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走吧,天要黑了,看来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了,找个开阔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不要再针锋相对了,我不欠你们什么,秋熙童也不欠你们的,大家曾经都互不相识,如今聚到一起,就是缘分,尽管可能是孽缘吧,但至少,活下去的人们会记得我们。”司马书又道。
“少听他在这里给你们灌鸡汤,喝的你们五迷三道。”徐曼弗吃饱喝足又开始了。
“你有完没完?”司马书忍他很久了,尽管知道他可能是受到了“混沌”的影响,才变得如此嘴不饶人,可真的很烦。
“没完,怎么,做了亏心事还不敢让人说了是吧?我偏要说!”徐曼弗站起来一脸的不服。
走到他面前,司马书攥起拳头,“那你说,我做什么亏心事了!”
“你故意把我们带到这里来,还给我们吃有毒的东西,让我们死,这样你就可以独占十万块钱奖励!”徐曼弗振振有词。
“呵!”司马书冷笑一声,反问道:“你有证据吗?再说了,那十万块钱是每个活着的人都会有,我为什么希望你们都死?”
徐曼弗十分自信地仰着头,“我有证据!刚刚那怪音说的就是证据!不然怎么你们一来,我们就要死?之前都好端端的,还不是你们带来的灾祸,不想追究你就好好呆着得了,哪都有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听罢,司马书二话不说,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他的口水都被打了出来,直接坐倒在地。
接着司马书手指坐在地上揉了几下脸就站起来的徐曼弗,“我告诉你,我不是魔鬼,不会希望你们死!但你要求死,那我成全你,把你打死为止!”说着蓄力又是一拳,但并没有打到他,回身便看到在一旁死拉着他手臂的秋熙童,“你还有伤。”
“他找死!”司马书冷冰冰地说。
“你别冲动。”秋熙童试图安抚他,别没到明天就因为自相残杀而全军覆没。
“让他来,别拦着他,让他来!我还就不信了。”徐曼弗还在不断地挑衅。
“徐曼弗!你够了!少说几句!”秋熙童呵斥道,没完没了了。
“你说的。”司马书挑起一侧上唇,眼神变得阴冷,左手指着他说。
“没,他闹着玩。”秋熙童按下他的左手,“司马,你看着我。”“看着我!”
“干什么!”司马书怒气未消,声音陡增。
“消消气!”秋熙童接着说:“沈海丰,你去把徐曼弗拉走,拉远点。”
等到徐曼弗骂骂咧咧得被两个人架到旁边去,秋熙童才对司马书说:“你跟他犟什么嘴,没必要。”
斜眼瞄着那边的徐曼弗,司马书席地而坐,也不管地上是否潮湿,“为什么看着我不让我教训他?”反正之前也打过一次,还怕有第二次吗!
“已经打了一次,那次你都没怎么动手,这次也不要动手了。”秋熙童不停地劝他。
“有关系吗?”平时司马书不会理会这些事,但这次徐曼弗真的太过分了。
按住他的手,秋熙童学着他安慰自己的样子轻拍着,“别气了,你帮我看看手臂,要不要换药。”
“换什么药?才包上多长时间?”司马书虽然白了他一眼,但气确是消了的。
吃人嘴软,之前还争抢着说司马书如何如何不好的人,如今也站过来劝他消消气,徐曼弗那人一直都这样,不要太过计较。
“没事,走吧,走吧。”秋熙童说道。
树林里,安静的过分,连一声鸟叫都没有,他们只能凭着感觉走。
幸好,走着走着还真来到一片开阔地带,周围树木林立,看样子处在中间位置。
“就这里了?”钱星问道。
“我看也没别的了,原地休息算了,一人一个树根。一二三四……刚好,还能多出三根。”郑北说着,看向司马书,默认了决策大权在他手里。
“你们别看我,我都行。”司马书被好几双眼睛盯着,很不舒服,每次公司高层开会,他能不去就不去,不然被他们盯着等着做决定的感觉很不自然。
可司马书看他们仍然紧盯着自己,除了刚打过一场的徐曼弗。只好说:“那就这里,没那么潮湿。”刚才往地上坐了那么一会,裤子都湿了,这功夫太阳也快要下山,根本不容易干。
“就这吧。”秋熙童看了一圈,没有比这里更好的地方。
几个人得令后纷纷挑了一棵满意的大树,坐下去开始闲聊。奔波了这几天,除了能睡个好觉,其他的都没好。
一旁的司马书没有立刻坐下来,而是四处走走看看,秋熙童见状也跟上去,“为什么不歇歇?”
“不累。”司马书说道,接着又问,“手怎么样了?”
第10章 龘龘(dá)
秋熙童伸出手臂给他看,他绑得比较结实,没那么容易开,除非换药,不然看不到里面,夸到,“技术不错,以前经常受伤?”
“为什么这么说?”司马书问。
“绑得有模有样的。”秋熙童说。
“那就一定要经常受伤吗?”司马书笑道,这是什么理论。
“不然……”秋熙童看着他,犹豫了,“算了,反正就是包扎的蛮好的。你是觉得,还会发生什么事吗?”
“是的。”司马书点头。
看着他的侧颜,秋熙童无数次都把他当成了外国人,也就因为他说的是中文,“你的睫毛是黄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