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子狼不再动了,奄奄一息的晃了晃,最后一头栽倒在地上。
司马书过去确认他是不是真的死了。“你怎么来了!你手无寸铁,傻吗?叫那一声!”
“那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它咬断骨头啊。”
“走吧,他死了。”司马书也没再跟他拌嘴。
“你杀了几个?”司马书问道。
“就一个,你呢?”秋熙童没跟他说还碰到个杂碎,断了一节脚趾。
“三个吧。本来是四个,皮带蛇给逃了。”司马书回答。
“那你挺厉害啊,我就杀了个大肚杯,蛮好杀的。”秋熙童说。
“走吧,走吧。”司马书跟他挥挥手,让他跟上。
“你,受到什么惩罚了?”秋熙童才注意到他一身的铁锈。
司马书看了一眼锈迹斑斑的骨头,笑了一下,“没事,体验一下人生。”再看他,浑身上下几乎完好无损,“你呢?你都干嘛了?”
“给人扫,扫墓。”秋熙童回答。
司马书狐疑地看着他有些躲闪的目光,“你有没有遇到其他的东西?”
“啊?”秋熙童忙不迭摇头,“没。”
司马书像是暂且信了他一样,撇了撇嘴。“我刚是跟着黑影过来的,这密林之中,可能还会有其他的生物,你小心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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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让何沁失望了,良好的开端,有时候也只是表面现象。
那之后走了很久,都没遇见在猎杀名单上的动物,倒是看到一个奇怪的东西。
一个黑影,就像是一团黑烟,形影相随,他们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
“你说,那黑影是什么?”吕菲已经有些神经兮兮的了。
“吕大,小姐。”许卓容差点叫错了外号,“你就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了,这地方很诡异你又不是不知道,搞得我都开始紧张了,不要再烘托气氛了。”
吕菲不理他,继续跟何沁叨叨。在她眼里,何沁就像是天使降临一样的存在。
但天使与恶魔之间也就一线之隔。
“我,我好像踩到什么了。”吕菲突然停住,不敢再走,脚还翘着。
何沁低头去看,她脚下是一个蘑菇头,虽然看着跟蘑菇没什么两样,可它怎么就孤零零的长在了地中央,又不是树根,完全没有生长环境啊。“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你把脚抬起来,绕过去就行了。”
吕菲也想这样做,可脚下的蘑菇头紧紧抓住她的脚,根本无法挪动,再一次急哭了,“这可怎么办呀?我是不是要死了?我还不想死呢,我刚买的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呢……呜呜呜呜呜呜。”
“……”两人一脸黑线。
若是吕菲得罪了何沁,何沁肯定第一个就甩掉她,但目前还没有。
“帮忙看看怎么回事。”何沁叫住戳在一旁的许卓容。
“估计是什么奇怪的东西,用刀试试吧。”许卓容提议。然后趴在地上去看,蘑菇头已经渗出无数触角,将她的脚牢牢禁锢住,所以才无法动弹。“你别动,抚着她点,我来试试。”
许卓容费了好大力才终于将蘑菇头和她的脚分离。这才看清,哪里是什么蘑菇头,分明是一个长满触手的东西。至于名字,叫不出,反正看着就让人犯密集恐惧症。“你脚有事吗?”
吕菲抓着何沁的胳膊,抬起脚去看,摇摇头,目前来说没什么事。
但一个没站稳,何沁也没来得及扶她,就跌到了,瞬间周围就从土里冒出了无数个触须头,跟刚刚那个一样。触须正在向着吕菲的身上探去。
还好许卓容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拎起,“快走。”
这地方太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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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洛威、何宝树跟项李三个人,打得难解难分,要不是看到一头巨大的香牛,并且来不及刹车并撞上去,打到任务结束受惩罚都有可能。
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有精力,果然泡了血,就是不一般。
“就怪你!打什么打!撞上了吧!”林洛威抢先说道。
“要不是你们财产分割不明确,谁会跟你们动手!我可是个文明人。”何宝树碰了碰眼眶疼都疼死。也真是都多大个人了,什么不能还好说,一定要动手。
“就你们话多,明明是我来的致命一击!”项李不服。
“还要打,还要打,是吧!没完没了了,最后全都受惩罚就舒坦了。”林洛威一边撸着根本没穿衣服的胳膊一边说。
三个人怒目而视的架势被香牛一声巨大的鼻哼声给打断。
“别打了,我让给你们还不行。真是,这一把老骨头,都骨质疏松了,再打几下就零碎了,我们这样,再杀三只不就齐活了,争什么呀,有什么好争的。”
“切!”两个人手臂一抱,同时不屑。
“这样,我们石头剪刀布,谁赢了,谁去杀。”何宝树再次提议,总不能见到一个动物,就打一次,那这要到猴年马月去。何况之前的惩罚已经浪费不少的时间了。在这里,时间就是生命,与金钱无关。
三个人戏剧性的平局了几十次之后,项李终于脱颖而出。
但那香牛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什么玩意!玩什么玩!猎物玩没了吧!”项李气的咬牙切齿,真不知道这帮人的脑回路是怎么样的蜿蜒曲折,而自己还跟着他们被带跑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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