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铭掖着一肚子的气,一路跟在何枝后面。到了家门口,何枝扭过头看他一眼,转身去摸钥匙开门。门才开了一个缝,他就像泥鳅一样滑了进去。
“你到底想干吗?”何枝把门关上,皱着眉头看向东铭,东铭则翘着二郎腿大爷一样地坐在沙发上,一脸“我就是不走你能拿我怎样”的表情。
何枝不再理会,兀自进了房间,丢下书包,拿出宣纸笔墨铺在书桌上,开始练字。明天就是省赛了,她得准备充足才行。
何枝从校初赛开始,一路过五关斩六将挺进了省赛,如果能过省赛,下一场就是全国赛了,要去S市。想想还是非常值得期待的。
她一边慢悠悠地磨着墨,一边盯着宣纸思索着一会儿写点什么、该怎么布局,压根儿没注意到有人进来了,或者注意到了也压根儿不想理。
“挺认真的呀,明天就是省赛了吧,紧张吗?”东铭坐在何枝的床上,手肘靠在膝盖上,手捧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昨晚,他就是在这张床上欺负她的。
“还好。”何枝答。
他想了想,稍微放低了点姿态,又问:“你赌这么久的气也该消了吧,难道真打算一辈子不和我说话?犯得着吗?”
何枝无奈地放下笔:“我没有跟你赌气。”
东铭不相信:“是吗?”
何枝默了默:“随你信不信。”
说完又拿起毛笔,舔墨写字。
东铭也不说话了,就撑着脑袋坐在床上看她练字。
洁白的纸面上落了几行字,字迹工整,笔锋苍劲有力,看着十分舒服。东铭知道她写字好看,但一直没细致地观察过,现在一看,没想到何枝看上去软趴趴的,写的字却这么刚硬。
到底还是憋不过,他忿忿地起身,走到她身后,两只手就这么大喇喇地往她胸口一握。
何枝吓了一跳,挣扎起来,可越挣扎却被他抱得越紧。他的手臂像两只铁钳,箍在她身上,怎么甩都甩不掉。
他的手先是在她胸口揉捏,带着热气的吻便落在了她的耳根、后颈,这显然不能让他满足,他从她衣摆下探进去,伸进她的内衣里,另一只手也滑到了她的腿间,手指勾在她内裤的边缘......
他的动作急切而粗鲁,很快便将她的衣服头发全部弄乱。
腿间已有勃发的迹象。
何枝知道,再不阻止他,肯定没完没了。昨天欢爱的余韵还留在她的穴里,有些酸有些疼。
她只得柔声求他:“东铭,东铭,今天不要好不好,我还疼呢。”
“好,那我轻一点。”东铭忍无可忍地将她抱到床上,剥开她的上衣,从内衣里掏出一团嫩乳,一口含住。
“嗯......”何枝嘤咛一声,“都怪你,现在还疼呢。”
“不弄狠一点,怎么满足得了你?”
火热的唇舌带着情欲,强势地肆虐她的娇艳,攫取她的甘甜,等到掠夺得差不多了,他才渐渐放慢动作,从她的唇上转移到脸颊上、眼睛上。
东铭像一只大型犬一样压着何枝,舌头在她脸上舔来舔去......
何枝紧闭着眼睛,小脸皱成一团。
“蒋东铭你属狗的呀?”
东铭嗤笑一声:“可不就是属狗的吗?”
他已经快要扯下她的内裤,她一把抓住他的手:“东铭,今天真的不行,等我比赛完了好不好?”
说到比赛,东铭慢慢停下了手。他也知道不该在今天打扰她。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胯下,肿胀的巨物已然觉醒,高高地顶着裤缝。
“那你说说,怎么办?”他问。
何枝为难地看着他。
年轻的欲望来势汹汹,少女的肉体就在眼前,让他就此放弃当然不可能。
他想到了一些从未尝试过的方式。
他掐着她的下巴,粗砺的拇指在她唇上摩挲。
波湛横眸,霞分腻脸。
这份美不胜收,将由他来染上别的颜色。
见他眼神越发深沉,何枝似乎感知到了他的想法。
东铭将她摁到自己的胯间:“舔出来就放过你。”
脸颊被迫靠近他的腿心,何枝伸手解开他的裤子,慢慢掏出那根巨物,他的气息铺面而来,近在咫尺。何枝羞得眼中一片潮湿,颤抖着手握住他。
“快点,不是不想耽搁时间吗?”东铭催促道。
“我不太会,可能做得不好。”她小声说。
“他没教过你?”
何枝摇头。蒋一行倒是没有主动要求过。
“啧,蒋一行也太不负责了吧,操了你这么多次,口交都不教你。”东铭拍了拍她的脑袋,“试试。”
何枝努力回忆着曾经看过的av画面,咽了咽口水,伸出舌头轻轻舔上肉棒的顶端,然后用双唇含住,小心翼翼地吮吸。
“全部含进去。”东铭命令道。
何枝听话地张开小嘴,吃下整个龟头,湿滑的舌来回扫荡着马眼。
他感受着她温热的口腔和唇舌,凭借自己的感受指导着她,告诉她如何弹斤估两,进退得宜。
何枝在床上确实很有天赋,身体的优越与意识的通达集于一身。
她循序渐进地学着吞吐更多的部分,手上也没闲着,在棒身上撸动着,或玩弄他的两颗卵蛋。
她回忆起了更多的画面,动作越来越大胆,并逐渐尝试运用到他的身上。
她艰难地吃下叁分之二的长度,粗硬的肉棒胀满她的整个口腔,她情不自禁地狠狠一吸,紧致柔软的内壁瞬间紧紧裹夹住他。
东铭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忍过腰眼的酥麻。
她确实很生疏,但乖巧又好学下的表现,足够令他爽。
衣衫不整的女孩,像性奴一样,虔诚地跪在他的腿间,嘴里含着他身上最敏感的地方。她眼底的水汽浓郁得像快要溢出眼眶,乌黑的发丝落在洁白的脸颊边,显得那样楚楚可怜。
越是可怜,越是让人想要蹂躏。
东铭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按着她的脑袋,加速在他腿间进出。
“嗯......”剧烈的吞吐让何枝的小嘴几乎包裹不住,她的小手抵在他的腹肌上,想让他放开,却换来他更加激烈蛮横地在她嘴里捅插。
东铭眸色越发深沉,眼底浮出一片淡淡的猩红,神情变得狠戾。
他抓住她头发的手更加用力,用她的小嘴套弄自己的肉棒,顶端深深地挤进喉咙:“你怎么这么贱,怎么这么贱!”
喉间的不适感让她忍不住呕出来,酸痛的下颚快要失去知觉,吞咽不及的津液顺着她的唇角流下,晶莹的泪珠也从眼眶滚落。
她用求饶的眼神看向他。
但这让他凌虐的快感更甚。
“是不是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让你这么听话,这么贱!是不是谁都可以操你的逼,干你的小嘴!是不是?撅着屁股给人操的贱货!”
快感排山倒海而来,他死死地盯着她的脸,放在她后颈上的手不断用力。
那洁白的颈,下面一根根血管,流动着温热的血液,那么活力,又那么脆弱——只要他稍微用一点力气。
只要稍微用一点力。
他闭上眼,龟头抵在她的喉咙深处,浓精喷射,她被迫咽下。
到达巅峰的那一刻,他居然生出一种,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东铭松开手,急促地喘着气。
终于结束了。
何枝小嘴微张,嘴里充斥着他的味道,大部分被她咽下,还有少部分溢出了嘴角,她傻傻愣愣地跪在他脚下,目光茫然,眼眶通红,眼泪还在掉。
冲动过后的东铭,很快清醒了过来。他将地上的何枝拥进怀里,紧紧抱住:“对不起。”
何枝在他怀里呜呜地哭,挣扎着要出来,又挣不脱,拳头打在他身上,像挠痒痒。
“你就知道欺负我。”
“对不起何枝,对不起,我没控制住......”他不停地道歉,知道自己吓到她了。
他放开她一些,去擦她脸上的泪痕,直到她的抽噎渐渐停止。
何枝吸了吸鼻子,讥讽的目光直视他:“既然这么恨我,刚才为什么不直接掐死我?”
东铭的手停在半空,竟然一时不知该如何言语。
“何枝,我不是......”
“你现在还有机会。”
“你在想什么?”他咬牙道。
“那你在想什么?”她平静地问,“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叔叔,可我就是这样啊,就是骚,就是贱,你不恨我吗?”
“或许有一瞬间恨过你吧。”东铭也意外地平静下来,他想了一下,说,“但我怎么能怪你呢?不怪任何人。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我怎么能用它来怪你。我不是故意要说那些话的,你知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我没有控制好自己,对不起。”
“对不起,何枝,你不开心,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但我希望在你身边,还有我的一席之地,不要那么果断地就让我出局,我不相信你心里,没有一点我的位置。”
第一次见他如此郑重其事地跟她道歉,何枝倍感意外。
“如果没有你的位置,又怎么会让你碰我。”她自嘲地笑,“你真的以为我......”
“我从来没有那样以为!”东铭打断她的话,搔搔脑袋,“我......”
何枝点点头:“我知道。”
算是和解。
可紧接着何枝面无表情地下达了逐客令。
考虑到的确不该再打扰她,东铭可怜兮兮地走了。
何枝练了会儿字,这才想起来还没吃午饭,打开冰箱看了看,还有菜,煮了碗面,一个人坐在饭桌前开吃。
以往这种时候,肯定是东铭做饭,做好了两个人要么边吃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要么就边吃边看电视,即使沉默也不会觉得尴尬。
吃完饭,何枝又回到房间练字,写了几张纸都不甚满意,索性丢下笔不写了。
她打开窗,趴在阳台上吹风,将自己烦乱的思绪理一理。
窗外,越过军院的围墙,是一条幽静安宁的巷子。虽已入秋,但初秋的时节还留着夏日浓重的影子,树依然长得葱郁茂盛,花依旧开得鲜妍亮丽。巷子里的人家种的爬山虎爬到墙外,风吹过来,翠绿的叶如一层层翻涌的碧波,整一道墙都浸染在绿色的海洋里。有些院墙低矮的,还能看见探出墙头的月季,淡粉的、橘红的花朵一丛一丛,开得十分艳丽。
但是老旧的巷子有些杂乱,何枝正在思考,从什么角度拍过去,比较好看。
巷子里已经有一个人,端着相机走过来。
那人穿着简单的格子衬衫和牛仔裤,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高高瘦瘦的。就衣着打扮来说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举手投足间显现出来的气质却自有一种优雅沉淀,相当的赏心悦目。
他背对着何枝的方向拍得很认真,像是特意来这里取景。
光是看到他的背影,何枝就觉得这不是个普通人。怎么说呢,那种金钱与权势堆积出来的优越感,不是普通家庭出生的人有得起的,何枝在东铭习正那帮人身上看到的最多,大抵就是这么一种感觉吧。只是东铭有一点很好,他和蒋一行一样,许多东西藏在身后,不屑于拿出来显摆。
何枝有些近视,看不清那人的脸,却莫名觉得眼熟,一时想不起来。她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对准那人,慢慢拉近。
终于,那人缓缓转过身,何枝看清了他的脸。
那不是邱可吗?
何枝正看着手机里的画面,画面中的人却突然抬头,目光直直地看向她。
何枝吓了一跳,有种偷窥被发现的尴尬。
邱可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她下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