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记得我们是怎么来这里的?”郑北问道。
环顾一周,徐曼弗见大家全都摇头,愤然道:“没人记得!这两个挨千刀的!”
其实沈海丰有点懵,一直以来都坚信他们二人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但看着周易跟自己耸肩,难道是自己错了吗?
“还有什么话说吗?”徐曼弗看向一直以来都支持司马书和秋熙童的沈周二人。
此刻沈海丰不确定再做辩解是对是错,因为连他自己的心里都开始打起算盘,是什么让自己对一个陌生人如此信任。但还是弱弱地说:“我觉得,他们不会这样做的。”
这回轮到徐曼弗狂笑,“那你能找出为他开脱的理由,和我们为何到这悬崖之边的原因吗!”
一下子被问住了,沈海丰看向周易,想要求助,但他却摇头。
而沈海丰能想到的就只有一个,“那个小怪物!”“对!就是那个小怪物!周易你还记不记得,你说它还会吐东西?”
“嗯,我记得。”周易说道。
“我隐约记得,后来徐曼弗说要把那怪物埋掉,然后那光点激增,再之后,就是这里了。”沈海丰这样一捋,就能对得上了,“没错,就是这样。”再说了,没有人会故意要去坑害一个陌生人,这一点司马书说的对。
“你就自欺欺人吧!”徐曼弗冷笑,“那说起来,还怪我咯?”
“他不是这个意思。”周易赶紧解释。眼下二对二,还有两个保持中立,虽然各持己见是难免的事情,但还是不要起争端的好。
“搞笑了,他敢是这个意思吗。”徐曼弗傲慢无礼的样子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你们就不要再护着他们了,给了你们什么好处,那个司马书一醒来就把那小怪物抢走,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不要再开脱了,没用的,洗不清了。”郑北说着,向前逼近了一步,以示他们的威严。
“不是我说,你这个样子,怎么当的军人。”沈海丰不怕,大不了鱼死网破,二十几年了,都活的窝窝囊囊,除了学习好点,其他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纵使有张好面孔也总是被同学欺负。就连有喜欢的小姑娘,也不敢表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把她抢走。所以不管对错,沈海丰都要坚持,这一次。
“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小白脸!”徐曼弗挑起上唇说道。
“羡慕吗?我不仅比你白,还比你年轻,比你有是非观,不像你,不干好事,还无端怀疑揣测诟病长官,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不要把自己想的那么高尚,出了这地方,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没人会感激你!”沈海丰豁出去了。
“那你觉得司马书会感激你?”徐曼弗又道。
“就没指望谁感激我,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完沈海丰轻蔑一笑。
“听听,听听,把自己当成圣母了。”徐曼弗转头跟郑北说,引得他哄堂大笑。
“都别吵了!”陶卫扬终于听不下去了,越来越离谱,完全偏离。
“跟你有什么关系?”徐曼弗恶狠狠的瞪着他。
“你不用看谁都是敌人,得了被害妄想症可不好治。”陶卫扬语气平和,不想跟他吵,这几天看透了,跟他吵还不如去跟一条狗吵,“有吵架的功夫,不如回去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再说了,现在天黑了,不是每次一觉醒来都会变化吗,莫不如等明天。”
“也不要等明天了,就现在!”沈海丰一刻都不想等,这家伙见了棺材都不落泪,还能等到明天?!
可问题是,他们都不知道怎么走到这里的。
所以绕到了深夜,月亮早就挂在了天边,点点繁星和着月光,将这宁谧的树林披上一层银纱都没能找到路。
走了很久,沈海丰才注意到,他们大概也不在之前那片树林了,因为这里的树干比那片树林的树要粗上一倍,且叶子都是绿油油的,终于认清现实,“别找了,找不到了。”
“怎么,相信了?”徐曼弗又开始冷嘲热讽。
“你睁大了您那绿豆眼仔细瞧瞧,这周围环境跟我们之前呆的完全不一样,去哪找?”沈海丰白了他一眼。
此时大家才注意到这个问题。面面相觑,不再做声。
“没什么好吵的,一切全靠造化吧。苍明的死,怪声都没解释也没通报,说明什么?”郑北在一旁说。
“说明什么?”钱星和陶卫扬几乎异口同声。
“说明后面的这几天里,谁死谁活都不重要了,影响不了大局。”郑北又道。
“大局是什么?”两人又异口同声。
“大局就是,你我他能活到现在,都算是幸运的了!”郑北也是无奈之下,才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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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秋熙童觉得耳畔生风,吹得脸生疼,正准备翻身,才发现他们此刻正在离地面几千米的高空。缓缓转头脖子,身体僵直,看到身边的司马书,声音颤抖,“司马?司马?”连着叫了七八声,才把他叫醒。
“嗯?怎么了?”司马书跟他一样,刚想翻身,就看到自己竟然在空中,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赶紧抓牢,“诶呦。这,在天上?”
秋熙童微微点头。
看他的动作和僵硬的身体,司马书笑出了声,“你恐高?”
风很大,秋熙童只能看到他长着大嘴,和隐约传来的笑声,僵硬的点头,好像身体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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