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令声简直拿他的骚话没有办法,用哑得不能再哑的沉音问,“如果被牵连了,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以后真有需要,你用手还是能帮我?”
施允南如实回答,“听说还能有道具,我过几天找国外朋友打听打听。”
大家都是成年人,这关起门来的恋人,用不着支支吾吾去避讳。
“……”
骆令声很喜欢施允南这副随性自在的模样,指腹一下又一下地蹭着他诱红色的唇,“不用道具,你要是有力气,我随时可以奉陪。”
这荤腔开得不明显,但从骆令声的口中说出来,还是惹得施允南怔然再发笑。
他突然间动了点心思,突然挪身撤出骆令声的怀抱。
骆令声还以为他要离开,问,“大晚上的,做什么?”
话音刚落,施允南就用力将骆令声正翻了回来,自己干净利落地横跨跪坐在了男人的腰腹两侧。
施允南将双手撑在骆令声的肩膀上,俯身而下,“骆先生,你说我要做什么?”
他的目光从骆令声的俊脸渐渐下滑,眸光里闪烁着好奇又赞赏的打量。
虽然上次在训练室闹得不愉快,但施允南还是得承认——骆令声这平时藏于西装下的身材真的好到爆炸。
就比如现在。
穿着丝绸质地的黑色睡袍,左右交叉斜系的衣料将胸膛挡了个严严实实,但包裹在这之下的肌肉线条依然撑了起来。
含着不露骨的成年男人的性感。
“骆令声。”施允南挨得更紧了一些,牢牢注视他的俊颜,“我想要你。”
要么对任何人都克制着感情不放肆,一旦认准了,就敢时刻坦诚真实想法,施允南就是这样的性格。
“……”
骆令声少有地没了话。
单听对方说话声的气势,还以为是要主动‘压’了他。
只不过因为刚才长时间的亲吻,施允南的眼尾还站着一丝微微诱红,脸颊上未退散的热意在床头微光的照射下,隐隐带着点润光,衬得整个人皮肤出了奇的好。
过于软而柔的发丝肆意垂落,发尾似有若无地扫荡着骆令声的脸颊,惹得人心跟着酥麻晃动。
从内而外透着一个‘诱’字。
骆令声的瞳色骤然沉了下来,他一手扣住施允南的后脑勺下压,一手强有力的禁锢着对方的腰,“你可别后悔。”
余音未落,施允南就主动凑着吻了上去。
空气里的暧昧因子被瞬间点燃爆炸。
就在两人吻得难舍难分的时候,屋外突然传来一阵闷又低的抽泣声,“舅舅……呜呜呜……”
与此同时,还伴随着一阵胆怯的敲门声。
“舅舅……不好了……呜呜呜……”
施允南和骆令声一前一后地停了下来,两人残存的理智被屋外委屈巴巴的哭泣声拉了回来。
“小金鱼?”
“你等等。”骆令声拍了拍施允南的肩膀,示意他暂时从自己的身上离开。
他拿起床头柜的遥控,将紧闭的电子门打开。
——咔嚓。
电子门应声开启一条缝。
门外的哭声顿时响了起来,还没等施允南起身去查看情况。
虚掩的房门就被屋外的小金鱼推开。
小金鱼拖着一条自己毛茸茸的小毯子,还穿着一身同样毛茸茸的猫咪睡衣,眯着眼哭惨惨地跑了进来。
“舅舅,小舅舅不见了呜呜……他是不是不要我们了哇呜呜……”
小金鱼揉着眼睛,平时葡萄大的眼睛这会儿都快哭成缝了,鼻子和脸都嗷呜红成了小花脸,甚至还抽了抽快要往下掉的小鼻涕。
可怜又可爱的,像是被人丢弃的小猫咪。
施允南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哭笑不得地下床蹲在他身边,“小金鱼,小舅舅在这儿呢,我没走呢。”
小金鱼听见这熟悉的语调,才后知后觉地停止哭泣睁开了眼。
他用哭到迷糊的小眼神看了看眼前的施允南,又看了看爬起来坐在床头的骆令声,控制不住地打了个一个小哭嗝,“小舅舅,你和舅舅一起睡觉吗?”
说完,他自己就先闹了一个大红脸。
施允南瞧见小金鱼拖着他自己最喜欢的睡毯,很快就明白过来,“是不是睡到一半醒了,你就偷摸摸跑到我房间找我了?”
小金鱼不说话。
他近一周的时间天天和施允南睡在一块,今晚施允南陪同骆令声临时去医院检查了,所以他就在管家和保姆的安抚下睡回了自己的小卧室。
刚刚中途做了个噩梦醒来,小金鱼习惯性地就拖着自己的小毯子去施允南的房间了。
结果一推门,施允南的房间里压根就没有人,他憋着委屈又抹黑去一楼看了看,还是没有人,于是回到房间越想越伤心,哭得越来越惨。
他以为施允南和故事里的小兔子一样离家出走了,一忍再忍,还是跑到骆令声的房间门口哭开了。
这一小会儿的功夫,小金鱼已经意识到自己做错了。
“对……嗝……对不起。”
他一边道歉,一边小哭嗝打到停不下来。
“你没错,不用道歉。”骆令声说。
他从内侧床头柜抽了两张湿巾替给施允南,对哭泣中的小外甥一半是无奈,一半是被对方打断的郁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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