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看到秋熙童在悬崖边坐了很久之后,开始走一条长而盘旋的下山路,而自己则摔在了悬崖下边,惊恐的双眼大睁着,一动不动,顺着额头和嘴角流出的血在地面摊开……
此时司马书已经不敢再去看,那现在,自己,这是死了?还是说?为什么乞丐会要给他看这些东西,想表达什么?
也就是说,从讲解后面规则之后,自己就一直处在幻象之中,那现在呢,现在又算是什么,真实还是虚假?
抬起左手看着掌心出现的虫子,用力在衣服裤子上蹭,确实曾不掉,依然冒着黑烟,依然还在。
看了这些,司马书渐渐蹲下去,手臂捂着头部,屏幕里还在放着接下来的事情,以及其他人的经历,全部都在这里。就好像是一个监控,时刻记录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感觉到那双手在拍他,司马书缓缓抬起头,只见他指了指那圆盘,上面逐渐浮现出其他七格的字,分别是:窥视、命翳、无妄、寒启、鬼儡、探灵、心磐。
“还能再转?”司马书伸出手,但圆盘向后躲了躲,摆摆手,意思是就给你看看其他选项。
此时屏幕依然还在放。
“那我是死了?”司马书指着屏幕不解地问,那现在又算是什么?跟他们灵魂之间的沟通吗?
乞丐从飞机降下的窗子上跳下来,走到司马书面前,此时屏幕已经关闭,趴在他耳边说:“你是寄生虫,你知道吧?”“虽然处在顶端,但就是在苟且偷生。”
司马书被说得云里雾里,一头雾水,总觉得他应该有下文,可乞丐竟然就这么的又坐回了飞机,还升起了窗户。
第二次,司马书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手足无措的感觉了,上一次还是活过来之后逃跑的时候有这样的感觉。
司马书想到自己可能已经死了,毕竟屏幕是那样放的,而且他现在已经开始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幻了。
或者说司马书其实一直都在幻想中,又或者眼前这一切才是幻想。
但接着司马书想到秋熙童眼看着他跳下悬崖,看着他满眼的担心,和对高空的恐惧,又不得不跑下去找,可又遇到了大雪,就觉得无比的揪心。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司马书冲到几乎贴着地面的飞机前疯狂敲着窗户。
可乞丐只目视前方,根本不理会。
“我现在是生是死?你能不能给我个答案?”司马书不甘心,继续敲着。
那双手拉过他,指了指圆盘上指针指着的两个字,又指着停止播放的屏幕,可它不会说话,就这么来回比划着。
虽然司马书能感觉出他大概就是想表达这两个之间有关系,可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具体的关系,他只想知道现在自己是生是死,是幻是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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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的雨终于是下完了,又开始下鱼,砸的三个人哇哇大叫着一路狂奔。
但奈何头顶的鱼依然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挡都挡不住,而且还都是活鱼,鱼身还带着刺,锋利无比,不一会就已经遍体鳞伤。
最后索性不跑了,跑也没用,三个人围坐在一起,看着对方头顶下的各式各样的鱼,好在没有大鲨鱼,不然只要一条,他们就不用再呼吸了。
龙运辰突然莫名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两个人异口同声,都被砸的要秃顶了,挡在头上的手也被划伤,砸的青一块紫一块。
“就觉得好笑呗,我们三个人坐在这座空城里,头顶一大朵乌云,还下着鱼,说出去别人都不会信。”龙运辰说着看了看自己的手背,揉着,最后干脆弓起腰跪在地上,至少,能按摩,就是姿势不太雅观。
不过这时候还哪管雅观与否了,周华雨见他这样做,“你,这样能缓解吗?后背面积不是更大吗,那不更疼吗?”
“就当按摩了。”龙运辰转头说道。
对此高运升表示怀疑,可看周华雨也跟着做,就也撅起了屁股。
好在是头总算是不疼了。
就这么撅了估计得有一个小时,便听到其他三个隐藏身份的出现。
而龙运辰开始不淡定了,也不管是不是被砸头,开始很烦躁的抱怨起来,“人家至少都知道身份了,我们呢,收了一地的破鱼,有什么?什么都没有,遭了这么久的罪,衣服湿了也就算了,脑瓜子都要凹进去了。就知道来这地方没什么好事,先喂史前坐骑,又挖坑,然后坐骑没了,接着就来到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被暴雨狂拍也就算了,现在又被鱼砸的晕头转向。我在家玩的好好的,怎么就被拉到了这里,我长这么大都没遇到过这么垃圾的事情,起初还觉得挺有意思呢,真是打脸!”“我呸!”
本来周华雨和高运升也想抱怨一下,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被龙运辰这小子说了,他们就只能不住的点头表示认同。
但没想到,这持续了几个小时的鱼,雨竟然在抱怨声中停了下来。
天空中出现了几个字,还是龙运辰先看到的:鱼中有各位的隐藏身份,找到它。
“卧槽,老天终于特么的开眼了!”周华雨一下子来了动力,起身不顾还在滴水的衣服就四处翻找。
“这得找到哪辈子去啊。”高运升不知道翻找了多少条鱼,也没看到任何跟隐藏身份有关的线索,“你们看到了吗?”
“没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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