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买完抄手转身,谢病免还在原地站着,眼里带着些许期待和好奇,看上去很乖,很听他的话。
夏清辞唇角向上略微扬了扬,很快走了过去,把抄手递到了谢病免面前。
这个,我以前经常买,你尝尝。
给我的吗?谢病免有亿点点开心,修长的指尖捧着汤碗,漆黑的眼眸看了夏清辞好一会,拿着勺子,这汤闻起来挺香的。
他舀了一勺,鲜香的味道在唇齿之间散开,鲜而不腻,也不辣。抄手也尝了,皮是水晶皮,里面的馅很多,馅很新鲜,有虾仁和香菇。
“怎么样。”夏清辞问他。
“好吃。”谢病免唇角扬起来,剩了半个抄手,舀起来递到了夏清辞唇边。
夏清辞吃了,看他吃了谢病免似乎更高兴了,路上牵着他上了筒子楼,老式筒子楼里没有电梯,他们一路爬上去的,在天台上能够看到很远的地方。
“以前这里是被封住的,不让小孩过来,”夏清辞回忆起来,“不知道现在为什么解封了,可能因为住的人少。”
大部都搬走了,小城镇里待着没有什么发展前景,很多都去了南城市区。
夏清辞又带谢病免去了幼儿园,幼儿园现在是寒假,没有人,门是上了锁的,他们只能在外面看看。
“程玥他们已经过来了,”谢病免在门口接了电话,“但是火车站点延迟了,他们可能要晚上才能到。”
“晚上跟他们一起?”夏清辞问。
“我们明天比赛,”谢病免问他的意思,“你想跟他们一起吗,都可以,我们一起应该也就是去吃个饭。”
“都可以。”夏清辞说。
他们两个坐车回去,路上夏清辞看了一路的风景,他见谢病免戴着耳机听歌,去掉一只,放进了自己耳朵里。
悠扬的曲调响在耳边,歌曲前奏很舒缓,到后面就开始燃起来,他听的太阳穴青筋仿佛在乱蹦,于是又把耳机还给了谢病免。
“好吵。”他说。
谢病免笑起来,在手机里翻歌单,换了首,又把耳机递过去,“你听听这个。”
这一整首都很舒缓,是纯音乐,曲调偏欢快,听起来像是国歌和抗日神曲那种类型的。
谢病免问夏清辞,“喜欢这种?”
他仿佛能够看见夏清辞眼中的色彩,完全是祖国培育出来直挺挺傲然生长的花朵,正在朝他亭亭绽放。
“好听。”夏清辞说。
谢病免唇角微不可见的抽了一下,“这是我之前闲的时候写的,就知道你会喜欢。”
接下来一路放的都是这首曲子,夏清辞让谢病免享给了他,他们到晚上的时候过去接程玥他们。
谢病免第二天要比赛,夏清辞打算多留一天,比赛的地方在音乐节附近,他可以过去看看。
晚上的时候下了小雪,夏清辞出去的时候谢病免给他戴上了围巾,他们两个在酒店里待了一下午,他看了一会书,后面就跟谢病免一起玩游戏了。
谢病免指尖碰到他脖颈处的皮肤,帮他把围巾抚平,牵着他出去,顺便拿了把伞。
“岁岁,你小心路上滑。”
夏清辞看着谢病免戴着口罩和帽子,他哦一声,用手接落下来的雪,指尖碰到一片冰凉,旁边的人话音懒洋洋的。
现在又不怕冷了。
他收回了手,想起来了什么,说,今天晚上出成绩。
我知道,谢病免说,这次我应该不是倒数第一。
卷子不难,夏清辞说,不过他也不能确定谢病免会考多少。
他们到了车站台,隔着人群看到了背着吉他的江野,路小路和程玥在前面,也看到了他们,都在朝着他们挥手。
“二哥,嫂子——”
路小路欢快的过来了,戴着手套和围巾,看起来围着像个球,手里捧的还有一杯热牛奶,是在车上买的没有喝完。
“你们还过来接我们,好感动。”路小路装模作样的眨眨眼,又看看谢病免和夏清辞,跟着笑起来,“嫂子,你明天会过去看我们比赛吗。”
夏清辞点点头,路小路从口袋里拿出来好几张门票,数了数,“幸好我提前准备了。”
然后拿出来两张VIP门票,给了夏清辞,“嫂子,到时候跟我们坐一起啊。”
夏清辞接了过来,他们说话的这一会,程玥和江野也过来了,这两个人气氛有点古怪,江野和程玥也都戴着口罩。
“纹身了?”谢病免目光落在江野身上,略带兴味的挑下眉,这么一句话,几个人的视线都跟着落上去。
江野纹的是手腕的位置,穿着外套看不清楚,但是隐约能看出来好像是一个月亮的形状。
“前几天纹的。”江野看向谢病免,知道谢病免这是记上仇了,毕竟他之前挖苦过谢病免几次,这小子现在总是故意揭穿他。
程玥的目光也跟着看过去,明显的不赞同,不过当着他们几个人的面,也没有说什么。
“野哥纹的什么啊,给我看看呗,”路小路喜欢凑热闹,抓着江野的手腕就要看看纹的是什么。
江野避开了路小路的爪子,“回去再给你看。”
谢病免只是微笑,看了程玥一眼,没有说什么。
“小路——玥玥——”
他们几个人站在一起,在人群中非常的显眼,隔着人群传来女生的尖叫声,行人都循声看过来,有拿着灯牌的女生过来了,准确无误的朝着他们几个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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