了动。
下半张脸依旧咬着自己的衣服,但眼神却很深,还带着一点……她猜不透的情绪。
小树苗望着这样的陈俊,似是有些被蛊惑了。
他被抵在树干上,身后是苍老的树皮表面,面庞边是垂落下来的树杈和落叶。月光从乌云里出来,穿过了交错的叶子之中的缝隙,在他脸上落下一片凌乱的斑驳光晕。
在这碎影之中,他沉默地咬住自己掀起来的衣服,任由身体像是祭品一样被供奉和被品尝。
英俊的五官被光影切割出了许多个局部,可每一个局部却依旧是帅得让人心惊。或者说,在夜色里,他好似更透着一种难言的迷人魅力。
密林里很安静,只有沙沙的风声和偶尔聒噪的虫鸣。就连她俯身啃咬他r粒的时候的口水的轻微“啧”声,和他发颤时候的一两声脆弱的闷哼,都被黑夜无尽地放大,成了影子和影子之间不可谈论的秘密。
她被蛊惑一般地伸手下去,手指越过了他的K带,穿过禁忌,深入一片温热的地区。
她看不到,只能靠手指的温度触摸。触摸的时候,就碰到了如茂林一般的黑丛,根根都是很硬的质感。
而陈俊没料到她会这么做,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他大概是想要急着说什么,但是咬住了布料没办法说话。最后,只有唇齿间发出了“簌簌”的布料摩挲的声响。
布料不会说话,也传大不了语言的意思,可偏偏,那几声脆弱的“簌簌”声响,却比求饶更加有蛊惑力,让她听得着了迷。
很快,她就循着最热的那个地方而去,握住了他的……已经完全勃起的男根。
陈俊的身体忽然剧烈一颤。
他脆弱地仰头。
抬起的面庞,让月光的温柔光晕恰好投射到了他的整张面庞上。直到此时你才能看清他的脸,看清他蹙起的眉头之间的脆弱,以及,那如蝶翼一般颤抖着的睫毛之上的,每一寸被晕染开的无助。
已经快要到别墅了。
林疏却在这个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后头的方向。
密林深不可见,后头静悄悄的,一点声响都没有。
他瞧着这黝黑的林子,陷入了沉默,谁也不知这一刻他究竟在想什么。
王彭看出了他的担心,说:“哎,没事的,妹妹刚才不是说了,她折返一下拿了手机就会跟着我们一起回来的……”
林疏打断他,淡淡说:“我先去找她,你们先走。”
说着他要往里面去。
王彭:“哎,林医生,咱们不如回别墅等等吧?这林子总共也就这么点大,又没有什么猛禽野兽的,咱们怕什么?”
林疏却在这个时候,忽然问:“陈俊呢?”
几人环视一看。哎呀,陈俊确实是不见了。
刚出来的时候,陈俊是跟着他们一行人一起走的。但谁也不知道,他是在走了多久以后忽然无声无息地悄悄离开的。
林疏蹙眉,忽然有了不安。
他转身就往密林中走,身后的王彭连着劝了好几句都没什么用。
表妹对王彭摇了摇头,示意他别说了。
都这种时候了,你不管怎么劝林疏都不会停下来的,反而只会适得其反。
表妹在这个时候开口:“我也跟着一起去,等等我。”
林疏侧头,看她深一脚浅一脚的样子,淡淡道:“你脚受伤了,让王彭先送你回去。”
表妹:“你一个人深入林子也很危险,回头你要是失联了我们还得担心你,还得返过头再来找你。从现在开始,大家不管去哪儿都要结伴才可以。”
王彭见状,也立刻说:“对呀对呀,林医生,万一你前脚刚走,小树苗妹妹后脚就回别墅了,还问你去哪儿了,我们该怎么回答?那小树苗妹妹不还得返回来到林子里找你,这不是互相添麻烦吗?”
王彭又和表妹交换了一个眼神,说:“那要不然这样,要回去找的话,我跟你结伴一起去!她崴脚了,咱们先把她给送回别墅安置一下,咱们再一起出来!反正别墅已经在前面了,路上也花费不了多少时间!而且,光我一个人我也背不动她啊,咱们还是一起把她送回去吧。”
林疏沉默了。
他看了一眼表妹。
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可以行得通。
别墅就在前面的方向,从这里已经可以看到那头的光了。走过去并不花费多少的时间,先把受伤的表妹妥善安置好之后再出来找人,是最合适的办法。
他沉默一下,最终走了回来,只是脚步比之前更快了,显然心中很焦急。
王彭赶紧配合,搀扶着表妹一起回去。
……既然已经阻止不了林疏返回林子里去找人了,那么他能做的,也只能是把时间稍微往后拖延一点了。
至少回一趟再出来,能多给小树苗争取个二十分钟的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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