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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林之中,风沙沙地卷着。脚步声交叠在一起,好像越来越近。
偶尔还能看到一两束手电筒的光,在茂密的林子之中转动着。光束的方向没什么规则,但很快就湮灭在了宽阔的叶片丛里。
那是林疏和王彭找过来的方向。他们正打着手电筒一路靠近。
好在这林子里的树叶极其茂盛,手电筒的光亮无法穿透得这么远。
只是……即便是这样的距离,也足够陈俊开始紧张。
他被一下一下撞在树上,喉咙里的词断断续续,吐字无法清晰。手伸到后面想要推开她,却又被女孩给反手握住,扣在了他的脊背上,成了被缚的姿势。
好不容易趁着小树苗停歇了一两秒,陈俊侧头,压抑着声线:“……你到底想怎么样?!”
老子不要面子的???
听这声音,显然是气急败坏的。
小树苗很惊诧看他一眼:“被操成这样你都有力气说话,现在体力是见长了啊。”
说着又是猛烈一挺动。
陈俊“唔”了一声,咬住唇,被狠狠撞在树上。
他难堪地偏过头,半边侧脸烙在冷冽的树皮纹理之中,像是一个被制服了的犯罪嫌疑人。
哦,还是一个被扒光了裤子,火热地高着屁眼的嫌疑人。
他的闷哼和喘息声,一声比一声压抑而颤抖。身体被完完全全的主宰,可是抽离出来的一丝理智又告诉他:必须赶紧收拾现场,否则,就要被那两个人给撞破了……
最可恶的是,小树苗竟然还保持着“一只手握着手机手电筒”的姿势。这让两人之间交合的部位始终被打亮着,进进出出的抽插成了被放大呈现的细节。
此时,找过来的人或许只要扒开一两片树丛,就可以看到远处模模糊糊一片光晕,然后循着光晕的方向找到这里。甚至不需要率先看他们的脸,就能够看到两人交合的私处,还有结合处流淌下来的粘稠水渍。
……这简直要了陈俊的老命了。
他咬着牙,气急败坏,发出了许多“你特么……”、“我草……”之类的脏话,但每一声都是气话。
喘息着的、发颤的尾调,让他骂人的话语都透出一种诱人的撩拨。
小树苗一边火热地打桩,一边安抚他:“你放心,我马上就要射了,再给我十分钟时间就好。”
十分钟?!
陈俊咬牙切齿:“……你直接杀了老子,干脆点。”
小树苗“啧”一声,很为难:“……那就五分钟?”
小树苗:“……少于五分钟我很难射出来……不射出来我就拔不出来……”
她也怪委屈的。
谁能了解打桩人的痛苦无奈呢。
陈俊闭了闭眼睛。
“……你是不是想死?”他说。
小树苗一狠心,一咬牙:“那就三分钟!三分钟,再不能少了!”
陈俊:“……”
那随着风声传过来的沙沙的脚步声,未必可以支撑得住这三分钟。陈俊气得胸膛发颤,血压也高了,可偏偏抱着树干毫无还手之力。
即便再怎么压抑地咬着唇,闷哼和喘息无法控制地从喉咙里散出来。
即便是知道有熟人在不远处的情况下,他都无法控制自己的高潮与快感。这让他的处境像极了某种淫荡的比婊子。
“……你……”
最终,他在闷哼之中咬牙切齿地开口。
“……你给老子快点……”
他的臀肉被撞红了,“啪啪啪”的清脆声响泛在林子中。
他实在是太紧张,生怕这些声响会传到那两人的耳朵里。
林子里越是安静,他的羞耻感就越强。但偏偏,还是被这个女孩啪到了双腿发软、无法反抗的地步。
小树苗低声说:“你放心,我比你更不想被那两个人看到,我已经在尽力了……你看,我现在越来越快了。”
她说得非常诚心诚意,一副“老实人”的诚恳样子。
可与此相对的,却是“越来越快”的背后,那“啪啪啪”的声响也愈发清脆,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这根本就是直接告诉所有路过的人:我们在野外高屁股呢,而且很激烈哦,很刺激哦。
你们快来看哦。
陈俊气得血压发高,眼前也是一片一片的发黑。
这发黑,也不知是因为被气爆了,还是因为被抽插到了快感的极限。他连树干都抱不住,腿发软地颤着,腰伏得越来越低。汹涌的刺激夺走了所有感官,只剩下因为太过紧张而绷得笔直的脊背。
小树苗却还在后面嘟囔。
“大哥,你屁股放松啊。”
“你绞得越来越紧,这样阻力很大,怎么插啊。”
小树苗也是挺着急的。她想快点射,偏被绞得越来越用力,插势的频率也受阻。
着急之下,就啪啪啪甩了陈俊屁股好几巴掌,像训狗一样:“松!放松!懂不懂!”
“屁眼放松,别用力!”
陈俊想骂人,却是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眼前发黑,心有余而力不足。
所有意识都在汹涌快感之中变得模糊,像是隔了一层梦境。但随即女孩“啪啪啪”几下很重的巴掌扇在屁股上,把他从梦境之中拉扯了回来。
他猛得回神,艰难地动了动屁股,咬牙切齿地骂道:“……这种情况,你让老子怎么放松?!”
小树苗比他更着急:“你不放松我怎么S啊?”
陈俊咬住唇,气极了:“……你特么自己不会努努力?”
小树苗:……怎么又让我努力???我已经很努力了!!
我的努力世界看不到吗??!!!!
小树苗:“你倒是放松啊!你的肌肉是摆设吗?!括约肌,知道在哪儿吗?!你平常做不做提干aN运动啊?”
陈俊:“……”
已经要气疯了。
他用手背压住自己的唇,比着自己把一声一声的浪叫给比回去。
在一个颠簸和另一个颠簸的间隙,他争分夺秒地说。
“……老子特么现在没办法……唔、哈……没办法放松!你给我自己想办法!”
小树苗:“我能想什么办法?”
陈俊:“……你现在是在问我?!”
小树苗:“我不问你我还能问谁???”
两个人简直就快要吵起来了。
说起来这个场景也是非常诡异:底下的私处还结合在一起,彼此身体都默契地大到了一个很接近的阈值。
但好好的一对男女,偏偏都长了个嘴。
最后,小树苗也生气了:“这是你自己的屁眼,我能控制得住吗?我能吗?啊??!”
简直就不讲道理!!!
劳资要不是今晚正好差个4分,犯得着伺候你吗?!啊?!
她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心里也是着急,心一横,她干脆就握住陈俊的两瓣臀肉,死死往两边拉开。
你放松不了,我帮你总行了吧?
“……雾草,”陈俊疼得倒吸一口冷气,“……你在干什么?!”
小树苗:“我特么还能干什么?我不是在帮你善后吗?!”
她费了平生最大的力气,把两瓣臀肉往外掰得大大的,一直掰到陈俊的菊花被拉扯开。
中间的洞洞被强力拉扯开,形成一个没有尽头的小黑洞,任凭褶皱怎么收缩,都合不拢。
有凉飕飕的夜风往洞洞里面灌。
小树苗:“你放松不了,我帮你掰到它合不拢总行了。”
这下陈俊就没法儿再绞紧了。
“……雾草。”
这下是真的想要打人了。
男人极其狼狈,被大大掰着自己的后穴,好似一个不要钱的廉价倒模玩具。
凉飕飕灌着风的穴口,还在承受火热的抽插。
这感觉简直是冰火两重天:炙热的肉棒和时不时见缝插针地灌进来的一点冷风,在甬道里叫着劲儿地刺激他。他几度崩溃。
终于,小树苗说:“快到了,快到了。我马上就到了。”
她挺动得更加用力,神色也更专注。
被内射的那一刻,陈俊的眼前一片晕黑。
林疏在林子里走动。
脚下是沙沙的落叶的声响。手电筒的光在宽阔的叶子丛中穿过,树影摇曳。
王彭走了好几次岔路,最后都被林疏给叫了回来,又重新走到正路上。王彭的心里也是特别无奈的:咱已经非常努力想要给两个人拖延时间了,但是现在看起来压根就没有用……只能期待那两人可以赶紧完事了……
王彭:“林医生,咱们这个林子这么大,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实在不知道该去哪儿啊……”
林疏忽然站住,说:“打她的手机。”
王彭:“……”这一刻忽然觉得自己特别多嘴。
林疏拨打出了小树苗的手机。王彭则倒吸一口凉气,心里默默开始祈祷。
林子的另外一个方向传来了女孩的手机铃声。
林疏没有挂断,而是抬脚往那边走去。王彭紧跟着在后面。
两人就循着手机铃,一路找到了草丛之中被丢下的手机。但也仅仅只是手机而已,并没有看到女孩的身影。
很显然,靠打电话很难再找到小树苗的方位了。
林疏又折返,继续沿着刚才的来路走。黑暗之中,看不见林疏的表情。但王彭能从他的背影感觉出来,林疏的脊背线条始终都绷得很紧张。
他好像是在焦虑。又像是在忐忑。
两人在树丛之中走了许多路,拨开了许多树丛。
直到拨开最近的一片树丛,看到了正蹲在地上捣鼓什么的小树苗。以及站在不远处的陈俊。
“你们来了?”小树苗抬头,看了两人一眼,又低下头继续装作在装手电筒的电池的样子,“我的手电筒坏了,刚才在林子里迷路了。”
王彭的第一反应是赶紧查看一下两个人的衣服有没有穿好。
一看,松了口气。
哎,自家老大的衣服裤子都是完整的,显然是收拾过了打炮现场了。
林疏看到小树苗,也是松了口气。
“你没事就好。”他低声说。
王彭出来打圆场:“哎呀,找到你们就好啦!我还怕你们在林子里迷路了呢!对了,妹妹,刚才我们见到你丢在草丛中的手机了,你也太不当心了……”
他说了一大通,最后把所有人一揽,说:“走走走,咱们赶紧回去吧,别墅里还有个崴脚的伤患需要照顾呢。”
一行人就这么回去。
回去的路上只有王彭在喋喋不休说着什么,小树苗保持了沉默,林疏也保持了沉默。
陈俊大概是方才被压在树上操的事情差点要被熟人撞破,此刻也有点心有余悸,正在缓慢纾解自己的心理阴影,所以也保持了沉默。
终于眼前要看见别墅了。王彭松了口气:哎,平安回来真是不容易啊。
在别墅前按电子锁的那一刻,林疏不经意地回头,瞥了一眼站在后面的陈俊。
陈俊并没看他,只是低头在盯着小树苗头上翘起来的一根头发。
这根翘起来的头发让小树苗看上去特别傻,特像漫画里头顶长草的憨憨。他抬手,试着把这根头发压下去。
半秒后,又翘起来了。
他又抬手,又压下去。
半秒后,又翘起来了。
最后陈俊轻笑一声。
所有低低的笑意,都被隐在了他高领的纯色毛衣下。散在风里的声线里,还透着一点微醺的性感。
林疏的目光凝在了陈俊的脸上。
别墅里透明玻璃的光折射出来,刚好落在陈俊的侧脸上。直到从黑暗的林子中穿出来,他才发现……
陈俊的脸上是带着伤的。
他英俊的半边脸,带着一点划破了的血口,像是被压在什么粗糙的东西上过。
而头发,也有着一点凌乱的纹理。
这种“凌乱”,不是在夜风里被吹出来的凌乱;而是一簇一簇,仿佛曾经被按照某种方向抓着过,一直抓得定了型。
只是一路走过来吹了很久的风,已经看不出头发原本被抓出过什么形状来了。但它们依稀还留下了一点痕迹,是一种人为的、很值得揣摩的痕迹。
这些似是而非的痕迹,好似细密落下来的线索,让人不由地揣测起:在不久之前,是否有人从他的背后,粗暴抓着他的头发,一次一次用力?
是否有个女孩的手掌,暴虐且又不容反抗地扣住他的后脑勺,掌控他所有颠簸的频率?
林疏看着陈俊半边脸上的伤口,陷入了很久的沉默。
这种沉默,久得已经让人无法适从了。
直到王彭充满疑惑地开口:“林医生,你咋了??站这儿半天了。”
……倒是开锁啊!
你不开锁我们怎么进去啊?
一个个都在这边吹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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