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显而易见我过得特别好啊,你有什么问题?”
景宴:“……”
景宴语气沉静:“我以为你嫁给了你不喜欢的人,现在看来,是我误会了。”
鹿溪:“你都知道是误会了,还说出来干嘛。”
景宴:“……”
景宴第三次语塞。
他没想到这段对话会推进得这么困难,只能说:“他不喜欢你。”
鹿溪笑了。
“我不知道你是站在什么立场说这种话,但是景宴,首先,我跟我先生关系怎么样,与你无关,不是你有资格点评的。”
她说,“其次,你凭什么觉得他不喜欢我?我们住在一起,朝夕相对,吃饭散步形影不离,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会手把手从零教我分析股市大盘,他需要舆论引导的时候我也会用流量为他助力——你凭什么认为,我们是不相爱的?”
景宴:“就因为他支持、帮助你建立自己的公司,所以你认为他爱你?可是如果跟我在一起,你根本不需要这么辛苦,亲力亲为地做这些事。”
鹿溪:“我高兴,你管不着。你特意叫我出来,就为了说这些疯话?”
景宴:“?”
疯话?
“你好像对我很有敌意。”景宴说,“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还有别的选择,也有退路。”
鹿溪纳闷:“你好奇怪,我为什么要做别的选择,我觉得跟你分手、跟薄光年结婚,是我做过最正确的选择。”
景宴抿唇:“我们当年分手分得太匆忙,也许你做决定很仓促,很多事情都像我一样,没有想清楚。”
“你想太多了,脑子不清醒的只有你,我不是。”鹿溪笑了一声,“你出来见我,是不是因为简竹真休息了?女朋友休息了所以你偷偷跑出来见另一个女孩子,告诉她‘我仍然可以做你的港湾’,你不觉得你又婊又下作?”
景宴皱眉:“小鹿。”
鹿溪打断他:“你跟简竹真要怎么样,跟我没关系,我没兴趣知道也不打算管。但是景宴,哪怕是跟你恋爱的时候,我也仍然是‘鹿溪’,我不属于任何人,也不想被任何人养——这些话我两年前就想跟你说,但想想又觉得没什么必要,你听不懂;不过既然今天你提到了,那我再说一遍。”
景宴沉默。
他安静地望着她,许久,问:“你喜欢过我吗?”
鹿溪叹息:“景宴,你已经不是十七八岁了。人都会有脑子不清醒的时候,但如果一直糊里糊涂,会遭遇厄运的。”
薄光年站在两个人的视觉盲区,一言不发,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听见这句,身形微顿,脑海中突然闪过一点点灵光。
他有点明白,鹿溪为什么不高兴了。
人只有在面对自己的私人财产时,才会特别在意它的所属。在这件事情里,她短暂地将他认作了景宴的同类,认为他是由于感到危机,才反反复复地闹别扭。
但是……
薄光年忍不住想。
不是这样的。
虽然并不明确自己为什么突然开始反反复复地闹别扭,但他很清楚,他跟景宴不一样。他从来没把鹿溪看成自己的所属物,他想将她留在身边,但她始终是自由的。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她不是鹿家的女儿、不是薄光年的妻子、不是未来孩子的母亲,她仅仅是鹿溪,她只属于自己。
景宴沉吟很久,说:“我知道了。”
他问:“我以后还可以跟你见面吗?”
鹿溪不假思索:“不可以,我不想再见你。”
景宴:“为什么呢?”
“你是听不懂人话?”
薄光年心里陡然生出烦躁,他微微眯眼,迈动长腿走过来。
男人身形高大,月色下脸庞俊美,声音低沉有磁性,带着莫名的压力。
“我夫人说了,不想见你,这需要什么理由?”
他在鹿溪身旁驻足,冷淡地撩起眼皮,“你如果实在听不懂,我可以把这句话,刻在你的碑上。”
作者有话说:
一年后,维也纳。
苏怀:“大家好,给大家带来一首自弹自唱自演的歌曲:《社会很单纯,复杂的是人》。等会儿如果我摇花手摇着摇着就飞出了金.色.大厅,请拉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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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你们都是自由的,你们都只属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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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警察:两位是否想过离不开、很重要不能失去其实就是因为爱ta?已经在谈恋爱惹但自己还不知道可真让我抓心挠肝呐如果一晚十次,薄光年可能第二天都下不了床?毕竟只有累死的老牛,没有犁坏的…【薄总:嚯?
@谨一:选择确实很重要,就像你的人生不只有爱情,还有友情,亲情,你有自己的工作生活。我朋友前几天问过我一个问题,我愿意为了我男朋友到他的城市生活吗?我说不愿意,但是如果不用工作并且有钱的话我可以【薄总:宝,工作还是要有的
@soft亲爹:高考学子不请自来,为指鹿为光的爱情添砖加瓦,感到非常荣幸!【是不是有些地方要考三天!迟来的高考加油!!
@话好多:双更。好感人路过的蚂蚁都要停下来鼓掌的程度了可以多点点吗嘤嘤嘤【我不信,你让蚂蚁来我面前表演一下
@意蔓蔓:时间证明合适的人一直都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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