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了默,冷硬五官有显而易见的缓和,语调也不似对待迟芊芊那般刻薄,“回来就好。”
迟芊芊通过他的话猜出电话内容,无声弯了下唇,在他挂断通话拔腿欲走时,她突然开腔叫他,“宁白。”
他脚步微顿。
迟芊芊慢慢抬眸凝视他倨傲清冽的背影,他对她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到头来却是因为误会造成。
而他直到此刻连一句道歉的话也没有,听到蓝明的消息便急匆匆的要走。
连她自己都快辨不清,她究竟算什么,又该是何心情。
嘶哑的嗓子又干又涩,质问的话说不出来,而是幽幽难受的道,“蓝明真的什么都知道了?我们兄妹……做爱了……”
他没有回头,以至于她无法洞悉他的喜怒。
卧室里安静了须臾,随后,宁白低沉至冰点的声音道:“我不想再提醒你一次,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他需要一个机会,一个叫迟芊芊可以被世人接受的机会,不是现在。
“我明白了。”⒬цyцsんцщц.ℂοⓂ(quyushuwu.com)
迟芊芊点了点头。
又过了一会儿,即使他看不见,她还是露出一个如寒冬里的阳光,即冷又暖的笑容,“哥,”这个熟悉的称呼,令人感到隔了几个世纪的陌生,她干净的声音慢慢道,“我以后会很乖,再也不会在你们感情之间添麻烦了,你快点去找自己的幸福吧。”
宁白神色一震。
他走了,离开之前是什么表情,迟芊芊不知。
偌大的主卧剩下她一个,倘若不是身体分不清究竟哪里更痛,都快叫人怀疑他是否来过。
迟芊芊缓缓松开揪紧床单的手指,奇怪的竟没有任何想哭的冲动,兴许是太疲倦了,分明刚醒来不久,她又躺下,倒头睡了过去。
这一觉,她睡到下午叁点,脸色终于稍回血色。
起床洗了澡,换上衣服她便下了楼。
碰巧今天保姆过来打扫卫生,瞧见她,“小姐您醒了,我煮了清粥和一些小菜,你去餐厅等等,我这就去厨房端来。”
“张姨,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在家?”
迟芊芊随口一问,听话的朝餐厅踱去,不料云张姨笑着说,“我中午来的时候,刚巧碰见少爷了,他叫我给你做这些清淡的饭菜,所以我就知道你在家了。”
宁白么……迟芊芊抿唇,难以相信他竟这么好心。
迟芊芊精神怏怏的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点东西,便拿上手机出了门,直奔市区医院。
妇产科,医生给她检查完,蹙了下眉道,“伤口撕裂比较大,容易引起发炎,你拿着单子去一楼领药,碘酒一天洗一次,药膏一天涂抹两次。”
“谢、谢谢医生。”
“你是刚刚新婚吧?”医生看向她,不赞同地说,“房事的时候叫你老公温柔点,你还很青涩,经不起太大的折腾,最近暂时也别有房事了,等你伤口恢复之后再说。”
尽管迟芊芊二十多岁,对男女之间的那码事,不像十七八岁的清纯少女感到羞赧,可医生如此直白的话,还是让她不适应的僵了僵,一抹红晕爬山她的脸蛋。
她尴尬地笑了下,“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